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无月的天空昏暗无光,B大空旷的校园中人影
稀疏。夏季的草丛中传出各种虫子的叫声,嘈杂的虫鸣总会引得人心烦意乱。
四个少年人躲在被废弃的旧教室中争吵着,年轻而富有朝气的面庞上带着一点儿恐惧与怪异。
看上去最瘦弱的女生缩在角落中细细的啜泣着,轻弱的声音让人更加的心烦意乱。
“你能不能别哭了!烦死了!”
瘦弱的少女身体一抖,颤抖着抬起头看着眉眼明艳的女生,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她死了……她居然死了!你们不是说只是开个玩笑吗?为什么……为什么她……”
“行了你闭嘴!”另一个满脸暴躁的男生环视了周围三个人一圈,不耐烦的看着那个瘦弱的少女。“不管我们之前做了什么,现在她都必须是自杀。我们不能被一个死人耽误了以后的未来。更何况,我们……”
他有些僵硬的停住了嘴,另一个看上去便温润好看的男生冷静的接了上去。
“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没有做什么。”
他轻声细语的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依旧缩着的女生。“好了,都回去吧。我们做的那一点点事情,不会有人发现的。这件事情,本身就只是一件意外,听见了吗?”
剩下三人都僵硬的点了头,一个一个的离开了这间教室。
最后一个人离开教室后,被关起的门激起一片灰尘。
“嘻……”怪诞的笑声在黑暗中响起。
诡异的歌声飘飘悠悠的向外爬去。
“Who killed Cock Robin?
I, said the Sparrow,
With my bow and arrow,
I killed Cock Robin.”
*
英俊的男人皱着眉思考着,打开衣柜取出换洗的衣物走进浴室。随后,那种奇怪的窥视感又出现了。
最近一周,这种诡异的窥视感总是时有时无,大多还是在他休息的时间。
闻茶放下手里的东西,将这间不大不小的出租屋察看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
远在警局的某非人物种无辜的睁着眼睛,无声的笑了起来。
感觉可真敏锐~
此时的解剖室中除了他还有另一位法医,是个顶着娃娃脸的青年。
娃娃脸看着楚一尘的笑容,再默默的低头看了一眼解剖台上血rou模糊的尸体,最后被自己的脑补吓得打了个寒颤,悄咪咪的往旁边挪了挪。
这具尸体是B大那边移交过来的,因为家属死活咬定了自己家的女儿不可能自杀。
尸体是坠落身亡的,半个脑袋都被砸没了,剩下半边也和身体一样变得扭曲古怪,反而不像是个人了。像是伊尔弄出来的那些“生化武器”。
楚一尘漫不经心的想着,手上一丝不苟的做着工作,脑子里放着美人洗澡的小电影。
美人好身材~
不过,手里的这具东西是不是自杀的,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有时候,尸体并不能证明这个人生前的所有真相。
*
解剖结果出来之后,没有任何异常的结果让警局里的那些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代表着这个女孩的死亡是出于自身的原因,这让大部分等待结果的人都放下了一部分的心,或许这样说不太好,但这已经是比较好的结果了,这说明并不是有人刻意谋害了这个年轻的生命。
这让那几个家属收敛了一些。
唯有闻茶看着尸检报告,依旧有些疑惑。
尸体的手中带着一点儿油漆的碎沫,来源于B大天台上的栏杆。
时间渐渐地过去了一个月,这件跳楼事件最终也不再被网友关注,仿佛唯一存在过的证据就是报纸上的一些让学校减压的话题与呼吁。
楚一尘已经看了一个月美人洗澡的小电影和围观美人睡觉吃饭办案的日常,平日里走走现场刷刷存在感,倒也和警局里的其他人混的比较熟了,但还是不能碰到闻茶。
他联系了一些自己的基友后,被大肆嘲笑了一番“你怕不是个阳痿”,然后被灌了一脑子黄色废料,瞬间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第二日,楚一尘借口出来倒水,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落在闻茶的身上,带着些古怪而难言的笑意。
闻茶在他的视线刚一落下就注意到了。这一个月的窥视令他烦不胜烦,幕后之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在楚一尘的视线落下来的时候,他隐约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古怪。这一点熟悉感,让他迅速而锐利看了回去。
但楚一尘在闻茶看过来的那一刻便收回了那道余光,眉眼略弯的看着手中的瓷杯。闻茶抬头便看到青年漂亮的侧脸与他带着白手套的手,自带一种斯文败类的气质。
旁边的围观者丝毫没有感受到空气中的那一丝微妙,依旧叽叽喳喳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