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却又一种跟陈熹类似的情形:“李春生,花柳病,按照常理要两年以后才进入第三期,而第三期的进展需要三到五年,而且其中有部分花柳的人,不治疗都会好。你才半年多的时间,为什么会发作成这样?你自己想想,别人给你钱的时候,可请你吃过什么?你拿了别人的钱,却不知道别人已经打算要你的命了。”
庄蕾看着李春生喉咙口里咔咔地叫出来,脸因为惊恐而扭曲,庄蕾继续说:“我救张玉兰,就是要让你看着,传染给你的那个那女人没事,但是,你却没救了。哦!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既然那个吴郎中的药是假的,假药怎么可能治好你娘的中卒呢?你娘当时不过是小发作,今天她来来回回跑的时候,忧虑加上疲累,很可能中卒会真正地发作,运气好,你们母子会一同上路,运气不好。她可能半身不遂!这个消息怎么样?”
李春生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喉咙口里痛苦地叫了一声:“啊!”
门外李春生的姐姐们和他爹冲了进来,李春生焦虑之下,用最后的力气叫了一声:“娘!”
外头李家婆子尖叫了一声:“春生!”
李家婆子冲进来,扑在李春生的床边,李春生处于弥留之际,他看着李家婆子,他的这个娘就在他眼前软软地倒了下去。
李春生已经没有了力气,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庄蕾,庄蕾看着他,不带表情。
“娘!娘!”李春生的姐姐叫着李家婆子。
李家一片混乱,庄蕾退了出去,准备离开!
刚刚上马车,就被人叫住了。
“庄花儿,能给我娘诊断一下吗?”李家的二女儿走了出来。
庄蕾笑了笑说:“可以!”边上的围观群众没想到她立刻就答应了。
庄蕾说道:“把你娘抬到客堂间里,亮堂些,我好观察,对她醒脑通窍也有好处。”
李家二女儿夫妻立马去坐,客堂间外围满了人,那李家婆子口眼歪斜,庄蕾问:“还能说话吗?”
听见那李家婆子从喉咙口发音:“啊啊啊!”
“手脚能动吗?”
“不能!刚才她跑回来,看见六郎已经咽气,着急之下倒在地上,再起来手脚都不能动了,也说不出话了!”李家的三女儿说道。
庄蕾给李家婆子把脉,脉象弦滑而数,舌苔黄腻,舌头卷缩。抬头对着李家的二女儿夫妻:“这个难治了!即便是侥幸,肯定腿脚好不了,说话,都不会利索,最好的结果是以后可能拄着拐棍走两步,极有可能是一辈子躺在床上。”
庄蕾说道:“这样,我先开个药方,你们赶快去抓药,然后我给她下针试试?”
庄蕾要坐下开药,外面的那些围观的人说:“这个庄娘子真是仁义,之前救张玉兰,救人救到底,还给张玉兰安排去了寿安堂做活。如今对着李家,还愿意给这老婆子看病。”
庄蕾药方开好,递给那个李家二女儿说:“抓药去!”
二女儿把方子给自己男人,那二女婿把自己媳妇拉到一边去:“你弟弟快不行了,弟媳妇也和离了。你娘这个事情,他们家就没人能做主的,咱还需要跟其他几个姊妹商量吧?她这个样子,你决定治了,本来家里药费就欠了一屁股,她这么治下去还要多少钱?还有以后她这个样子,你也听见了最好的结果,也是腿脚不行,说话不行,就成了一个废人了。怎么办,屙屎屙尿以后都在床上。到时候你其他几个姊妹,说是你要治的,你来照顾?你一个人在照顾啊?”
“可若是不治,她就真瘫在床上了!”
“瘫在床上,那好歹照顾起来还有你几个姊妹,不要让她们说你一个人做主,到时候她们甩手才好。你进去跟你妹妹商量一下再说吧!”那个男人说道,两人说完就走了进去,跟李春生的另外一个姐姐和李春生的爹去商量了。
李家婆子,嘴巴里发出呜咽声,庄蕾眼神冰冷看了一眼李家婆子,李家婆子被她看得心头发冷,却又说不出话来,她盼着自己女儿快过来,等了很久,自己的女儿女婿都不过来。
庄蕾站在客堂间里大声提醒说:“她这个毛病如果再不治,就延误最佳的治疗机会了。你们要不要治?”
李家婆子呜呜叫着,她已经没有发声,神志却是清醒的,自己这个样子,如果不治,难道就一辈子瘫在床上了?
等了一会儿,李家婆子的两个女儿走了出来:“我娘的病,还需要跟其他几个姐妹商量一下,要不你先回吧?以后找你治。”
“中卒不是其他毛病,一炷香的功夫就天差地别,我一走,她基本就没救了!”
“六郎!六郎!”里面李春生的爹在那里吼叫,李春生的两个姐姐冲了进去,听见里面哭丧的声音。
李家婆子张开嘴巴:“啊啊啊!”地叫着,眼泪落下来,庄蕾蹲下身体,对着李家婆子说:“看起来,你的女儿们也不想给你治了,可怜啊!你们家要是好好待月娘,要是好好过日子,李春生不会死。你的孙子现在也出世了。你也不会这样,就算是你这样,月娘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