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举着他的“洋娃娃”到处走,一路介绍花园里谁拥有最好看的花瓣,池塘里谁长着最闪亮的鱼鳞。
“不过,这里长得最吸引人的当然是你的爸爸~”
他似乎天生就有照顾小孩子的技能,比起来社会上流传甚广的“爸爸笨手笨脚,所以很难照顾好孩子”这个说法,他对怎么抱孩子怎么喂孩子了如指掌——不过霍根先生在其中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就是了。
跟陆墨比起来,艾希礼反而是跟孩子有距离的那一个,此刻金发的女人正在他身旁安静地跟着,时不时抬手擦擦小家伙的口水,生怕一个用力,那柔软的纸巾就蹭破孩子粉嫩的脸颊一样。
有着卷曲浅金发的小婴孩吐了个泡泡,在她刚把手挪走之后。
艾希礼弯了眼睛,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陆墨托住孩子背部的那只长手往上挪了挪,轻轻按在小家伙耳旁颈侧。
“你也想要我亲,直接说就可以,不必这样撒娇。”
艾希礼说着在他指尖上落下一个吻,感受到唇下的关节一动。真是别扭啊……她还这样想着,就被手的主人打断了。
“我是担心你亲得声音太大,对孩子的耳膜造成伤害。你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如果有什么孩子妈妈资格考试的话,你会拿人生中的第一个F。”
男人的话里透露出无比明确的嫌弃和得意,这是他难得能够胜过艾希礼的地方,当然要多教训一下她,报答她曾经对他的各种说教。
“所以,你才是孩子的妈妈。”
她前半句还很正常的带着笑意,句子到最后好像是一辆突然刹车的巴士,一路的丝滑行驶在末端变成了扬起砂砾的刺耳摩擦音,直直飞溅进陆墨的耳朵里,惹得他本能地躲远了些。
“谁要听你胡扯!”
男人身体一颤,裹紧孩子就往楼梯上走,步速像极了是落荒而逃。
看来是想到了被她叫妈妈的时候。
艾希礼笑着追上他,闻着他身上似有似无的奶香,不再说话。
“我渴了。”
陆墨避开了艾希礼的视线,脸颊上的热意一直没有退下来,他自从那天没少被艾希礼捉弄,常常是即将爬上高潮的巅峰时被强行扣留住,一遍遍地审问他关于奶水归属权的事,直到他哑着声音确认所有的奶水都属于她,她才会满意地把他送上最高处。
这见鬼的女人,多少有点恋母情结——也可能是,恋乳?总之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去给你倒水,”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比正叫渴的人还要哑,清了清嗓子转身,“也给子谦冲点奶粉?”
“好。”
她的发音不太标准,微扬的语调把儿子的名字叫得漂浮在了空中。陆墨低头看了看怀里瞪着水灵灵大眼睛的儿子,简直跟艾希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艾希礼却说棱角骨骼都像他,这么个小肉团子哪里有一点点棱角,莫非她是在讽刺他胖?他一手托着儿子的屁股,一手在下面揉了揉自己的小腹,是和儿子的触感一样软软的一团肉,上面还有一道缝合线,虽然缝的是最好的美容线,但是他短时间内想要回忆自己的腹肌是什么样子,还是只能从“年轻时候”拍的撩妹照上看了。
到现在为止才短短一两年,陆墨却觉得自己完全从年轻的壳子里跳了出来,被艾希礼裹上了成熟的膜——跟往日不同的,但跟她的有几分相似的新外皮。
艾希礼拿着水和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捂着肚子抱着孩子发呆的男人:他的长发被孩子拽在手里往嘴里塞,亮晶晶的口水不要钱似的抹在发丝上,男人却似无所闻。
她把水杯放下,轻轻把他的头发从小家伙攥紧的小爪子里抽开,就在她准备挪走小家伙的时候,男人的睫毛颤了颤,开口问她:“你在做什么?”
“把孩子抱到一边喂奶。”
他乐得不亲自喂,但是每次她给孩子冲完奶粉喂上,就意味着……她会把“其他的东西”据为己有。
“不用了,我喂。”陆墨后怕地试图反抗这女人的欲望,他听父亲说过最好还是亲自来喂孩子,这样孩子才能长得跟他一样四肢修长身体棒棒,不过艾希礼坚称科学配比的奶粉拥有更好的功效——这道貌岸然的女人。
“你的奶只能喂给我。”
艾希礼把团子放在沙发角落的“小机关”里倚着:那是陆墨用几块按摩枕摆出的小天地,她在一边工作时,这孩子有时能安静地在里面待上几小时,不到要喝奶尿尿就不哭闹;如果在旁边的是陆墨的话,他平均每半小时就会闹着爬进他怀里一次,直到睡着才停止哭闹。
一边的双标小团子正抱住温热的奶粉瓶,坐在一边迷瞪着喂自己,丝毫不在乎这边的两个人在发生什么。
“你胡说什么呢?”
“我也饿了,你喂喂我好不好……陆妈妈?”
“你,你妈的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听到没有艾希礼!
“别掀我的衣服!”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