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样水果摆在了叶令蔚面前,叶令蔚看着面前的几?样水果,没有一样是自己不爱吃的,比以前的大哥二哥还要?了?解自己。
“费叔,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您说。”
费锵坐在首位,他听见叶令蔚有话要?跟自己说,放下了?刀叉,好整以暇,“你说。”
叶令蔚手里还拿着半颗草莓,他抬起眼,“我不想让费澜出国,我就想他在国内。”
费澜看了?叶令蔚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声。
叶令蔚这脑子,是真的聪明。
他不跟费锵说费澜不愿意,也不说费澜不想,他说自己不愿意,自己不想,他现在知道费锵做那些都是为了?什么,他自然就会把可以利用的都利用起来,包括他自己。
“可是,费澜现在不太中用啊......”费锵眼里露出长辈对晚辈的宽容与疼爱的神情,陈姨在旁边看着,再看看坐在一边的费澜,心口闷闷地发疼。
“那没关系,我喜欢跟他呆在一起,他无?用有用,有什么关系?”叶令蔚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想好了??”费锵慢悠悠问。
叶令蔚点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费澜会出国,他要?是出国,我也去。”
“不行,”费锵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国外不太平,不安全。”
“那就让费澜留在国内吧。”叶令蔚给费澜递了?一颗草莓,安慰般的朝他笑了?笑。
国外不太平,国外不安全,叶令蔚不能去,但?自己儿子可以随便不加考虑地就丢过去。
叶令蔚都替费澜感到生气又难过。
还有深深的无?力感,这一切,都不应该由费澜来承受。
费锵自然是不会再拒绝叶令蔚,他用完了?餐,站起来,话是朝着叶令蔚说的,“太晚了?你今天就在家里住下吧,喜欢哪个房间住哪个房间。”
“好,谢谢费叔。叶令蔚仰脸朝着费锵笑。
费锵微微地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上?楼去了?。
他一走,叶令蔚就扭头看向费澜,“费澜,我要?睡你的房间。”
“嗯,那我今晚去客房。”反正叶令蔚说什么,费澜都不会有意见。
叶令蔚凑近费澜,“那我也要?住客房。”
费澜抬眼,轻轻笑了?一声,“你还想要什么?”
费澜以为叶令蔚会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要?求来,结果他想了一下,问自己,“可不可以再洗一盘草莓?我要?端上楼。”
“我等会给你带上来,你先去洗澡,衣服在最右边的柜子,有新的,自己拿。”费澜慢吞吞的说道,他嘴角有伤,吃东西格外的慢。
“好。”
确定叶令蔚进房间了,陈姨才凑过去,她语气心疼,“你怎么没跟我说费总想让你出国?”
叶令蔚走了,费澜的神情就彻底没了温度,“他就是想想,叶令蔚不会让我出国的。”
“你利用叶令蔚?”
“没有,”费澜无?奈,“这话要?是让叶令蔚听见了?,今晚我估计没法睡了。”
“那你......”陈姨欲言又止。
“陈姨,父亲安排我做的事,我是无法拒绝的。”费澜笑容莫名,陈姨鼻子都酸了。
“但?叶令蔚不一样,我在他那里,是不值钱的,可叶令蔚在他心里,是十个我都比不上?的。”费澜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胡说!”陈姨低声呵斥,“不可能,就算,就算费总喜欢叶令蔚那孩子的父亲,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的儿子当自己的儿子......”
“但?事实就是这样啊。”费澜眼里的笑意令人看起来就觉得发冷,和难过。
“那你还跟他在一起?你自己不生气?你不恨?”陈姨想到今天餐桌上?费锵对费澜和叶令蔚截然不同的态度和语气就心里不平衡。
“他是无辜的。”费澜说道。
“可他是叶枫冕的儿子!”陈姨激动。
“但?他是我喜欢的人。”费澜轻声说。
“你,”陈姨咬咬牙,拍了?费澜后脑勺一下,恨铁不成钢,“没出息。”
“陈姨......”费澜笑着哄这位从小疼自己到大的阿姨。
“知道了?别撒娇,我去洗草莓,你不是要给你喜欢的人带上?去吗?”陈姨转身往厨房走,难怪回学校前还专门让家里司机跑出去买草莓,买大的红的,合着是给别人吃的。
“辛苦陈姨了。”费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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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令蔚洗完了?澡,盘腿坐在床上?,玩会手机觉得无?聊便打量着费澜的房间。
费澜的房间,很冷淡,深蓝的窗帘,漆黑的衣柜,被子里也是清冷的淡蓝色,蓝里透着冷漠的白,他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记忆相当于洗过一遍,他真的只是个画里的角色。
所有人,都是死去的自己未完成的画,在自己在教室心脏病发时那里截然而止,而剩下的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