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骆青阳就不再问了,示意那个之前给他做笔录的刑警继续问。
骆青阳往旁边走了一步,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问张文杰,“见没见过这个女人?”
张文杰探头仔细看了看,眉头一展,冲着骆青阳直点头,“见过见过……”
“我养了一条狗,那天早上四点多它就在笼子里叫,我被它吵醒了就带它出去溜,实在太早,街上都没人,我刚转出楼,就看见这姑娘从一条巷子里转出来,往北边走,当时我还纳闷儿呢,北边只有一个废弃的老码头,她一个女孩子,天还没亮去那边做什么?”
骆青阳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他,“你说这镇上有一个废弃的老码头?”
与此同时,一个警员跑进来,神情紧张地说:“骆队,我们找到言教授他们的行踪了。”
……
警笛轰鸣,十多辆警车穿过街巷,一路向北,抵达这个被废弃的老码头。
警察们纷纷下车,望着那里。
水面上,一只巨大的废旧的木船,静静地停靠在一边。
他们知道,岩燕必然已不在上头。
一名警员过来说:“初步断定,言教授和一名女子尚在船上。”
骆青阳掏出枪,“派两个人同我一起,其他人后退!”
他身后两名刑警掏出枪,跟着他往前去,其他刑警拉起警戒线,迅速后退,围在一边,伺机以待。
骆青阳带着两名刑警上了船,船身很稳,然他们刚走到厅里,骆青阳就发现不对了。
厅中,船舱里,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呛入鼻腔,这个味道,他们都很熟悉。
是火药!
骆青阳骤然拉着两名刑警往外奔去,大喊:“走!”
下一瞬,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火舌冲天而上。
骆青阳和两名刑警的身子像破败的柳絮,被炸药冲击出来,飞落进江河,瞬间沉入江河之中。
船板炸开飞来,岸上的人也受到波及,顺势卧倒,仍有带火的木门砸到人身上,烟、火、喊叫声,令这个沉寂了多年的老码头重新喧闹起来。
片刻,码头恢复平静,警察们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江面上飘着一块又一块带着火苗炸得黑漆漆的木板。
不知谁喊了一句,“快救人啊!”
警察就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跳入江中,寻找被炸落水的骆青阳等人。
但茫茫江河,潦倒混乱的码头,哪里还看得到他们的人影。
在一个隐蔽的地点,藏着一条小船,岩燕拿着望远镜,极尽享受地欣赏着这一切,半晌,他“呵呵”地笑起来,将望远镜放到他身边,被绑着双手和他站在一起的谷梵眼睛上,轻笑道:“看,怎么样?虽然没像我想象得那样炸死一船警察,但总有人陪着你最爱的人一起死了,是不是很让人满足?”
谷梵早就看到了那处升起的烟火云,她遏制着,遏制着,终是遏制不住,浑身颤抖着跌跪在船上,朝着远方,喉咙里发出一声哀泣悲痛的嘶鸣,“啊……”
她蜷缩着,泪流满面。
她的言立,她的信仰……还在船上啊……
她的世界,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太阳了。
再也不会了……
——
两个小时后,医院。
骆青阳换了装,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
情况特殊,言立和楚熙被安排在同一间病房里,上面给安排了几个便装警察在这里守着。
骆青阳推门进去的时候,除了躺在床上的那两个人,病房里还有一个男人,身姿修长,穿着休闲的衣裤,双腿交叠倚靠在楚熙病床的床头,可能是有烟瘾,嘴里叼了根烟,却并没有点燃,此刻正拿着手机,在浏览网页。
听到声响,他掀起眼朝他看过来,神色有点淡淡的,下一秒,他才收起手机,将嘴里叼着的烟取了下来,慢条斯理地站直身体。
骆青阳已经步履生风地走向他了。
走到他跟前,男人正好站直。骆青阳看了他一眼,伸出手,“你好,岚市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骆青阳。”
男人似乎知道他,也并不意外他一个岚市公安局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同样伸出大手和他相握,脸上带着点淡淡的笑,声音有点粗狂低沉,“你好,易燕程,楚熙的同事。”
骆青阳觉得易燕程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一时没能想起来在哪儿听过,又因为这会儿案情紧张,他也就没有细想,看一眼病床上的两个人,问他,“情况怎么样?”
易燕程把烟别到耳朵上,双手插在裤兜里,声音淡淡地:“遭了点罪,但都没有生命危险,男的伤势重点,”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略一挑眉,“大概还要睡一段时间。”
骆青阳点了点头,又看向他,隐有探究,“能说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毫无意外,言立和楚熙能获救,全是眼前男人的功劳。
易燕程笑一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