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十二岁那年才被人介绍给在西南当兵的严振国,见了两次觉得合适便结了婚。
婚后也不能说不好,最开始是有点委屈,但索性都撑下来了,后来日子越过越好,儿女也渐渐长大。
“其实他也不错。”
单静说,对比那些结婚后动辄打老婆还赚不到钱的男人,严振国要好上太多。
两人走走停停,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刚从屠宰场杀好的猪rou被拖到市场里,挂在一个铁钩上。
单静和林念赶忙去排队。
卖rou的磨了两下刀,刀尖放在rou上,用眼神询问他们要哪一块。
“我要这个、还有这块。”单静手指了指,都是肥rou比较多的。
她把rou票递过去,买rou的拿过来一看,心里有了数,在单静指的地方割了一刀,上称一称,分毫不差。
单静结果rou给了钱,轮到林念,她就有些犹豫。
单静说:“选这块,这块肥!”
林念不爱吃肥rou,但是肥rou做菜好吃,她想了想,就要了单静指的那一块,又要了一条五花,和一大块猪后腿的rou。
单静看得咋舌:“你rou票够吗?”
“应该够了的。”
林念把rou票给出去,买猪rou的师傅切了三十斤的的rou。
三十斤的rou分量可不少,师傅给了个大麻袋。
林念把rou放进去,又把单静的rou放在上面,随后把麻袋栓在车后座。
这么冷的天来镇上一趟不容易,两人决定再逛一逛。
林念买了点盐、糖、花椒、八角之类的调料,看到有卖山羊绒的线,又买了几斤,准备给自己和李伯诚分别打一件衣服。
李伯诚平日里训练多,穿衣服也费,去年给他打的羊毛衫才这么点时间就磨破了,线头到处都是。
偏偏他还喜欢的很,不舍得脱下来,也不怕人看到笑话。
林念买毛线的时候,会汉语的营业员还告诉她:“这是我们自己的厂子出的,质量好,比外面的都好!”
林念相信她说的,因为摸一摸就能比较出来,这种毛线确实更加舒服,而且比外地的毛线还要便宜一点。
好东西买了不亏,林念想想又添了几斤,还问单静:“你要不要?”
单静原本打算给一双儿女打身 * 衣服就够了,见林念买了这么多,犹豫了下又添了两斤半。
算了,给他也打一件吧。
两人上街一趟买了不少东西,自行车上都挂满了。
购物用掉了太多Jing力,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提不起Jing神,一路走走停停,快中午了才到家。
把东西分好,林念提着好几十斤重的东西回家,刚放下东西,就不想动了。
她呆坐了好一会,感觉到肚子在叫唤才勉强打起Jing神弄了点吃的。
吃完还要去处理买回来的rou。
林念只留了一条五花rou准备用来红烧,余下的都准备用盐腌起来。
她腌rou有自己的办法,不是洗干净抹层盐就行,而是先把rou煮一下,煮到表面发白,煮的时候同时还要炒盐,等rou煮好,就把炒到滚烫的盐抹上去。
这样做腌出来的rou味道鲜美rou质松散且咸淡合适,不会出现那种时间越久rou越咸越硬,最后一块rou可以吃一碗饭的情况出现。
同时要烧火、炒盐还要猪rou,林念一个人完不成,需要有人帮忙。
她本来想跟单静一起弄的,结果下午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傍晚。
她在板凳上坐着睡的,受了点风,鼻子不通畅,腰和脖子也难受的很。
林念缓了缓起身,来不及去处理别的,得先把晚饭做好。
晚上做了一碗红烧rou和炒白菜,吃了一顿美美的饭,两人开始腌rou。
他们的分工是这样的:李伯诚负责煮rou,炒盐以及最后给rou抹上盐,而林念,她负责烧火……以及用嘴指挥。
让李伯诚来抹盐有个好处,他手上老茧厚,抓着滚烫的盐也感觉不到疼痛。
rou腌好穿了绳挂到房檐上,晾两天就可以吃。
因为林念有点着凉,晚上就没有洗澡,她泡完脚后把毛线拿过来,等李伯诚一进门就向他招手。
“过来看看,你喜欢什么颜色?”
商店里卖的毛线有白色、深灰色、深蓝色、黑色和藏蓝色几种,林念要了白色、深灰和藏蓝的。
白色的她准备打了自己穿,深灰和藏蓝各一件都是李伯诚的,不过要是李伯诚不喜欢这两种颜色的话,她也不是穿不了。
李伯诚站到床边,垂眼看着她:“给我打的?”
林念仰头笑:“你不要?”
“当然要,你给的我都喜欢。”李伯诚手落在她的脸上,拇指揉着眼角:“最近不是容易犯困吗?”
他一说犯困林念就又想睡觉了,她忍住打哈气的冲动,挤了挤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