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绿川搂着脖子倒进柔软的大床里时,忍足就知道事情有点糟了。
他可以发誓一开始的逛逛真的单纯的只是想和未来的妹妹拉近一点关系,至于她和迹部之间的纠葛他是不打算介入的,虽然只是一顿饭的时间,他觉得她和传闻里的人不太一样,但是也仅止于此了。
但是为什么会发展到在酒店开了房然后滚上了床呢?
“嗯?应该要和我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保持距离才对吧?作为迹部君好友的忍足君。”琥珀带点小疑惑的看着忍足。
不得不说她对忍足侑士这个人一直都看不透,当然不排除和这些被上天偏爱的人比起来自己比较笨的原因。那位被她叫了近六年哥哥的忍足侑士,那个会在人后与她亲吻纠缠赤裸拥抱着彼此但人前却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忍足侑士,她真的看不透,然后就干脆的将他粗暴的归类在身体慰藉的那一群人里。
无论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拥抱得多用力,一旦站在阳光下,他们就是关系一般的普通朋友。她不知道那几个男人有没有发现自己和其他男人有着这样的关系,不,一定是发现了,她可不觉得自己能够瞒住他们,只是他们不说,她也就装着不知道,反正他们几个人也把自己的时间塞得满满的,只是偶尔也想找点刺激,会在他们忽略掉的某一个空隙里,找有过关系的某个人放纵一下下。
忍足侑士就是其中的一个,和琥珀私底下保持的关系的人,在母亲再嫁之后,从迹部的好友变成了她的堂哥。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但是他们的关系也保持了三四年,在他交了女朋友之后也偶尔发生,只是在他开始谈婚论嫁的时候,两个人都默契的断掉了这种关系。
“怎么能用别人嘴里的话来给一位可爱的小姐定性呢?我更相信我的眼睛,要一起去逛逛吗?绿川桑。”
东京的夜晚非常热闹,游乐园,电影院,各种嘉年华,动漫展,融化在闪烁的光影中,泛着诱人的光彩,吸引着人们加入进去。
忍足和琥珀在人群中走着,“有什么地方想去吗?”绿川在引导着两个人前进的方向。
“嗯,有一个展览就在附近,一直想去可惜都没有时间,难得有忍足君陪同,所以干脆就现在去了,希望到了你不会觉得无聊才好。不过我们得快一点了,他们闭馆的时间快到了。”忍足看着身边和他并排的女孩突然急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催促,“快一点呀,忍足。”灿烂的笑容好像让吹着冷风的黑夜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加快了脚步的两个人越走人越少,转过几个弯,到了被一排排高大的白桦树包围着的展馆,已经没有什么人在附近了,走进里面也只有寥寥几个人。
“不是什么大规模的展览,这些东西很少有人会喜欢的,来看看这个,”琥珀高兴的拉起忍足的手快速走到一个展柜面前,“是八十年前的电话,从来没有见过呢,很有意思吧?”
这里展示的都是一些旧物,不是年代久远到需要小心翼翼保管的那种,也不值什么钱,忍足环顾甚至还有一台十分破旧的电冰箱,笨重巨大,外壳已经发黄,布满了时间的痕迹,比起这些,他的注意力更在被拉住的手上,略冰冷,但十分柔软,他侧脸看着兴致勃勃的绿川,虽然不理解这些东西对她有什么吸引力,但是从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让忍足知道这不是她吸引他的手段,而是真心的喜欢着这些在他看来该被送进废品回收站的东西。
直到灯突然熄灭,忍足才发现四周太过安静,已经没有别人了,窗子外透进来惨白的光将展馆照亮了一小片。然后匆匆扫过的手电筒没有发现站在冰箱后面的两个人,按下开关,厚重的窗帘慢慢降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声,就和这个第一次接触的女孩静静的站在黑暗里,直到屋子里的光芒彻底消失,门被拉上,将他们两人留在了空无一人的展馆里。
或许是静谧的黑暗里,人的感觉和情绪都被无限的放大,他们谁也没有动,倾听着彼此的呼吸,忍足承认自己被诱惑了,他在黑暗里用手掌摩挲着她的脸,她像是被吓到一样微微后退一步,被他紧紧的拉住手再不能后退,在他微微低头靠近的时候,感觉她突然急促的呼吸,柔软的唇瓣互相触碰,她偏过头,他不依不饶的追上去,没有深吻,只是简单的触碰厮磨。
“这样可不行呐,忍足君。”琥珀微微偏过头,“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做这种事可是很失礼的,忍足叔叔可是要你好好照顾我的,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吗?”
忍足能听出那语气中隐藏的笑意,“有什么关系,你不会去跟我叔叔告状的,对不对?琥珀……”张开嘴含住她的唇瓣,舌尖开始不安分的探入她口中肆意的翻搅,黏腻的水声在寂静空荡的展室里特别清晰。
琥珀低笑着将手攀上忍足的脖间,踮起脚回应着他,男人火热的唇舌从嘴边移开,拉扯出暧昧的银丝,顺着白嫩的脸颊向下游移,琥珀低吟着仰起头,忍足的发丝刺得她发痒,湿滑的舌头在洁白修长的颈部舔舐,小心的没有留下痕迹。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