意乱情迷地追着大蛇蹭了起来,而下一刻,少女仿佛蒙了层雾气的乌黑双眸陡然一清,理智勉强从原始欲望中挣扎出来,举起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必须清醒过来!
双手手腕被咬出狰狞的大口子,血ye汩汩流出,苏扎的血从诡异的青黑变回了红色,只是鲜红中还有点点银光碎屑。
极为香甜的味道随着血ye一同涌出。
每次手腕伤口在强大自愈力下愈合,苏扎就再次咬破,失血的寒冷渐渐压倒了身体的燥热,乱成一窝粥的脑子也渐渐恢复清明。
苏扎无力地软在大蛇盘出的圈子里,望着不停吐出蛇信,显得有些烦乱却仍努力保持安静,不知是不是怕吓到她的金蛇,扯扯嘴角。
“初次见面,我是苏扎,抱歉炮灰掉了你的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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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血rou的银色细丝使苏扎的身体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一会儿瘫软如泥,一会儿僵硬如柱,一会儿灼热似火,一会儿寒冷如冰。如是十几天,少女整个身体都变得苍白,原本白皙光润的肌肤上爬满了横横竖竖蜘蛛网般凸起的脉络,看上去极为恐怖。
身体表面的变化只是冰山一角,身体内部才真正是两军对垒的战场,银色细丝与苏扎经脉里银色光芒之力同源而异种,双方一个想要掠夺血rouJing华,一个拼力想要保住,苏扎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利刃把身体剐碎,又搅碾成泥捏在一起,然后再剐,再捏。
这是一场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地狱折磨,苏扎无数次恨不得死了算了,可最终却都咬牙硬挺了过来。
必须说,大蛇的陪伴在Jing神上给了苏扎不少慰藉,在最艰难的时候有一个人——兽不离不弃地一直陪在身边,不管它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苏扎都发自内心地感激。如果是她孤零零一个人地承受这一切的话,她可能早已崩溃死亡了。
更何况,每当银色细丝占据上风,将要全面接收身体时,大蛇就会喂给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果子,有草叶,有木枝、块jing、紫色的青蛙、拳头大的不知名动物的眼睛……味道各种诡异,却每次都发挥出特殊的作用,或是壮大苏扎体内原有的银光的力量,或是逼退银色细丝,总之都及时挽回了形势,让苏扎体内重归平衡。
苏扎的身体在两方抗衡中一次又一次崩溃,一次又一次修复愈合,反复的轮回中,她的体质在悄悄发生着变化。所有的变化大蛇都看在眼里,这些天它从未离开苏扎一步,哪怕是火陨之夜,也把她圈在蛇身中央,摆出保护到底的姿态。
直到某天夜晚,一块尺寸极大到苏扎前所未见的火流星从天而降,大蛇尾巴一摆,不是抛出石块击碎它,而是把身体又冷又硬像块万载寒冰的苏扎丢了出去。
与托着天火之尾的流星石陨相撞的一刹那,巨力透过体表传进身躯,冰与火两种极端的力量相互撞击,剧烈的爆炸随之发生,苏扎在爆炸响起的同时昏了过去。
再醒来,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之前种种如春梦般了去无痕。她在一处山崖上睁开眼睛,身边没有大蛇,什么都没有,只有脚下黑色的岩石与山间洁白的云雾。
苏扎站起身,脚下咔嚓咔嚓两声,雪白娇嫩的双足竟生生踩入坚硬的岩石之中!
怎么回事?
苏扎一急,突然觉得整个人往外一扩,似乎身体一下子吹气球似的变大了几倍。她低头,看到云雾般的虚影,已经虚影中央熟悉的rou体。
我……这是……
她“举起”手臂,手臂像是个散发银色微光的影子,云雾从手臂中毫无阻碍地穿过。她试着弯曲手臂,握掌成拳,一小团云雾被她笼在手心里,像是银色杯子离盛着云雾之茶。
银光虚影中,少女的rou身也做出同样的动作,只是面无表情,双目微阖,似睡似醒。
一抹金色自云雾中钻出,过去成百上千个小时中看得极为熟悉的蛇头靠过来,尾巴尖点上银光虚影的额头,苏扎便“倏”地缩小,回到rou身之中。
大蛇围着她不停吐信,一圈圈晃悠脑袋和蛇身,像是开心得不行,苏扎愣愣地瞧了一会儿大蛇幼稚但充满原始洪荒气息的“舞蹈”,不由得笑出声来。一边笑,她张开双臂环抱住大蛇凉浸浸的蛇身,在服帖地收着的金鳞上蹭了蹭,由衷地道一声:“多谢。”
多谢你救了我,多谢你陪着我,多谢你的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莫言筒子长评的加更!
码字废的作者喘气爬走……
☆、 交-配?NP?NO!
没见到被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几个月的豹仔,苏扎心里惦念得很,不过她也知道丛林中胜者生存是法则,就是真正的母豹也只把豹仔养几个月,何况她一个半路出家的,三只豹仔命运如何,大概只能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