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面的小兽人频频回头看自己,脸上溢满笑容,元琅低头瞧着脖子上的罪魁祸首——两大串艳彩花朵,双颊笼上一片红云,甚是不自在地扯动胸前的硕大花串。
见小娇人要把他们送上的漂亮勋章摘掉,为什么要取下来,这样挂着多好,身后的巨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她身旁的人形巨蟒挤开,呼哧呼哧地凑过去。
“哎,阿猫你别这样……”元朗被身后突如其来的毛绒大脑袋吓一跳,感觉对方喷出的热气一股股打在皮肤上,让她又痒又麻,不得不放下花串儿,将大猫推开。
“姐看在他们那么争气夺冠的份上,你就别摘了,这两串花儿也挺好看的嘛……”许清清故作镇静地安慰起元琅,最终还是破了功,双肩微微抖动,偷笑出声。
“你们都别藏了,想笑话我就笑吧……”抚上巨兽冰凉湿漉的鼻头,抬头又瞥见巨蟒唇边流出的一抹笑意,元琅叹了口气,放弃挣扎,面子算什么呢,开心就好。
见元琅放弃摘取花串,巨兽高兴地抖动起胡须,发出呜呜低鸣,并不断摩擦她的背,犹如一只讨好主人的乖猫儿。
“阿猫阿蛇可是我们部落的英雄,劳苦功高又听话,姐你今晚得好好犒劳他们一下了……”许清清对元琅挤眉弄眼道。
“他们可不需要我……哎,你这小丫头,还学会拿我寻开心了——”元琅眨眨眼,几秒后才听出弦外之音,伸手去抓她,庆幸周围的其他兽人都听不懂她们的语言。
“姐饶、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我说的是,晚饭的时候好好犒赏他们……”许清清被她挠中痒痒肉,笑得花枝乱颤,忙挽上巨狼的手,希望他帮自己一把。
关系融洽的几人在巨大兽人潮中被推着向前,元琅和许清清个头都属于娇小一类,三头雄兽乃至于同族的其他雄兽,为了防止掉队受伤,他们对这两人非常留心,小心翼翼地圈在中间走,这让一小撮潜伏在不远处,心怀鬼胎的兽人异常不爽。
鼻青脸肿的灰熊恨恨盯着身前的两兄弟和小公狼,呼吸粗重,越想越气,他费尽心思,到头来不仅什么名次都没有拿到,更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感觉裁决兽人从他身边走过时,望着他失去手链、空空如也的手腕,眼神都透出一股嘲讽。
腹部传来阵阵锐痛,灰熊停下脚步,低嗥捂上,不知为何那难缠的两兄弟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他们不是在和自己比赛,而是借着比赛的由头,为那条小狼报私仇。
面对受伤的族员,白虎撇了一眼,气过头的他此刻连同情神色都装不出来,装木作样地将灰熊拉出人潮,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草药包,给他递过去,皱眉陷入沉思。
这两头雄兽不论是人形还是兽形都身手了得,联起手来更是战斗力惊人,按照他的消息渠道,两兄弟从未参加过兽人大会的任何赛目,这回突然转了性子,在中途签下生死状,高调出赛,恐怕就是来复仇的。
上次自己主动挑衅,却没想到那条蛇竟也拥有出色弹跳力,和他打了个平手,这次由于场地限制,又不能兽化,不仅让灰熊栽了个大跟头,更让他里子面子都丢的一干二净,那么下一次比赛甚至是最后的生死决斗呢?原本对己族充满信心的白虎,经过几役后,产生一种莫名恐惧感与悔意,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招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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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重苍茫,山林幽深昏暗,部落内的篝火却温暖明亮,石阵广场内,兽人欢笑声、皮鼓敲击声与食物烘烤声密密交织,让黑暗与阴寒彻底散去,喧闹如白夜。
元馨躲在角落里,饥渴交加,见元琅笑眼盈盈地端着装满食物的盘走过去,心头既嫉妒又羡慕,感觉这个女人比前两日自己见到时又美了几分,如一个行走的发光体,见和自己擦身而过的陌生兽人投来的厌恶目光,忙低头连连道歉,恨不得把自己存在感降至最低。肚子咕噜噜地震天响,她舔舔干裂无血色的唇,用手撑住后腰,席地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肉干,大口啃咬起来,三两下就把手里肉吃的一干二净,可这一点东西对于肚子里养着一堆吸血虫的她,就是杯水车薪。
“活下去,我、我一定要活下去,妈妈说过我福大命大,绝对可以过的很好的……” 眸中染上几丝疯色,她苍白着脸不停喃喃自语,说着好话安慰自己,元琅!这女人是她唯一的希望,只要好好同她服个软,认下错,让她带自己去看巫医就行了。
想象自己恢复健康后,也像那个女人一样被几头高大帅气的雄兽搂入怀里细细呵护,每日享受阳光美食,过着前呼后拥的日子……
美好画面连连浮现眼前,元馨绽开一个诡异笑容,感觉肚子也痛的没那么厉害,她撑地起身,摇摇晃晃地靠到角落边缘,继续窥探,寻找靠近姐姐的机会。
见大猫金色兽瞳灼灼闪动,大大咧开嘴,一脸求表扬求鼓励的乖巧模样,元琅扑哧一笑,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