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酒在八号厅的正门就看到了两人硕大的结婚照,心里冷嗤一声,又一眼瞧见黄纱和王桑怀,一对新人正在门口迎宾。
唐如酒毫不犹豫走过去,是黄纱先发现了她,脸色顿时一变,冷冰冰地问:“你来干什么?”
黄纱性格阴晴不定,特别是在唐如酒面前,一会儿亲热极了,一会儿假惺惺搞闺蜜情,这会儿又满脸提防不欢迎,不过她越是不欢迎,唐如酒就越是高兴来这一趟。
“小酒,你怎么来了?”王桑怀看过来时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艳。
唐如酒上午穿的是职业装,下午换了身小短裙,裙摆在膝盖上面的那种,稍微露一点背和腰,她还仔细化了妆,在漂亮的底子上又添了几分性感,和过去截然不同。
以前跟王桑怀在一起,他从来不准她穿膝盖以上的短裙,说那样的女人都骚,现在和伏城在一起,伏城并不约束她的着装,除了不许她穿短到大腿根的那种短裙,膝盖以上还是能接受的。
唐如酒见王桑怀眼神赤裸地盯着自己,朝他微微一笑,柔声说:“远远看到你们在这里,就来打声招呼,桑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结婚了,祝福你啊。”
王桑怀从来没见过唐如酒这样的一面,他眼底是挡不住的欲望,只是不好表现,见唐如酒柔声细语跟自己说话,立刻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忙说:“小酒,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话音刚落,黄纱突然将王桑怀狠狠一推,面目些许狰狞地低骂:“王桑怀你什么意思?我今天跟你结婚,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跟前女友叙旧?你他妈有病吧?”
被黄纱当众训斥,王桑怀面子上挂不住,看到黄纱那张脸顿时有些腻烦,他和唐如酒在一起时唐如酒对他几乎言听计从,而且唐如酒又漂亮温柔,两人吃饭什么的大多数是她出钱,可跟黄纱在一起后他每个月的工资几乎都花在她身上了,而且她管得特别紧,有时候跟朋友出去喝个酒,她能疯狂给他发视频打电话,催他回去,之前两人偷情时黄纱的温顺也不见了,偷情的新鲜感也没有了,王桑怀早就开始厌烦,但黄纱不好对付,加上父母催婚催得厉害,黄纱恰好又怀孕了,所以两人才去领了结婚证,其实他对黄纱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喜欢,不过是当初被她勾引,觉得她在床上够骚会来事才和她在一起的。
王桑怀觉得自己还是爱唐如酒,特别是她现在性感漂亮的样子。
“王桑怀,我他妈在跟你说话呢?你一直盯着她看是什么意思?”
王桑怀烦透了,将黄纱的手用力甩开,“骂够了吧你,黄纱,你别总是把我当儿子一样训!”
他声音略大,引得在门口登记来客名单的亲戚和宾客纷纷看过来。
唐如酒适时温柔地出声:“桑怀,算了,说什么她现在也是你妻子,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你不应该这样。”
她刻意带了两分幽怨,王桑怀更是怀念当年,心里也更加对怒气冲冲的黄纱感到厌烦。
唐如酒面上关切,心里冷笑,刚说完,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她一惊,回头看到伏城,心中欢喜,便顺势搂住他的胳膊,温声说:“桑怀,黄纱,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风声集团的总经理。”
她刻意咬重后面一句话,看到黄纱脸色又难看几分。
伏城微笑打招呼,“你们好。”他说着,看到王桑怀像是记起什么,恍然一般又道,“我记得你,你就是前段时间每天让人给我女朋友送一束玫瑰花,一直纠缠我女朋友的那位先生吧?没想到今天是你结婚,旁边这位一定是你妻子了,长得好丑啊,恭喜你们,渣男丑女,很般配呢。”
伏城一开口,极力压抑情绪的黄纱就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才丑!我操你妈你谁啊?跟老娘滚,都跟老娘滚远一点操你们的!”
她脏话不断,因情绪激动头上的皇冠送掉滑出来时卡到头发,皇冠和头纱一半挂在头发上一半掉在身上,看起来格外滑稽。
双方的亲戚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劝,女方的亲戚骂王桑怀不是男人,说自己老婆被人欺负他都不知道维护,男方的亲戚一边赶唐如酒他们走,一边又骂女方的亲戚凭什么骂王桑怀。
王桑怀烦得很,大喊一声让他们别吵了,他觉得很丢脸,忍着情绪没看黄纱疯婆子的模样,让其他人散开继续接待宾客,等再去看唐如酒时,发现他们已经走了,而隔着一段距离,正瞧见伏城的手放在唐如酒的细腰上,他顿时又怒又不甘,对黄纱说:“我们都冷静下,你在这里迎客,我去厕所抽根烟。”
伏城是出来找唐如酒时无意发现她在这里的,本来看到唐如酒反击王桑怀是好事,可听到她“桑怀桑怀”的喊,心里又不是味儿,特别是那语气温柔得不行,印象中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喊过自己。
心里有些吃醋,可一对比,反倒有些不爽了。
伏城起了坏心思,将唐如酒一路带到最后面的楼梯通道里。
现在正是饭点忙碌的时候,今天人又特别多,酒店的工作人员根本没人来后面,他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