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第二天,洪爷没来,但让管家送来了鲜花补品等等,管家说:“洪爷让余小姐好好养伤,到时候洪爷来接余小姐出院。”
余唯西心里嗤之以鼻,面上仍旧道谢将戏做足。
人走清净后,望着满桌子的东西,余唯西回想在马场傅九说的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浮躁了?做事就跟下棋一样,要一步一步来。”
当时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昨日洪爷突然对她冷脸,然后立刻就宠幸了小明星,今天只送东西人也没到场,明摆着是在冷落她。
大家都知道她长的像芝芝,洪爷那么爱芝芝,爱屋及乌也爱她,怎么舍得冷落她?如果是他忙就算了,但今天洪爷可是陪小明星出海了,按照洪爷之前对她的态度,不应该啊。
余唯西静思片刻,浑身陡然一冷。
洪爷是不是看出她故意挑拨他们父女的关系了?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洪爷是什么人?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自然是老谋深算,她是什么人?心机城府敌不过洪爷的一根手指头,自认为演两场戏就能骗人了?
想明白后余唯西不禁觉得手脚发凉,懊悔自己太心急,太自以为是。
洪爷的冷落无疑就是一种警告,可奇怪的是傅九为什么要提醒她?他是什么意思?
余唯西觉得脑袋疼。
在小舟的监视下,一天过去,趁着小舟上厕所,余唯西给陈简言发短信:【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因为怕短信被人发现,昨天的短信记录已经删掉了,余唯西从通讯录里找了号码发出去。
很快的,那边就回复:【你睡着后。】
她睡着后?那不是陈简言亲她,昨晚春色的画面就是在做梦了?可有些不对啊,她从未做过这样真实的梦,到现在那种呼吸洒落,薄唇落下的感觉回忆起来都很清晰呢。
不会是鬼压床吧?医院闹鬼?色鬼?
余唯西有些害怕,发过去短信:【医院好像闹鬼了。】
接下来陈简言一直没有再回复消息,大概是觉得她无聊吧。
余唯西想想也是觉得不可能,有些人害了那么多人,就说洪爷,也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如果有鬼,那他怎么越活越好?
晚上在小舟的帮助下洗了澡,余唯西又躺回了床上。
医生让她静卧,因为手脚上了夹板,要长好才能拆,但余唯西躺不住,心里还是惦记着怎么让傅九尽快把妮儿送走。
“小舟,推我去外科看看傅九死了没有。”
小舟:“……”
余唯西进去的时候傅九正坐在床上在看书,他的鞭伤在背后,不能靠着,也不能躺下。
见人推门进来,傅九不悦,“不会敲门?”
“你门又没关。”余唯西没好气。
“没关不代表不存在,它装在那里就是让人敲的。”
操他妈的!
余唯西把轮椅转得像风火轮,飞过去想给他一巴掌,飞到一半,傅九放下书问:“有什么事?”
余唯西止住怒火,“我女儿到底送走没有?你不行了就让阿忠送,不要一天拖一天!”
“已经让阿忠去安排了,这会儿估计已经跟着凤英在去你妈那里的路上。”
余唯西一愣,心头顿时酸涩难忍,像冒气泡的可乐,整个胸腔都有些闷有些难受。
明明已经达到了她的要求,但她一点都不高兴,甚至想哭,想一个人躲起来大哭一场。
这一别,不知今生还有没有再见的可能。
余唯西顿时像失了魂魄,被小舟推着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李青芝后脚就过来了,她显然是在看到了余唯西,进来时脸色很差,劈头盖脸地问:“那个贱人刚才是不是来过了?”
傅九没什么表情,重新拿起书,换了个姿势,“你说谁?”
“九哥,你别装傻,那个贱人过来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个妓女,难不成你还喜欢上她了?”
傅九视线未变,“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贱人上过床了!傅九,到底谁是你女朋友啊?她只是个妓女,还是个被人强奸过的妓女,我哪里不如她?!”
“什么被人强奸过?”
李青芝语气嘲讽:“她大一去做义工的时候被人强奸了,可笑吧?二十一岁就生下了强奸犯的孩子,她妈居然怕嫌丢人,居然不让她报警……”
“余唯西……”傅九胸口一震,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他心跳得很厉害,一秒之间又不动声色,“原来是个被人强奸过的,怎么这么惨?在哪里做义工,怎么她还上过大学?”
“切,只上了个大一而已,她暑假的时候去敬老院做义工,下雨回去晚了,在路上被人强奸了,就在平阳山,九哥,你不知道,她因此有阴影得了性障碍,可她还是妓女呢,你说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