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放开我……”白虎的大嘴带有一股难闻的血腥气,应该是刚食用过生肉,濡湿粗糙的舌尖不断换方位撬动嫩唇,元琅只觉反胃,她死死闭拢小嘴,两手用力去推男人的下巴,有些后悔自己今日穿的不是裤装,而是一条棉布裙。
嘴上传来的软嫩触感让白虎心跳加速,没想到这小东西的滋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他的喉咙底发出阵阵低咆声,急急地舔弄翻撬,想让她张开嘴,原本揽住她腰的手也愈发放肆,五指张开,挨着细腰边缘不停摸索,往下探去……
原本在不远处闻到白虎的气味,开始还以为对方是舍不得自己,偷偷摸摸跟着来,赤狐兴奋地朝这边赶过来,却看到眼前交缠的一对男女,她捂紧嘴躲到苹果树后,偷偷再窥探一眼,气得浑身发抖,不甘而又嫉妒,她的雄兽心心念念的果然是这头雌兽。
元琅脑袋里一片空白,暗骂几句粗口,想杀了白虎的心都有了,她张嘴对准男人的唇用力一咬,趁对方疼得发出闷哼时,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把自己顺利解救出来,她向后退几步,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一副再过来自己就要和他拼的模样。
白虎被打得左脸一偏,当场发愣,气息微乱地低头看着唇瓣湿红、双颊靡艳的小女人,见她可怜兮兮地退回果树下,举着小细枝对准自己,两只眼儿溢满愤怒,觉得可气又可笑,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逼退了?
下体传来熟悉的胀痛,他露出一个怪异笑容,夺过她手中树枝丢得老远,高大身子压过来,伸手就想要抓住她。
“啾啾……”狐狸幼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见自己看得顺眼的雌性被眼前这风头正劲的雄性步步紧逼,他完全失去了主心骨,怎么办?打是绝对打不过这头虎的。
元琅呼吸凌乱,手心的树枝被夺,指腹传来火辣辣的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阿蛇和阿猫现在都不在这儿,只能够依靠自己了,她蹲身抓起一把沙子朝白虎丢去,瞥到颤颤巍巍的小狐狸,连忙朝他使眼色,希望他快逃,尽快通知附近的其他兽人。
“吼——”白虎被沙土迷得睁不开眼,心头的几丝逗意消失,怒嗥一声,脚爪用力一蹬,就朝着元琅扑过来,既然对自己这么狠,他现在就把她扒光了奸一遍。
见小狐狸嗖地一下窜入草丛,元琅也不打算坐以待毙,又不是第一天看到凶相毕露的雄兽了,有什么了不起,她迅速撩裙绑至大腿,拾起地面沉甸甸的野果,朝白虎脑袋丢几个,扭头跨开步子狂奔,可说是拿出吃奶的劲儿在逃,正跑着,忽然被一只突如其来的脚绊倒在地,摔得翻上几个跟头,野草土石沾了她一头一脸。
“呸、呸……”她吐出口中草根,头晕脑胀地坐起身,见拖着一条大红尾的美艳女子正一脸冷漠地盯着自己,心底咯噔一下,自己还未脱出虎口,又落入了狐穴。
赤狐听到不远处传来灰狼雌兽的声音,见白虎朝这边走来,眼珠一滚,强行咽下心头怒火,刚才元琅是怎么对白虎的她也看到了,恐怕这男人只会干她一炮,就把她杀掉,于是对男人使个眼色,表示自己站在他这一边,会帮忙引开其他兽人。
“你们……”看出二人是一伙,自己的处境堪忧,元琅拖着疼痛的脚踝爬起,正想大声呼救,白虎却已逼至身前,伸手朝她撒了一把银色粉末,登时失去了意识。
白虎将元琅一把搂入怀里,将她丢到自己肩膀上,深深地望一眼赤狐,疾走离去。
刚钻入草丛,正打算通风报信的小狐狸发现自己身后出现一个巨大阴影,还来不及回头去看,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用力击中,疼得发出一声惨叫,他艰难爬起来,发现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独臂男子,肮脏面容没有一丝表情,犹如厉鬼,举起手中木棍,狠狠击打下来,很快就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哼唧一下没了呼吸。
见幼兽一动不动了,张恒远也不说话,弯腰捡起尸体,一瘸一拐地跟上白虎的脚步,看到他背上的元琅,眉心微微一皱,眸色闪动几下,恢复死水一般的平静。
两个心怀鬼胎的男人一前一后,这被活活打死的兽崽和迷晕过去的雌兽不能被人发现,他们为此鬼祟地专挑偏僻小路走动,更沿途洒下遮掩气味的粉末,来到了部落外一个兽迹罕至的山洞前,早就在洞口放哨的灰蛾人将怀中女人推开,扑扇着翅膀飞过去,同白虎一同进入洞中,灰熊和野猪兄弟另有比赛在身,暂不在此处,被推倒在地的元馨见到白虎扛着的女人,讶异到合不上嘴,难怪他们要到这地方来。
“张恒远,你这是……”她费力撑起腰,挺着鼓胀到不行的肚子,见到跟在白虎身后的张恒远,他手中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感到恶心,她走到树墩旁坐下,平复紊乱呼吸。
独臂男子瞅瞅洞内远去的兽人,又瞄了一眼地上的元馨,丢下小兽人尸体,席地而坐,忽然低声提示道:“这或许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你说什么?”元馨抬头,顺着丈夫的视线看过去,见洞口飘着一条带小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