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酷暑,汗水顺着脸颊一颗一颗淌落。
军营阵地人人戴盔着甲,身姿挺拔。挥舞着沉沉铁枪,不停操练。
穿着沉重盔甲的少女眼神沉默坚毅,汗水划过,眼眸眨也不眨。
苏浅已入军四月了,辞了那科考得来的官位,在军中摸爬滚打。从无名小卒,到昭武校尉,再到游骑将军。
虽只五品,却也是一个人头一个人头积累起来的军功,人人亲眼得见,夯实无比。
这期间,她们派了不下十波人前往越楚阵地,试图救出苏汐,可那铜墙铁壁,竟无一人生还。
后来,越歌便撤了人手,只派人暗中查看着,不再轻举妄动。
好在,除了被限制人身自由,苏汐并未受到什么苛待折磨。
训练结束,苏浅往自己军帐中走,苏浣替她收拾了干净衣物,她道过谢,便开始研读兵书,无甚言语。
苏浣叹口气,抱着她换下的汗衣出了帐。
她近来多是这样,本就话不多,现在更是沉默得像是空气。
两军对战,越楚的军队,兵强马壮,再加上对自己地盘的熟悉,一开始,总是将越歌这边压着打,城池连连丢失。
后来苏浅有了军功,一步步往上爬,有了率领军队的能力,从五百人一个旅,小数量伏击,再到一个师,分队作战
混乱的军中,总有那么一支队伍,操兵取奇,隐晦居正,无声无息中,于乱中取胜,将败多胜少的局面,一步步往回扳。
虽甚是艰难,但总算不至于毫无喘息之地。
夜深。
看了许久的少女将书放下,换了衣物,在夜色中悄然隐去身形。
城郊外一家农户打开被叩响的门,仍如以往接过递来的银子,将门前少女迎进屋中。
净过手,那农户跟她学起做糕点。
口味淡些,不可过甜。
少许咸口。
莲子磨粉。
她一边说,那农户一边学个七七八八。
只是让她知晓大概,免得被人盘问起不堪应答。
大致备好,只等第二日蒸熟进城去卖。偶尔,也可被城中挑嘴的贵人叫进府中送上些食。
深夜,少女又出了门去,身形匆匆。
城中皇女府邸,今夜酒宴歌酣。
即便近来赢得越来越困难,屡屡不小心便要吃个败仗,但于目前情况来说,依然无伤大雅。
醉酒的将士大着舌头,脸红脖子粗,骂着越歌那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嚷嚷着早晚将她打得跪倒在地,向殿下俯首称臣。
他们近来憋屈,总要寻机发泄发泄。
苏汐坐在大殿角落里,纵算作俘虏,今夜依然给她备了一张小桌。
满殿莽语壮言,听着索然无味。大致知晓越歌那方战势好转,淡了兴致,她便默默退了下去。
也无人注意。
月色酣浓,小院外伫立人马看守,身后侍女亦垂着眸,注意力却全然放在她身上,一日十二个时辰,一刻也不松懈。
苏汐端着酒杯,对着浩瀚星月小酌。背影清许,面颊如玉。
隽秀的耳发在夜风吹拂下轻轻摇曳,被美人勾至耳后,露出玲珑剔透的耳。
已至午夜,夏末秋初,夜里已开始泛凉,然饮过些许酒,身子也有些发热。
苏汐仰首望着月,眸中已有些迷蒙。饮过酒后的脑子不复往日清醒。今夜,却是有些想放任自己醉一场了。
浅浅
她眨了眨朦胧的眸,夜冥上月晕柔淡,分外惹人遐思。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她陪在她身边的
夜里撒着娇,想着法子也要赖着她同她一起睡,同她钻在一个被窝里,黑暗里也要睁大了眼,等到新的一天那一刻,黏黏糊糊同她道一句姐姐,生辰吉乐。
苏汐抱着她,眸子分外柔和,拍拍她的背,回道,姐姐知晓了,浅浅快睡吧。
便能抱着似个暖炉的苏浅,安安稳稳睡至天明。
年年如此,从未间断。
便是去年,她们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她不乐意同苏浅黏作一处,知晓她一赖上床定又要压着她赤裎相待。
可她拗不过她,被她抱着喂过丰盛晚宴,同她喝了几杯清酒,她才稍一软,便又被抱去了床榻,连推诿的意识都被酒水冲得寡淡。
少女一件件剥去她的衣裳,爱惜地吻遍她的全身,咬着细嫩柔软的胸脯,下头软磨硬泡,诱哄她发了许多不堪的呻吟,让她差些便要忍不住求她。
还是苏浅瞧着她雾蒙蒙水润润的眸子,再忍不住生了爱怜之意,才未再磨着她逼她向自己求欢,吮着她红嫣嫣翕张的唇,身下努力将她取悦着,痛痛快快地给了她。
两人直歪缠到子半,次日的梆子一敲响,苏汐在她深重的给予里猛颤了身,咬在她肩头呜咽低叫。
苏浅酣畅地仰长了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