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报出来的地址夏修谨听都没听过,他打开导航看了许久,才发现那里是个破旧的城中村。
“你怎么会住在那种地方?”
能有资格来参加温清远组的局的人,大都是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曲墨又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曲墨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因为那里的房租便宜,我才住到了那里,先生把我放在附近的马路上就好,里边道儿不好开,别弄脏了您的车。”
下车前,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曲墨拘谨地跟夏修谨道了别,向一条破烂的巷子深处走去。
夏修谨把车停在道边很久,直到看不到曲墨的人影,他才掏出手机拨通了温清远的电话。
“我带走那个人什么背景,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局里?”
聚会上那么多人,温清远哪里都记得住,况且他当时只负责把人给夏修谨带过来,根本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叫什么名儿啊?我看看我有没有印象。”
“曲墨,笔墨纸砚的墨。”
“哦,你早说名嘛,那人之前是褚钦养在家里的狗,跟我们都还算脸熟,褚钦不要他之后高雄想接手,这才喊上了他。”
褚钦这个名字夏修谨也不陌生,两人不算认识,仅仅有过几面之缘,温清远就是中间人。
“褚钦有来吗?我好像没有看到他。”曲墨也说了,没有遇到前主。
“说来,但是临时有事,哎呀,少爷们都家大业大很忙的。”
“我知道了,先挂了。”
褚钦给夏修谨的印象不差,虽然为人高调身上带着少爷架子,但贵在还算仗义。
既然被收为了家奴,那褚钦自然也是认可曲墨的,除了喜新厌旧,夏修谨想不出第二个曲墨被撵出家门的理由了。
夏修谨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开回了莫语club,一路上他都在琢磨,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去会会褚钦。
“老夏,这儿呢!”夏修谨一迈进俱乐部的大门就被温清远招呼了过去。
走近了夏修谨才发现,卡座上除了温清远和跪在地上的两只狗,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褚钦褚少,之前不是喝过酒吗?忘了?”温清远侧了个身,让夏修谨坐到了他和褚钦中间。
“你好,褚少。”
褚钦握上了夏修谨伸过来的手,收敛起笑容颔首道,“好久不见夏先生。”
“没带奴过来吗?”夏修谨环起臂,食指不经意地敲着西装外套。
“啊?没有,我现在没有收奴。”褚钦有点心不在焉。
“老温不是说……”
温清远打断了夏修谨的话,他冲着褚钦喊道,“你不是说让我约老夏吗?正巧他来了,你有事就跟他直说呗。”
很意外,褚钦竟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讲。
褚钦起身,摆出个邀请的手势,“夏先生不介意单独聊聊吧?”
“褚少请带路。”
两人来到了褚钦的包房,和夏修谨房间类似的装潢,但每样物件上都落了层厚厚的灰,很显然褚钦已经很久没使用过这里了。
不过说来也正常,奴都养在家里了,把人带过来的机会自然少得多。
褚钦喊保洁员过来快速打扫干净了屋子,请夏修谨坐了下来。
“褚少您就直说吧,能力所及需要我做的,我都会帮忙。”褚钦找他又能有什么事呢,无非就是生意场那些事,联手给谁使个绊子之类的。
“夏先生您误会了,我……”褚钦没落座,他倚在窗边点了根烟,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口鼻喷出,融化了他微不足道的面子,“我想请您调教我一次。”
“什么?”夏修谨不禁皱起眉。
“夏先生,是这样,我以前确实是一直在玩奴,身边人都玩我就跟个风。很奇怪的是,这并不能满足我的欲望,”褚钦有些沮丧,他猛吸了一大口烟,“我用过很过激的手法去施虐,都快把人搞废了,但是我无论心里还是身体,都依然很空虚。”
“您是圈子里顶尖的dom,所以我想向您讨教一下,还烦请您给我褚某人这个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