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令箭崖迎来了两位客人。
一个是一身杀戮之气,凶神恶煞的冷漠男人;一个是一身白衣,面色苍白的绝色美人。
只见玄衣男人背着绝色美人,美人披着一件纯白的狐狸毛大氅,戴着兜帽。宽大的帽边衬着他的脸越发的娇小。
兜帽遮住了美人的半张脸,他好像没有什么力气,贴在玄衣男人的肩上假寐。
仙君把脸埋在魔尊的颈间,低声道:“我自己可以走,放我下来,”
魔君眉间有一丝忧色,又有一些喜悦。他颠了颠仙君:“阿莲身体不适,走路这点小事自有为夫代劳。”
仙君皱眉,目露不赞同:“你我还未行合籍大典。”
魔尊偏过头对着仙君的耳畔吹出一口气:“可早已有了道侣之实。”
仙君垂眸不语,仔细一看,被大氅遮住的耳根已是通红。
两人拜见令箭道君却吃了个闭门羹。
令箭道君一身红衣却并不具有攻击性,反而温文尔雅:“什么时候魔尊也来我此处求医了?”
“请令箭道君救治我的道侣!”
“本君从不医治魔界之人,请回吧。”见魔尊似乎有死缠烂打之相,令箭道君又加了一句:“除非魔尊跪下来求我。”他想堂堂魔尊也不是能下跪的人,让他知难而退就好。
“只要道君能医治阿连,下跪又有何妨?”说着,魔尊将仙君放下,为他拢了拢大氅。兜帽遮住了仙君的大半张脸,道君只能看到一个Jing致的下巴,但那线条分明的下颚,看得出来,明显是一个男人的。
道君挑眉啧了一声。魔尊真的竟然愿意下跪?看来魔尊不仅栽了,还栽到一个男人手里。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魔尊看了看仙君,欲言又止,然后下定决心般转身撩起衣袍,准备下跪。被仙君死死拉住了手臂。
只听身后仙君一声长叹:“师兄好久不见。”
正准备看戏的令箭道君,听到声音一呆。还说是哪家的小妖Jing,把魔尊迷的五迷三道,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师弟,小丑竟是我自己。
令箭道君飞身而上,把红莲仙君抱了个满怀。
“师弟,你终于肯见我了!”
魔尊:怎么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令箭崖,药谷。
“师弟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是谁干的?”令箭道君看着红莲仙君这一身伤真是又气又急,自己多年守护的小白菜一招不慎,闹了个别扭,离家出走没几天就被人拱成这样。
魔尊尴尬的咳了咳,颇有些不自在。
“此事无需多言,多谢师兄为我诊治。”红莲仙君淡淡道。
“阿莲可还为了当年之事生我的气?”当年令箭道君得知红莲诀的破绽之后,便把红莲诀给了青莲仙子。
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青莲仙子为红莲仙君献祭。青莲受师父多年庇护,也甘愿为师父牺牲自己。当然,这一切被红莲仙君得知之后,便成为两人的心结。
“未曾。”红莲仙君神识扫过自己紫府中的四个灵Jing,若有所思。
魔尊看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便浑身不舒服,他出声打破:“道君,阿莲他怎么样了?”
“紫府倒是没什么问题,燃烧本源造成的的经脉破碎的倒是很严重。”
“可有办法治疗?”
“我的水灵气是疗伤圣药,届时辅以药物,让我为师弟疏通经脉即可。”
“不过师弟燃烧着的本源,怕是补不回来了,”
仙君倒是冷静,毕竟燃烧本源之时,他就料想过今日的情景:“多谢师兄,本源也罢,以后总有机会。”
然后道君就借着检查身体的由头,把魔尊赶出了屋。
屋里一个高大戴着温柔面具的医生;一个弱不禁风面如金纸,不停咳嗽的病美人患者。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设定。
“师弟把衣服脱了,站直,容我为你检查有无别的伤患。”
“我竟不知师兄检查还需除去衣物。”
“师弟可是在怀疑我?师弟身上受伤众多,一个细小的伤痕都可能影响治疗效果。为了师弟着想,我必须仔细检查一番。”令箭道君宽容而温柔的注视着红莲仙君,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受伤的仙君沉默了一瞬,不疑有他,利落地解下了大氅,孰不知自己就如同收起爪子的小猫咪,正等着猎人的捕获。
“都脱光,”令箭道君一边摆弄自己的医药盒子,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实则他的神识都牢牢的锁在仙君身上,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啊啊啊,这个道君有问题!我看到他眼神往仙君那边撇了!”
“眼神撇一下有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很邪恶,你懂吧!”
“假面温柔师兄吗!我可以。”】
仙君还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包藏着怎样的祸心。犹豫几分之后,便利落地解开了衣衫。
白衣划过更白的肌肤,再伴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