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长公主府内寂静无声,一道人影悄然跃入,在黑夜的遮掩下朝正房而去。
轻轻推开正房的屋门,穿过外间来到里间卧房,缓缓走到床榻前。
人影静静注视着躺在床上沉睡的长公主,微微俯身靠近,将脑袋搁在长公主的颈项处轻轻蹭了蹭,叹息了一声。
站直身抬起手,人影犹豫片刻,还是伸手点了长公主的睡穴,而后褪去鞋袜和外衣上床躺下,将长公主安置在自己身上,双手环抱长公主的腰身,而后闭上眼睛。
时间缓缓流逝,天色有些微亮时床上潜进来的人才睁开眼睛。
“殿下……”几不可闻的呢喃。
将长公主安置好,起身穿好衣杉,如来时悄然离开。
良久,寂静的屋内传来一声嗤笑。
欣酒最近有些烦闷,找了许久也未能物色到合适的人选,这让她连出去游玩的兴致都没了。
倒不是必须找一个,只是之前的日子太过快活,现下实在是有些习惯不了。
而且剧情点又要出现了,可能是上次欣酒的配合让零九误会了什么,最近总是软磨硬泡的想说服她再次配合。
欣酒想了想,虽然她不准备走剧情,但出门逛逛转换一下心情还是可以的。
欣酒独自出了门,在热闹的集市中穿行,左看看右看看,直到想要买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她没带银子。
……这就有点尴尬了,欣酒看着手里已经被咬了一口的糕点。
正想着拿身上什么东西抵押一下,旁边伸出一只手,将碎银交给商贩。
“长公主,让清请您吧。”来人冲欣酒微微一笑,在外人看来真是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这货怎么在这?”欣酒用神识问零九。
“这……我也不太清楚啊,剧情点不在这啊。”零九也略有些懵。
“谢谢。”欣酒客气的冲林清点头。
“长公主客气了,如果您不介意,让清陪您逛逛如何?”林清再次微微一笑。
欣酒思考了一下后同意了,毕竟她没带银子,有自愿送上来的冤大头不用白不用。
在宰了林清一大笔钱后,欣酒终于心情舒畅了点。
而林清毫无被当成冤大头的自觉,他也挺开心,觉得自己和长公主的关系更近了。
最不开心的可能就是岳呈景了,他看着殿下与林清在集市中并肩而行,看见他们亲密的交谈,他几乎要冲出去阻止。
然而他不能,他没有立场出去阻止,他只能偷偷摸摸尾随在他们身后,任由嫉妒与悲痛将自己淹没。
只是林清……他不会放过的。
又是深夜,一道人影轻车熟路的来到长公主府正房,脚步轻缓的进入里间卧房内。
还未走到床前,就见长公主缓缓坐起身,人影猛然顿住,呼吸慌乱转身就要离开。
“将军日日夜探本宫寝殿也不知是有何要事啊?”
身后传来的语调不辨喜怒,屋内站着的人影身体僵了僵,而后转过身面向床榻,看见床上的人已经下来去点了灯。
灯光亮起,映照在来者的身上,正是摄政将军岳呈景。
“殿、殿下……”岳呈景僵直着身体,有些惶恐的看着殿下。
他不知如何解释,又好像不必解释,夜探被抓个正着是事实,说什么也不会改变。
“将军可真是让本宫意外,竟是有夜探女子闺房的嗜好吗?”
“不、不是的殿下,臣没有这种嗜好,臣……只来过殿下的寝殿。”岳呈景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话更是几乎没有声音。
欣酒挑眉,“那将军到底为何而来啊?”
“臣,臣……”岳呈景犹豫着开口,“许久未见殿下,臣来……探望一下……”
欣酒有些想笑,望着眼前手脚都不知放在哪里好的男子,升起逗弄他的心思来。
“将军的探望还真是不同寻常,都探到本宫的床上来了。”
岳呈景有些心慌,他本以为殿下只是知道他来过,却不想殿下连他上了床榻的事都清楚。
唇瓣张合几下,岳呈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沉默的低着头。
“将军想入本宫床帐也不是不行,”欣酒意味深长地看着岳呈景,“只是不知将军愿意与否了。”
“……殿下想要臣怎么做?”
“本宫看着将军这身衣裳着实有些碍眼,将军觉着呢?”
岳呈景看了眼坐到床上的殿下,抿了抿唇,抬起手将衣衫鞋袜褪下,露出布满伤疤的胸膛,手在亵裤上顿了顿,又抬眼看了殿下一眼,在殿下充满戏谑地眼神中脱去。
“将军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本宫只是说将军的衣裳碍眼,将军怎得就脱光了?”
“殿下……”岳呈景脸色白了白,“臣……是臣不知羞耻,污了殿下的眼。臣知错,请殿下……责罚。”
“既是如此,将军还不快上前领罚?”
“是,殿下。”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