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蛾人冷哼一声,他微偏过头,收拢鳞翅,待张恒远的叫骂声越飘越远,才从树后走出,望着丛林的另一头若有所思,那废物和自己的肉便器一大早就跑走,也不知去做什么,如今只剩下一个人,身上还带着蛇类淡腥,不难想他们遇到什么。
那头雌性是死是活,他都没兴趣了解,反正她腹中怀有大量蛛胎,本就活不长,这种用来泄欲的玩物,没了日后再找就行,还是明日的比赛更重要。
他蹲下身,从后腿毒囊内取出两团棕灰色肉团,丢到草地上,再把才刚拧断脖子、尸身温热的野兔拿出,挑破颈部动脉,用鲜血将粘稠物浸透,目不转睛地盯着瞧。
布满红色腥液的棕灰色物像被注入了生命力,将液体吸的干干净净,随后迅速膨胀,多根褐色毛肢从肉团内破出,上下颤动个不停,更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喝吧,喝的越多越好,灰蛾人见状,把整只兔子都丢过去,任由它们扎入肉中吸吮,布满褐毛的肢体欢快扭动,野兔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将血淋淋的肉团抓在手里,他腾空而起,沿林地低空飞行,顺毛肢把肉团撕成一条条,朝沿途所遇的肉食植物投掷,落地的毛肢欢快蠕动,刺破植身深深钻入。
保有远古特征的植物剧烈抽动,几根藤蔓扭出怪异弧度,如防备心极重的兽,将身旁的泥土和杂草搅得天翻地覆,过一会后又似醉酒之人,往旁一倒,归入平静。
灰蛾人头也不回,继续向前飞行,月光幽幽照在血红大眼上,溢出几分骇人味道,见到一小群深夜觅食的毒巨蜥,它眼球一转,也朝那群生物丢出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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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愈发沉寂,如隐形的网,将万物笼于麾下,晚风无声抚过山峦,散尽白日燥热,距村落最近的湖泊旁,生有丰茂野草,夜蟋轻吟,萤火虫振翅,萤火和星辰一同闪耀。
空气里弥散一股淡淡草香,元琅躺倒在地,裙摆随风飘起,露出一截细白小腿,她头置柔软蛇腹,脚踏温厚皮毛,享受着凉凉的风,舒适得不愿再说话。
她眯了一会儿,翻身坐起,见草叶上流萤点点,美得令她移不开眼,便伸臂去抓。
“呼……”大猫趴在一旁,懒懒甩尾,见小雌兽一脸兴致勃勃,丰腴臀瓣翘起,软细腰肢扭动,抓虫动作又拙又萌,然而折腾半天什么都没逮到,小模样可委屈。
他打了个响鼻,巨爪“啪——”地盖住一丛草,向上翻起,将捉到的萤火虫亮出。
“真美啊……”元琅迫不及待地俯身接过大猫递来的萤火虫,小心翼翼盖住,见翠色光芒在手心闪烁,她笑眯了眼,心底开心到冒泡,索性哼起平日里最爱的歌,原地跳起舞来。
月光下的她裙摆翻飞,本就有舞蹈底子的身子经过草药淬炼,愈显轻盈,一颦一笑间风情尽现,吟曲的声音软柔,如一只惑众为生的漂亮精怪。
两头雄兽不动声色将元琅流泻的春色收入眼底,这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舞蹈,柔韧又充满生命力,丰硕乳房上下弹动,艳色奶头若隐若现,真想狠吸一口,大猫张大兽嘴,瞳眸迸射渴求的光。
巨蟒则担心小东西突然转那么多圈会晕眩摔倒,探出长尾将她圈圈围住,这是他们的宝贝,只属他们所有,其他人休想争得半分。
元琅跳到微喘,一屁股坐上黑鳞蛇身,放开手掌,让萤火虫只只飞出,转头见巨蟒一动不动望着自己,低头发现领口松动,大半个奶子暴露在外,忙整理好衣领,低声娇嗔道:“色蟒,别老想着那事儿……”
脚旁传来异样声响,元琅好奇低头,发现自己脚尖正攀着一条艳红小蛇,抬头对自己连连吐着蛇信,吓得她尖叫一声,向后仰去。
看你做的好事,是又要蜕皮了吗?见四周不少颜色各异的蛇类从灌木丛内爬出,蠢蠢欲动想要靠近,巨兽怒瞪一眼墨蟒,用长尾承住元琅的腰,将她卷入怀里抚慰。
巨蟒颔首,瞟一眼摆出讨好姿态的红蛇,见它生得小巧,又无毒性,主动亲近他的雌性,就没把它的靠近放在心上,却不知元琅会吓成这样,索性翻起长尾,发出哒哒声响,警告其他蛇类不准靠近。
见自己被巨蟒的伴侣嫌弃,他的蛇皮自己就没机会分一杯羹了,红蛇委屈得蜷起身子,在两头雄兽瞪视下,惨兮兮地打算爬走。
“对不起,是我反应过激了……”元琅见小蛇正抬头看着自己,模样可怜巴巴,心生不忍,既然阿蛇让它靠近自己,应该不会对自己抱有恶意,她躬身将它从地上勾起,攥在手中一边仔细打量,一边摩挲鳞身。
见小蛇顺自己的动作乖巧曲身,细小身体软滑中带着丝丝凉意,很快就让元琅放下防备。
“你长得真好看。”她夸奖道。
小蛇听不懂元琅的话,却喜欢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像黑夜也生出了阳光,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