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棠今天很反常。
不对劲,不知为何,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脑子里总想着她刚刚离开时脸上诡异的潮红,以及虚浮的脚步,严颂按捺不住担忧,起身去外面看,希望是他想多了。
卧室没人,客厅阳台也静悄悄的,卫生间的灯是灭的,门却关着。
他过去敲门,扬声:你在里面吗?
半天没有回应。
严颂的声音仿佛很远,听不真切,顾以棠正躺在浴缸里冒泡泡,冰凉的水都盖不住身体里的燥热,嗓子也是灼热的,一开口哑得听不出原声。
干嘛几不可闻,被拨弄出的水声轻松压过,止于门后。
久久听不到回应,严颂压下心中焦急,耳朵附在门上,静静听着。
花洒没有动静,灯依旧暗着。
他在急诊科见过许多由于浴室突发状况入院的病人,有的是晕倒,有的是被玻璃刺伤,甚至有的因为送医不及时导致死亡。
接二连三的案例涌入脑海,他微眯着眼,高声提醒,我进去拿个东西。
这一刻,严颂满脑子想的都是顾以棠的安危,他尝试拧开把手,甫一进门,就看到她衣物完好地坐在浴缸里发抖。
几乎是下意识,严颂从电热毛巾架上扯过一条厚浴巾,将她从冰冷的水里捞出来,语气急躁:你在干什么?
初冬的天,入夜凉意沁骨。
他看不清顾以棠的脸,只能感受到她哆嗦着倚在他怀里,嗫嚅着:冷!
严颂探手在她额头,有些烫,不止是额头,脸颊也烫得惊人,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触到他担忧的眼神,顾以棠摇头如拨浪鼓:真的没事,我就是喝酒喝迷糊了。
喝酒?
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下药的事,这事是她一时鬼迷心窍,报应到她头上也算自食苦果。
对啊,我刚刚下楼,碰见三楼的王大妈,喝了点他们家自己酿的米酒,只是有点醉,不用去医院。
这种状况下,她还能面不改色编出一套谎言,顾以棠也是很佩服自己。
真没事?严颂显然不信。
没事,我洗个澡清醒一下就好了。她裹着浴巾离严颂稍远些,低下头:你先出去吧。
严颂重新放了热水,守在门外等她洗好澡,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仍试着劝:不要讳疾忌医。
你不就是医生么顾以棠从浴室里出来,一步一步挪回卧室,瘫在床上时整个人像颗熟透的小番茄。
耳畔还是严医生的絮絮叨叨,顾以棠不耐,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把他也拉到床上,浑浑噩噩的,那你帮我治啊
严颂的手很凉,顾以棠抱着他的手臂,脸贴在上面,满足地汲取凉意,半晌,唇边呓语:你是不是有讨厌我?
她想问是不是有病,即使迷糊也知道这话不合时宜,及时改口问他是不是讨厌她。
如果不讨厌她,为什么结婚这么久了,连手都不跟她牵,喏,次次都要她主动。
严颂的回答如同隔了一层雾,虚虚实实听不清楚,顾以棠不再满足手掌,沿着手臂摸上他的脖子,在喉结处停留了片刻,她软声道:抱抱
本以为他会拒绝,谁知严颂很快满足了她这个请求,侧过身搂住她,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似在安抚。
怀里的顾以棠并不安分,她热,手指扣在浴袍打结处,扯来扯去。想要扯开,又想不到扯开之后要怎样。
总归是要散热的,顾以棠将衣襟扯开,抓着严颂的手,毫无章法地往胸前带。
乳是绵软的,顶端的小樱桃硬邦邦,不消一瞬,严颂就将手抽了回来,滑腻的触感依稀残留在手心,他惊愕不已,你
她眯着眼,有些无辜:我难受难受死了。
他不愿意摸,她就自己来,指缝间挤出的乳肉如同凝脂,红艳艳的小樱桃俏立着,引人采撷。
严颂无法将眼睛从眼前美景移开,牙根咬得泛疼,他从前不知道顾以棠喝了酒之后会是这般模样,昨天这样,今天还这样,实在是酒品堪忧。
顾以棠揉了一会儿,并不满足,身体深处的空虚仿佛要将她最后一丝理智压倒,顾不得也看不到严颂在场,她将手伸进了浴袍下方。
至于伸进去要干嘛,她不知道,只是很迫切,不是皮肉发痒,是骨子里痒,想要让人一寸一寸地抚平。
她的身体,她其实并不熟悉,戳来戳去都找不到门路,顾以棠求救般地看向严颂:我要死了
我也要死了一声喟叹,他问:家里有玩具吗?
嗯?她睁着湿漉漉的眼,似不明白他的意思。
算了,腿张开一点。
严颂也没想过他们结婚以来,尺度最大的谈话发生在此时。
不要即使说得很含蓄,她还是领会到了言外之意,理智有些许回笼,顾以棠震惊于自己的大胆,羞得转过身趴在被子上,说: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