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走了你两件衣服,以后再还你。”
晏红溪醒来时,床上早没了人,只床头留下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这句话。他揪着发丝,拿着便条纸发呆,脑袋还一阵放空,慢慢忆起昨夜的颠狂,还觉得不可思议。起身想要下床,猛一站起,竟觉脚底一阵虚浮,整个人差点栽倒下去……
他脸一黑,又慢慢发红,扶着床坐着闭眼一会儿,方才将脑中那种晕眩感赶走。但走动时,双腿还有种发软的感觉,四肢也乏力得很,进浴室洗漱,对镜一看,吓了一跳。
镜中人眼圈发黑,面色发白双眼无神,一幅纵欲过度的肾虚样。
用冷水洗了脸,昏涨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许多,进了卧室收拾房间,却在看见蓝色床单上一团干涸的血迹时楞住,蓝色床被上四处更沾满了点点白色凝固物……
他扶着头坐下,拿起手机,几次想要打电话,最后还是未拨出去,只怕现在的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自己吧。而且他脑子里现在一团糟糕,真见面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还是过几天吧。
秦臻回了家后,精神状态也未比晏红溪好,把自己抛床上瘫了好一会儿,方才又坐起,脱下男装换衣时,看见手臂上的针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阴恻恻唤:“小白!”
小白蹦跳到床上,眨着无邪的眼睛看着她。秦臻咬牙切齿道:“昨晚你怎么不阻止他们?”
“我这不是在创造你和晏红溪啪啪的机会么……”小白无辜的蠕动着三掰唇。秦臻脸皮直抽,朝它摊手道:“解药。”
小白摇摇头。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红烧了?”她握紧了拳头,昨晚那种心智丧失,被药物控制的感觉,她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我这是帮你……让他帮你戒毒……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多好的机会啊……”小白奋力的咬着胡罗卜,说得一本正经,看她瞪眼,又补充道:“到你真的坚持不下时,我会给解药的。”
“酒店的事呢?”秦臻心火上涌,还是头次被设计栽了跟头,要依她所想,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又觉得太便宜他们了。而且显然,自己不是头一个被强迫的女性,虽她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此次,惹到自己身上,她却是不能就这么善了。
“他们只是这世界的沧海一粟,倒下一两个人,不会影响格局……”小白对上她的目光,还是有点毛骨悚然,嘴里吐吐吐,吐出一大叠文件资料,还有个U盘。“早料到你会发火,所以我早帮你将亚美酒店的所有犯罪证据收集好了。怎么样,现在该夸夸咱了吧?”
秦臻迅速翻阅了遍,脸色缓了些,总算小白上道,要让自己一个人去做的话,那花费的时间精力危险系数不可预估,更没时间来管晏红溪的事了。
将东西用牛皮纸袋装好,然后到了晚上,去了市政厅,趁着夜色溜进了市长办公室,将文件留下。这市长刚上任,只怕急需要做出点政绩证明,想来,他是不会拒绝自己这份大礼的。
晏红溪好几天没找过秦臻,也没打过电话,可心里到底还是担心的,也担忧酒店的人找她麻烦,内心挣扎一番后,这晚还是开车前去了。
秦臻原本几天,身体都没有异样,开门让他进屋后,四肢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突如其来的疼痛,从头顶到脚尖,皮肤到骨头,全身每个地方都在痛,痛到她根本无法思考,冲进屋后她一下扑倒在床上,抱头贴在床被,咬紧了颤抖的牙关。
该死的小白,怎么让她毒瘾说犯就犯,一点先兆也不给!可快疼死她了!
“秦臻,秦臻你怎么了!”晏红溪大惊,看她趴在床上全身颤抖,嘴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慌忙上前将她翻身,却见她满眼泪水,哆嗦着嘴唇,瞳孔散大,额头颈间迅速的渗出汗珠……
“痛……好痛……”秦臻浑身颤抖,四肢关节肌肉不停阵痛,血肉里每根神经也在痛,让她无法聚集思维,泪流不止。
她抱着头,抖声道:“晏红溪……我我难受……我头痛……全全身都痛……”脑袋里突然像有电钻在钻进来,滋滋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痛得快要爆炸,她狠狠推开晏红溪,往前一扑就要将头朝墙上撞去。
晏红溪面色大变,抱住她往地上一滚,再死死压住她的四肢,颤声道:“秦臻,秦臻……我送你去戒毒所吧……”
她这么脆弱痛苦的样子,他看得心头不好受,又自责没有早些来看她。秦臻理智全失,拼命摇头,撕咬扭打他:“我不去……你放开我……晏红溪你这个混蛋……”
晏红溪红了眼眶,死死抱住她,禁锢着,手掌所抱之处,只觉她全身皮肤烫得厉害,四肢不住的抽搐。突然肩头一痛,却是秦臻一口咬住了肉,死死的不松开。
他痛得直皱眉,却是堪堪忍住,只怕自己承受的皮肉之苦,不及她痛苦的万分之一吧,她本是骄傲的人,却被迫染上了毒瘾,清醒后想起疯狂的自己,只怕会厌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