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晴在云雨楼待久了,知道怀璧只是妈妈之一,上面还有一个神秘的大老板,贺时晴从未见过她,但是早就听说她能力极大,手眼通天。
贺时雨问:你又怎知道,她愿意帮助我们呢?
贺时晴想了想,缓缓摇头:我也不能肯定,虽然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我是自甘堕落,但是自从我来到这里,竟是完全没有那些束缚女子的条条框框,若是不愿意接待的客人就可以不接,看的顺眼的人,不要钱也随自己,遇到蛮不讲理的人,护院会给他打出去,仿佛自成一派天地,我觉得有这般胸襟的老板,不会是凡夫俗子。
贺时雨皱眉道:你,你这样也不是办法,以后还有哪家好男子愿意娶你等事情了了,你就和我走,我求公主
贺时晴嗤笑了一声:什么贞洁,什么名声,什么嫁人的,你还没被这些东西害够吗?凭什么那些男人可以眠花宿柳,家里三妻四妾,还要求女人个个对他忠心为他守贞?不就因为男人能耕田,能做生意,能赚钱吗?遇到比他们更有钱有势的人,还不是跪下叫爹。如果女人也有钱有势呢?
贺时雨一愣,想起这一年来的种种,仿佛被磨下了一层皮,却也脱胎换骨,再不是过去那个天真却也怯懦的小女孩了。
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但是,有一点我是不赞同的,女人变得有钱有势了,也应当平等待人,只有体会过不公正地对待,才明白那有多痛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贺时晴知道自己这个姐姐一贯善良得过分,以前在贺家时,她就不怎么看得惯她那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仙女样子,但如果不是真的本性纯善,也不会想要这样冒着生命危险救京城百姓吧!贺时晴暗暗叹气,不想再听她讲大道理,提着裙子往云雨楼的中心,一幢九层高楼走去。
那绣楼前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人把守,贺时晴推了门,那门居然打开了,其中陈设无一不精美绝伦,彰显着主人庞大的财富,贺时雨先回过神来:贺氏时雨求见云雨楼楼主,请问是否有人可否通禀一声?
贺时晴却想起了那个传说,传说老板常年不见人,因为她并非中土人士,而是海外的番族,靠海运起家,什么生意赚钱就做什么,日进斗金,富可敌国,最后年纪大了,才在京城安定下来,云雨楼不过是她歇脚的一处而已。
突然,厅堂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两人根本没看见他是怎么出现的,不禁差点叫出声来,那男子个子高大,身上肌肉块块隆起,却浑身一丝不挂,只在双腿间穿着一条皮短裤,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兔子头罩,把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主人已经看见你们了,楼上请。他转身向楼上走去,短小的黑屁股裹着挺翘的臀部,在两人面前一晃一晃,贺时雨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贺时晴却恨不得上去摸一摸那充满弹性的屁股。
那奇怪的男子一直将她们带到九楼,整个九楼都四面大开,红色的幔帐随风飞舞,贺时雨往外看去,岂止能俯瞰整个云雨楼,简直遥遥和皇宫相对。
而更让她们惊讶的,是坐在一张巨大的软塌上,如同女王一般的女人,她身材修长,皮肤是琥珀般的颜色,头发长而乌黑,眼睛像深海一般蔚蓝。她仅仅以轻纱蔽体,全身挂满黄金首饰,但金色再闪耀,旁人也决不能忽视她绝美的容貌。她的周围或趴或坐着四五个带着黑色动物头罩,一丝不挂的男男女女,有人捧着金色果盘,有人捧着水烟,随伺左右。
贺时晴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这是
那女人娇笑开口,口音中有些微妙的含混,确实不是中土人士:他们都是我养的小宠物,是不是很可爱呀。她说着去摸身边马头男人的下巴,那男人摇头晃脑,极为舒适的样子。
贺时雨上前一步,施礼道:见过楼主。
那女人收了手:无事不得上主楼,这是我的规矩,你们随随便便破坏,如果没有让我高兴的事,会有什么下场,你们知道吗?
贺时雨鼓足勇气,将乌雕號与云南王勾结朝中重臣,荼毒百姓的事情一一道来,那女子沉吟片刻,突然一笑:你们汉人的王朝打打杀杀,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有那么多钱,去哪里不行?
贺时雨道:楼主若是无野心之人,也不能创下偌大事业。在汉地多年,想必楼主也感到番人种种不便,女子的种种禁锢,难道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公主也是巾帼英雄,一定能给予楼主更多方便!
那女人摇头:你又怎知,不是云南王对我更有利?实话告诉你,云雨楼里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我到现在还不出手,无非是待价而沽罢了。
贺时雨急道:那云南王生性残暴,以鸦片控制手下,专好巫蛊之道,每次炼蛊,都要将几百上千名青年男女关在一起,每人植入一种蛊虫,自相残杀,以对方身体为食,互相交媾,一年以后打开,把成年人全部杀掉,只留下身带剧毒的新生儿他把这叫蛊人,楼主觉得,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残酷行为,真的能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