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又惶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抹除刚才的那个吻,我只是不停的给自己灌酒,苏念并没有阻止我,我一杯接一杯,酒液辣得像火一样划过我的喉咙,不出意外的,我醉了。
之后的我醉的神志不清,我以为我会在第二天中午,从我的宿舍里头疼的醒来询问我的室友,他会告诉我,是苏念把喝多的我送了回来,然后理所当然的,把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但苏念是什么样的人?他从不按常理出牌,某种程度上他比我更顽固,也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任性,他认定的东西,总是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直接扶着喝点烂醉的我去了宾馆,开了间房,就这么把我给硬上了。
我期间不是没有清醒过来,我挣扎着、我哭叫、我用母语夹杂着中文请求他不要这么做,但喝醉的我并没有力气,就这么被扒光衣服,按在床上,被苏念一遍又一遍操干着。
“拜托了,我不喜欢男人,不要这么对我!”
我记得我那时、应该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当然,不可能是完完整整的,因为我的不配合,又哭又叫,我的第一次可以说得上惨烈,可能会有快感吧,但我那时关注点全在痛上,太痛了,太可怕了,放过我吧,我不敢承认我是个同性恋,我不想和同性做爱,我怕我会疯掉,我怕我坠落谷底无法爬上去,请不要掀开我的遮羞布,我不想就这样失控。
哪怕时间过去如此之久,久到我都快忘记他说话的声音,忘记他叫我阿廖沙的样子,连脑海中他对着我笑的模样都被时光蒙上了一层薄纱,我也没有忘记,在混乱中听到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的:
你爱我,阿廖沙。
那一夜疯狂后,我第二天很晚才醒过来,屋子里很呛,都是烟味,我都怀疑那个时候我是被他抽的烟呛醒的,可我不敢看向他,我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头痛的厉害,嗓子也是,但后面更痛。
苏念给我买了早餐放在桌子上,面对我拒不配合的装死,他也没继续多说什么,告知我他已经向宾馆付过钱了,就这么走了。
我闻着他哪怕开着窗散味道、也依旧浓重的烟味,他钟爱的牌子,时不时就来一根,身上也就总是带着淡淡的烟味,感觉他好像仍在我身边,但我怎么能不清楚,我这种态度,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
我不是没有怨恨过苏念对我做出这样不可挽回的事,但压过我被同性侵犯的恐惧的是,我可能失去他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浑浑噩噩的吃完有些凉的早餐,把自己收拾好,狼狈的逃回我的宿舍,在我那个讨厌的过度热情的美国室友的注视下,痛哭着,翻出藏起来的酒,又把自己喝的烂醉。
我的美国室友真是极其的烦人,他当然知道我和苏念走的近,他自顾自的理解成我失恋被甩了,一会一句“bro”的叫着我、安慰我,比总是“布谷布谷”叫的布谷鸟还烦人,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些什么失去一棵树,我还有一片森林这样的话。
“bro,是和你走的很近的那个漂亮男人甩了你吗?少看漂亮的男人,他们只是想和你练口语!哦!bro,你该不会是因为不会英文,所以才被甩的吧……”
我把手中空掉的啤酒罐子砸向噪音来源,让他闭上嘴,我不希望我在这么痛苦的时候,他让我显得像个搞笑艺人。
我不得不说,我有些后悔,如果在苏念走的时候,我出声说几句话,说不定还有挽留的余地,我一直塑造着我的“直男”形象,原来早就在别人眼里,我和苏念已经在一起了。
我们根本没有在一起,我们以后也不会在一起了。
我没去上课,就躲在宿舍内喝闷酒,听着美国室友在我耳边哀声载道,让我更是烦闷。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苏念竟然来到我的宿舍找到了我。
我那该死的美国室友,把他的钥匙借给了苏念,说是看不得我这么痛苦,让我们好好“相处”下。
于是,我又被苏念压在自己寝室的床上,再次被强迫了。
我是后悔和苏念可能再也不见了,但我那时只是希望能彼此做回朋友的关系,而不是继续做这种……荒唐的事。
我前面说过了,我在寝室里喝酒,把自己喝醉,所以面对清醒的苏念,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又是在宿舍,我更是害怕别人听到什么,这次连出声都不敢。
可能上次他知道把我弄疼了,这次有好好润滑,虽然我觉得依旧很草率,当然,这么顺利也有他直接把我的手绑起来的缘故,我也不敢激烈挣扎,还算老实的配合他了一次。
撇除我矛盾的心理挣扎,我必须得承认,和男人做爱很爽,那是我从未体会过的快活,这从内而外扩散的、持续的快感,让可悲的我沉迷其中。
而且在我体内的是苏念,我那时死不承认的、我爱的男人,我敢肯定,我们的交合之中,他让我比任何的女人都快活,这也是很多人沉迷此道的原因之一吧。
他亲吻我、抚摸我、攻占我,像个精明的侵略者,刀枪和炮火让我无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