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代明君,功绩无数。市井流传他一生未娶,实有隐疾。
只有曹暨自己知道,他的隐疾是年少时的玩伴顾家小六。
在顾小六替他冲锋陷阵,死在野狼沟的那晚,他就有了这个隐疾。
他亲自替小六换了衣衫,才知他是她。
将她安置入棺,送回京城。乃至报仇雪恨,登上大宝。
没有了那人,这一辈也就这样过了。
“阿暨,快醒醒!”耳朵上的疼痛,让曹暨睁开了眼。
眼前的顾云清拧着他的耳朵说:“万花楼的小春娇那手嫩地都掐得出水来!咱们去看看?”
曹暨发现他回到了十六岁,混账的顾云清,正在拉着他要去逛花楼!
“喂!咱要去摸小春娇的手,你摸我的手做什么?”
浪天浪地小将军X爱妻如命,努力替媳妇捂马甲的重生皇帝
☆、烦恼
第二天寿安堂依旧放假, 开饭馆的却是不能任性, 一早就开了门。好在张氏听了庄蕾的话, 过了年, 找了隔壁邻居做帮工, 一个就是之前教陈熹做兔儿灯的箍桶匠的媳妇,阿保娘。另外一个是闻先生徒弟,李师兄的娘子。
如此一来, 加上月娘和张氏,就是高峰的时候忙些, 其他时间不算忙碌。毕竟现在家里也算有几个钱,没必要把自己弄得累死累活的。
庄蕾就不用去铺子里搭手了,睡了个懒觉起来, 随便吃了两口权当早饭和午饭一起了。
去了厨房和面,做些笋丁烧麦给黄老太太送去。庄蕾不喜欢加糯米的那种烧麦,她喜欢那种面皮子包裹新鲜的竹笋鲜rou馅儿和蒲菜rou馅儿,吃起来有些类似于小笼。这个味道还是她前世的医院,郊区的分院边上有一家早餐铺子里的味道。
烧麦皮做得劲道, 才能包裹住里面的汤汁。与小笼不同之处,烧麦是敞口的, 锅盖揭开那股子鲜香扑鼻而来, 陈熹趿拉着鞋走了进来,看见出笼的烧麦,伸手就要抓,被庄蕾拍下了手道:“洗过手了没有?”
“洗过了!”陈熹又要伸出手去, 却见庄蕾已经拿了小碟子给他夹了五个烧麦,陈熹站在灶角边上,边吹着滚烫的烧麦,边看庄蕾忙着起锅,把烧麦装食盒里。
“陈师兄!”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庄蕾从灶间里探出头去,见门外站在一个小姑娘,比自己小那么点儿,一张脸蛋算不得好看,清清秀秀的。
“你是?”
“我来找陈熹,陈师兄!是这里吗?”这个小姑娘问。
“罗家姑娘吧?快进来,二郎在里面吃东西呢!”庄蕾招呼。
小姑娘走进来,上面白色衣衫外罩一件粉色半臂,下身一条粉色纱裙,都上还扎着双髻,见了庄蕾叫了一声:“陈家嫂子!”
陈熹从里面出来,嘴上还有油水,掏出手帕擦了擦道:“师妹怎么过来了?”
“爹爹的旧日同窗过来了,想要见见你,所以让我过来找你!”小丫头看陈熹的时候,羞红了脸,当真是哪个少女不怀春?自家小鬼头,也有人仰慕了。
陈熹点了点头:“知道了,我换了衣衫马上过来。”
陈熹被他师妹叫了过去,庄蕾也装好了食盒,拿着去找黄老太太。
黄家她如今都不用通报,反正老太太的院子相对独立,也不用穿过黄家的其他院子。她刚刚踏进院子就听见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当真是妄想,成业如今改邪归正了,怎么着都看不顺眼了?合着他就该每日浪荡,你们才舒坦?”
“娘,我不是说让他跟着去米铺做事吗?药场那么大,这孩子又没管过那么大的生意,您为他好,也要让他慢慢来的啊!”
“什么叫去米铺做事?他忙活药场的事情就够了,这个孩子我带了,不用你多Cao心,她只要还是黄家的当家主母,成业就跟着我。”老太太怒容满面。
庄蕾此刻撞见人家的家事,实在是进退两难,老太太站在台阶上,看见庄蕾在回廊上,招手:“丫头过来!”
庄蕾提着篮子往里走,看见黄员外夫妻俩跪在台阶下。老太太叫了声:“你们都起来!”
黄成业的继母站起来,拿着帕子擦了擦脸颊,老太太指着她:“满肚子的坏水。一副我欺负你的死样,给谁看?再挑唆你男人动歪主意,我打断你的腿。”
黄老太太哪怕做下这一番的家业,在对付小白花上面一败涂地。今天骂了这么久,难道黄员外就能幡然悔悟了,难道就能按照她的心意从此睁开眼睛了?只怕是越发瞎眼了。
看着那对夫妻往外退去,那个小白花的黄太太看了她一眼。
“老太太我给您拿了笋丁烧麦和蒲菜烧麦过来,您趁热尝尝?”庄蕾跟了老太太进去。
老太太心里看上去气还没消:“碍着他们什么了?这些钱都是从我的私库里出的。看我手里的这点子银子睡不好是吧?”
庄蕾从老太太拉拉杂杂的话里,琢磨出来是这么一回子事情,黄老爷觉得让黄成业管药堂那么大的投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