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洗几分钟,浴室门突然被推开,安宁全身赤裸地站在花洒下,唐北燃从开门时眼里的不耐烦转化为情欲,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绕到安宁边上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扯,赤裸裸的眼神就落在了她胸前。
“难怪穿那么多,原来是个飞机场。”他眼里带着嘲弄。
安宁尴尬不已,不自在地拿手挡在胸前,她对自己的身材有自知之明,从小到大,她皮肤一直好,屁股越发翘,唯独胸前两团,青春期还没过就没了动静,大学时她在舍友的建议下悄悄喝过一段时间木瓜炖奶,但结果令人失望。
“关了灯能分清你的正反面么?”唐北燃讥笑。
安宁很难堪,“……唐先生,要不我叫妈咪找其他姐妹来……”
话说一半,唐北燃突然欺身上来将她按在墙壁上,瓷砖的冰凉让安宁忍不住一个激灵,唐北燃眼神邪恶,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往她身下探,“让我检查下。”
他说这话时嗓音很低声音很轻,像是爱人间的呢喃,他气息洒在她眼皮上,有些热,还有些好闻,安宁忽然就红了脸,不敢直视他。
唐北燃的手很凉,手指像长了眼睛,准确无误探到阴唇的位置,指尖一戳,手指就顶开阴唇进去了,他很坏,没往穴里插,而是两根手指掐住了阴蒂,引得安宁浑身颤抖,小腹内升起奇怪的感觉……
“那老头是不是也这样碰你的?”
安宁紧咬嘴唇,她害怕自己发出外面两个女人那种浪荡的声音。
“不说话?”唐北燃声音重了两分,掐着阴蒂的手也用了力,安宁下体掀起巨大的风浪,她没经历过这些,感觉和情绪在脸上一览无遗。
唐北燃轻不可闻地“呵”了一声,松开阴蒂要往穴里探时,放在盥洗台上的电话响了。
他的样子不想接,可余光扫了眼来电显示,迟疑两秒还是接了电话,那边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让唐北燃脸色突变,他挂了电话,头也不回地说:“你自己先回去。”
听着这句话,安宁如释重负,老天保佑,她竟然又逃过了一劫,她不敢多留,穿好衣服后逃一般地离开了这里。
安宁租的是不到三十平的单间,不带单独厨卫的只要八百,她咬咬牙,花一千三租了带厨卫的,虽然地方偏环境差,哪里都小,但这样的私人空间让安宁有家的感觉。
睡了一晚,早上刚六点安宁就被铃声吵醒,是母亲安彩打来的电话,说跟姐妹约了去港城,让她赶紧过去照顾大哥。
安宁大哥叫安庆,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袋,今年都三十二了,智力还停留在六七岁,偶尔还会发狂攻击人,为了避免他闯祸,安彩一直都不准安庆出门。
刚好今天安宁不用上班,挂了电话便起床,买了点水果牛奶过去,她还没敲门,门就打开了,安彩沉着脸骂:“小婊子慢的要死,每次让你照顾你大哥就故意磨蹭!”
小婊子对于安宁来说是个很难听的词,但从有记忆开始安彩便是这样骂她,久而久之,她也就麻木了,再难听的话也已经面不改色。
安彩浓妆艳抹,拿着包匆匆离开,安宁提着东西进屋,大哥安庆见到她很高兴,直接扑过来:“妹妹,陪我玩汽车!”
其实安庆平时还好,挺温顺,喜欢和人玩,只是有时发起混来六亲不认,既有六七岁孩童的顽劣,又有三十二岁成年男人的力气,拳头挥在人身上一点都不含糊,谁都招架不住。
陪着安庆玩了一天,晚上将他哄睡后安彩还没有回来,安宁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又瞧着安庆早已鼾声如雷,便将房门合上,锁好大门回了家。
只是刚进屋,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又是安彩打来的,安宁接了,那头劈头盖脸地骂:“小婊子,这么晚你带你大哥去哪儿了?”
安宁一愣,忙说:“大哥睡了,我刚回家。”
“睡个屁,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赶紧去把你哥找回来,不然我宰了你!”
安宁真没想到睡得那样沉的安庆居然醒来开门跑出去了,她吓得不轻,也顾不上外面寒风凛冽,赶紧往外跑。
赶到小区门口时安宁正看到安彩在向保安打听,安彩见她过来了,二话不说先给了她一巴掌,“臭婊子,才照顾你大哥多久就跑了,是不是找男人爽快去了!”
一旁的保安听得震惊,出言解围:“你怎么骂得这么难听呢?谁没工作没自己的事?哪能二十四小时帮你看人?你儿子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
安彩本就在气头上,现在被保安一顿说,跳着脚就要骂人,安宁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将安彩扯了出去。
“滚开,你今天不给我把你大哥找到,你就去死!”安彩破口大骂,那张脸在瑟瑟寒风中显得极为狰狞。
安宁冷得发抖,可安彩一点都看不见,眼里全是她将安庆弄丢的愤怒和憎恨,她想,安彩大概真的想她去死吧,其实安宁很想问一句,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安彩的亲生女儿,可想到当年的事情,她蠕动嘴唇终是没有问出口,只捂紧领口钻进了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