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乌龙事件,归根结底还是谢大将军从前万花丛过的后遗症。
顾叶白如是说。
事情发生在婚前的某一天。
袅袅啊,你可要想明白了,这是你唯一的高枝儿了,要是再把握不住,我也护不住你?诶你这死丫头片子,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年逾五十,仍风韵犹存的老鸨絮絮叨叨地说着,伸手推了把一旁对镜打扮的女子。
听到了。苏袅拉长了调子敷衍,专注于挑拣口脂。她有一副天赐的好胚子,靡颜腻理,一身的嫩滑皮肤保养得当,像剥了壳的鸡蛋般。高高挑起的丹凤眼,深邃眼窝融着些许异域风情,又很会照着自己的优势打扮,生生愈发艳了三分,带着攻击性的美感。
现在的男人还真吃这一套,让美艳桀骜的雌豹心甘情愿地臣服脚下,有着熬鹰般的满足感,极好地迎合了客人们的虚荣。
云甸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当今战乱年岁,虽不做逼良为娼的勾当,但手底下养着不少公子美人,各式各样,只要出的起钱,要什么款式的没有。
苏袅,正是此中翘楚,云甸的摇钱树之一。
昔日少爷高官千金一掷为赢美人春宵几度,却不想佳人妍姿艳质,被谢将军收入囊中,攀上枝头做了凤凰。
谢将军素来无长性,包了几个月就放了手,给了一大笔钱就当好聚好散。不想苏袅心高气傲,见了那硬朗俊秀的将军,享了阵子金屋娇宠,就再也放不下了。心心念念想攀高枝的麻雀,看不上那些个啃老底的贵公子,仗着样子好,身价高,又伺候过谢将军,不肯再接客。
想起这个,老鸨心里不由得一阵肉疼,好好的一颗摇钱树,琳琅作响的珠玉金银,偏偏却拗得要死,一个万人骑千人枕的小骚货,真把自己个当金丝雀儿了。
她不由得话中露了不怀好意的威胁,眼里闪过精光,袅袅,不是我留情面,云甸可也是要挣钱的。你活活拖了一年不肯接客,我还好吃好喝地养着你。要是这次不成功,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就是绑也要把你绑上床。
苏袅脸色一僵,纤长的指甲深深抠入木桌纹理中,险些撇断,她连忙低头爱惜地查看,冷声从牙缝里漏出应答:我知道了,您不是说将军正是空窗期,今夜又预订了云甸的套房吗?哪有男人看着送上门的服务不要的?
是了,说到这,老鸨又面带犹豫地蹙眉,将军这些天身边确实没什么人,想来是上一个失了宠。只是我听人提起,谢将军前阵子宠上天的女人,是个温婉柔顺型的。
袅袅,她上下打量着眼前艳丽张扬的美人,你对将军的胃口吗?
怎么不对!苏袅一向对容貌自信,被冒犯地尖声反驳,将军当年很喜欢我的。
她捋捋碎发,微扬的眼角漏出万种风情,软塌塌的女人有什么劲儿,带刺的玫瑰才惹人攀折。
或许,今时不同往日。
老鸨想要提醒她一句,又看看苏袅不住地在镜中抚摸脸颊,左右细细品鉴,究竟是暗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行了行了,我要走了,可不能让将军被其他人抢了先。
她最后看了一眼镜中丽容,扭着一把纤腰向楼上包厢走去,过路之处香风阵阵,显尽了袅娜风情。
另一边。
此时的谢铮不知自己已被花蝴蝶定为今晚的猎物,他正在兴致勃勃地调戏自己的未婚妻子。
顾叶白浑身上下被不客气地扒了个干净,衣物还东一件西一件地散落在地上。她被谢铮抱在腿上,男人的手指此时正深深探入女儿家的私处,作恶地勾扯着软滑的内壁,不时狠力揉捏那肿胀起来的小珠,可怜的一颗软肉在手指间痉挛地颤抖,勾缠的汁液漏水般汩汩地流个没完。
顾叶白双颊绯红,闭着眼香汗淋漓地瘫软在谢铮怀里,连一丝反抗的气力都没有,只能紧紧地攥住他的袖口,口中难以自制地溢出绵软的呻吟。
再加上谢铮凑到她耳边,低声含着暧昧隐秘的腔调,笑骂一句骚死了,更是让她羞得浑身都泛起淡淡的粉红,一股脑地直往他怀里钻,像极了撒娇怕生的小奶猫。
就在她即将达到顶峰,周身紧紧绷起,连脚趾尖都抻得直溜溜的,长长地呜咽出声,专等着高潮那一刻来临时,谢铮却突然停了手,甚至将手指撤了出来,牵扯出丝丝依依不舍的透明拔丝。
嗯不要,阿铮,求你了,就让我唔生生从极端的刺激掉落,顾叶白难受得要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扒在谢铮身上,哽咽地哀求,可怜极了。
谢铮却耸耸肩,将扭成一团浓蜜糖丝的顾叶白放到地上,安抚小孩子般拍拍她的头,不行哦,主人得先去洗澡,乖,别这么骚。
语气状似无奈,倒像是她不知廉耻地非勾着主人来操了。
什么洗澡,分明是他又找着借口欺负她。
可顾叶白能怎么样,只能偷偷在心里头暗自磨牙,乖乖认栽了。
谢铮犹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