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林阮的气质使得他一眼就能被人看见。
湛晞撑着头看向林阮的背影,车边走过去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的谈论林阮。在湛晞不知道的地方,林阮也是许多人的话题中心。
下午的课是西方史,上课的教授请了假, 林阮得以早早放学。
孟真跟他一块走出校门,道:“李铭文把镯子的钱给我了。”
林阮有些惊讶,“八百块,他哪儿来的钱?”
“不是,”孟真道:“给了我三百二十块,他说他在玉器行里问的是六百五十块,他只担一半的责任,就给一半的价格。”
孟真撇撇嘴,“我本来不想要的,但是他每天看我们跟看恶徒强盗似的,生怕我们找他要钱。那天我听见几个同学背后议论说咱俩欺负他,不然他为什么见了咱俩就躲。”
“所以我就想,这件事赶紧了了。”孟真道:“不然,不知道别人又要怎么编排我们。”
林阮安慰他,“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当的···说起来,他哪来的钱呐?”
“不知道,”孟真道:“我觉得他最近应该是发财了,衣服鞋子都换了新的,我还听见他要请人吃饭呢。”
孟真叹了一声,“该说不说,在独立挣钱这方面,李铭文确实是厉害。我毕业以后要能跟他一样能挣钱,也可以不靠家里了。”
孟真畅想了一会儿,问道:“你呢,毕业以后打算干什么?”
林阮看了孟真一眼,孟真反应过来,“对,你已经有工作了。兰公馆的待遇这么好,你肯定是不打算换工作的。”
林阮有些无奈,“你想的可真长远。”
林阮到家的时候湛晞还没回来,顾忌请他任财政局局长,推行发行纸币的事。湛晞没有答应,不涉政事是他给自己立下的规矩。但于情于理,发行纸币的事湛晞都要帮忙。
佟伯搬了一盆绣球花从后院走进屋子里,看见林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教授请假了,下午的课就不上了。”
佟伯应了一声,叫曹妈给林阮弄饭吃,又回过头去摆弄自己的花花草草了。
“对了,”佟伯道:“爷让给你拿了好些缎子做衣裳,你去挑挑吧。”
“好。”林阮一边应着,一边往楼上走去。
吃过饭,林阮进了小会客厅,裁缝也是刚到。阿月也跟着过来了,“不是才做过衣裳,怎么又给你做?”
不能林阮说话,阿月“哎呦”了一声,道:“这些都是好缎子呀。”
阿月在椅子上坐下,看着林阮笑,道:“爷对你可真好。”
兰公馆的人都知道林阮是个什么身份,他们虽不明说,心里却总对林阮和湛晞的关系有许多猜测。阿月觉得林阮人很好,他做湛晞的夫人,总好过来个不知性情的人。
曹妈就和佟伯一样,认为林阮身份不够高。虽然外人都说自由恋爱,但是他们老一辈的总还要求个门当户对。
“不但我做,”林阮道:“先生也要做衣裳,他忙,抽不出空亲自来,就让我看着些。”
阿月点点头,帮着林阮挑布料,“春天呢,就该穿些有颜色的衣裳,显气色。”
林阮摇摇头,“没有哪个男人穿得很艳丽的。”
“那是他们不衬,”阿月拿着一块雪青色的布料在林阮身上比了比,“这个好,不花哨,显得大方。”
阿月捡捡,又放下,拿起一块赭色的绸缎,上面绣着银蓝色的花纹,乍一看像是印花的,但其实是刺绣。
阿月手里拿着布料,看看林阮,笑问:“上回那件红色的旗袍,你穿了没有?”
林阮看了阿月一眼,“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你穿了没有?”阿月催促的问道。
林阮低下头,“没有。”
阿月哼笑了一声,道:“你真应该试试。现在呀,女人的衣服花样特别的多,男人的衣服却不必从前华丽了,一穿就是黑蓝灰几个颜色,在春天这么好的日子里,多煞风景。依我说,你就多做几件鲜艳的,在家里穿,不好吗?”
“佟伯见了,会说我的。”
阿月笑道:“只要爷喜欢,佟伯才不会说呢。”
阿月扯过来一匹藏青底绣银纹的缎子,缎子是浮光掠金的光面,看上去很华丽。她把这缎子交给裁缝,道:“就用这匹裁一身衣裳。”
阿月一连挑了好几匹,都是银红,黑金这样华丽的配色。她很懂衣服配色之类的,跟裁缝说的很热闹。
林阮说不过她,只好转移话题,问道:“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阿月一顿,低下头笑,“挺好的。”
林阮看向阿月,“你们在一块,都做些什么?”
阿月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逛公园,看电影,看戏,吃饭,无非就是这些事。”她想了想,又笑道:“其实做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在一块。”
林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方程则给了林阮许多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