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凑去面前。“早日回去,便也早日让你们有个名分。”殿下话没完,长卿唇上便被他一把覆住了,唇齿被撬开,延绵又霸道。
自从那日将她从明镜手中劫回来,凌墨顾着她的身子,便没与她怎么亲热过。多日来的克制,他今日却难以割舍起来,寻着那唇齿香氛,索要得深了,直到察觉得面前的人呼吸喘急,他方才想起来还得顾着肚子里那个。这才将人松了开来。
长卿气息还未平复,被他捂在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方才由得他牵着,往寿松园里去了。
徐元明本还要留着淮南王和太子殿下在府中用晚膳的,却是被淮南王依着军中还有事务要处理的油头推却了。
凌墨将长卿送回了寿松园里,又与老太太拜会了一阵,方才去了徐府门外,寻淮南王的车辇一道儿离开。
长卿随着外祖母一道儿用了晚膳,却见得三舅母带着长怀来给外祖母请安。今日家中有贵客,晚辈们都被嘱咐着在院子里不能出门,也就唯独徐思颖没听话。
长怀问候了外祖母的吃食冷暖,便寻着长卿身边坐了下来。三舅母和外祖母说着话。长怀却小声与长卿问了起来,“阿姐,你是要嫁给太子殿下了么?”
听得嫡亲的弟弟问起来这话,长卿心中却有几分局促。只因得阿爹阿娘都不在京中,原本婚姻之事该经得他们同意的,如今她身边的最亲的,便是外祖母和长怀了。今日淮南王他们来,是与外祖母交代的。可长卿好似还未问过长怀的意思,“长怀不喜欢阿姐嫁给殿下么?”
长怀眉间却是紧了紧,望着长卿摇了摇头,“长怀想以后阿姐在我身边,不想阿姐嫁人。”
长卿抿了抿唇,“阿姐会在你身边的。”
长怀几分不信,又问,“太子殿下将来会不会娶很多很多的妃嫔,阿姐会不会失宠?”
“……”长卿一时间也答不上来,手却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半晌方才反应过来,答了长怀的话,“这些可不是你我能忧心得解的。长怀该将心思放在学业上。等回了京城与阿爹阿娘安顿好,便能报名去考童生了。”
老太太却是Jing明得很,在一旁将姐弟两人的话都听全了。笑着将长卿的手捂来自己手心里,对长怀道,“你阿姐可人得很,外祖母见殿下今日待她,该是疼着她的。你可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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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替太子来徐府中求亲的消息,不日便在杭州城的权贵之间传开了。这几日,徐府的门槛儿都被前来拜访的人踏得圆滑了几分。好在来往的多是官场上的人,拜会也是拜会去了徐元明那里。寿松园里,倒是得来几分清闲。
长卿陪着外祖母起居饮食,她想来过几日便要离开杭州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外祖母,因此一刻也不肯放松,贴身照料在老太太身边。
这日,李氏带着徐思颖来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长卿也在旁侍奉着外祖母,一道儿与老人家用早膳。外祖母着紧她的身子,知道她早晨都会害喜,吩咐厨房里依着酸辣的口味做。
上回在和敬院里,长卿被李氏刻意算计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见得这对母女来,便也提醒着自己保持着些距离。
可听得李氏与外祖母说了几句话,长卿便分辨了出来,李氏今日来并不是冲着她的。反倒正在三舅母背后,明里暗里像外祖母挑着,还是想让天勤过继去二房做儿子的事情。
长卿一旁听着,心想着好在外祖母并未轻易松口。天勤那般好性子的孩子,去了李氏手里,怕是会给养歪了。
长卿眼前素面里加了些酸缸豆,明明是给她止呕的,可胃里还是有些不畅快。
一旁徐思颖却翻出来个小包裹,送到她眼前,“表姐试试这个。我昨日去果园子里摘的,想着表姐胃口不好。今日特地带来的。”
长卿见得那包裹里都是新鲜的杨梅,望着一眼,便觉着口中津ye便难以自制,本想尝一个的。却是明英将那包裹夺了过去,“殿下吩咐过,姑娘吃食不能太随意了。还是用之前吃惯了的陈皮吧。明英让她们与姑娘取来。”
徐思颖倒是听出来了,那陈皮不是三舅母送来的么,这可不是防着她们二房么?
等得二房母女走了,长卿方才给老太太碗里又夹了一块素rou,“外祖母真要将天勤过继过去么?”
外祖母却没说自己的意思,自家的外孙女儿她最是了解,听着长卿这么问,便知道她有些看法,“你呀…想说什么便直说了。外祖母都听着呢。”
长卿这才放下筷子,与外祖母郑重道,“长卿也是做人晚辈的,只觉着长辈们的举止行径,对晚辈们也是表率。若长卿生在三房里,就算过继给大舅舅,也不愿意去二房…”
外祖母见她一脸的严肃,方笑了出来,“该是上回思颖那生日酒席把你给吃怕了…”
长卿抿了抿唇,“长卿的心思,都被外祖母给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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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却有客人往寿松园里来。原是与徐府交好的金家主母,带着长房媳妇儿和嫡孙,拜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