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一觉睡得沉了,早晨察觉怀里的人儿动了动,下意识贴过去,将清晨硬涨起来的烫东西挤在她滑溜溜的臀缝里蹭。
怀里轻轻地推搡,似被那人儿红着脸斥了几句,她便抱得紧了,同怀里的温香软玉蹭在一起。
肩上轻暖,似被软软攀住,身下被她讨饶地握住轻轻抚弄,软酥酥,暖融融,那样满足。
唇上再贴上一点温软,触碰过,美好得像一场梦
记不得她有没有在她手心里再射一回,只是被她趴伏在身侧,温软的触感让人酥懒着似躺在云朵里,待她再亲过一回,苏浅便将手轻轻搭在她腰窝里,任她摆弄着,再未使半分力气。
慢慢的,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睁了眼,是因触手所及一片冰凉。
丝丝缕缕,顺着手臂一点点爬至胸腔,侵入大脑,倏地似被冻结成冰块,刺骨地凝在脑腔,寒得发痛。
苏浅扫视着空落的床铺,还是那张她觊觎了多年的榻,可那恼人的主人却已不知所踪。
她沉默着坐起来,被子滑落,身子光裸,再一点点生了凉,从冰冷刺骨的大脑,冻结回探出的手臂,再咔擦清脆地凝结住全身。
她坐了许久,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默默起身穿了衣裳,理好床榻。
她有些恍惚,许是昨夜的一切,从她强迫苏汐后就已是她的幻觉,她不曾听到苏汐含着幽怨的讨厌,不曾等到她气急败坏的挽留。
该是她说明日我便走,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时,苏汐绝望又欣喜地应了一句好。
她开门看到迎面而来的绿蕖,端着水吞吞吐吐,跟她说,三小姐,大小姐一早起来就走了
她眸子静静,麻木地点了下头,朝外走去,身后似还传来绿蕖的呼喊。
可她没有理
她想着,昨夜该是出现幻觉了,哪有什么你情我愿,那个人从来不甘心,许是后来又被自己强迫一次,如今心灰意冷,该是抛下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苏府里灰蒙蒙地,脚下有些冷,苏浅呆呆地走出大门,门口小厮将她拦了一拦,可张嘴说的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楚。
大街上人群晃晃荡荡,吵吵嚷嚷,苏浅的视线里出现几颗通红的小团。
小苏汐摘下一串圆溜溜的糖葫芦,俯身递到她嘴边,清清柔柔地笑,还在换牙,只许吃一颗哦
苏浅木木地摘下一串糖葫芦,举在手里,顺着大街上的人流走,仿佛枯落的树叶置身四面八方冲来的洪流,找不到方向,在湍急的漩涡中心打转。
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苏府,在大门前蹲下,怔怔地盯着手里的通红。
姐姐,真的不要浅浅了啊
府门口急匆匆冲出一个人来,面色焦急,在她面前不停说着什么。
苏浅只盯着手里的葫芦串儿,眼中红彤彤的色彩如枯叶灰败,潮涌般急剧褪去的刹那,蓦地却被绿蕖推倒在地。
糖葫芦跌落在地,摔进泥里,苏浅跌坐着,侧头望着,耳际总算挤进来一丝气急的声音。
三小姐!您在这儿做什么呢?早便同你说,大小姐在宫里等你多时了
冬日的太阳映着雪光射进眼里,格外刺眼又冰冷,大街上车水马龙,四处是小贩的吆喝叫嚷,声音似小溪渐渐汇入海流,越噪越大,最后轰隆一声破堤冲垮
你说什么苏浅被耳中回归的巨大噪声冲击得耳鸣,绿蕖身上的颜色此时油汪汪得分外刺眼。
绿蕖也心惊胆战地看着被她不小心推倒的苏浅,拿着她早晨忘记穿的鞋哆哆嗦嗦往她脚上套。
三小姐恕罪实是等不得了,算算时辰,大小姐已在宫里等您半晌午了您再不去,饶是大小姐也该罚绿蕖了
苏汐本让她辰时便叫苏浅,可她还没说完,苏浅就魂不守舍地光着脚走了,任她在后头怎么喊都不理,一跟出来,却怎么也找不着苏浅的身影
您快去吧,三小姐
苏浅眨着眼呆了一瞬,蓦然像反应过来似的,疯了一般往宫门方向跑,一路跌跌撞撞,连轻功也忘了使。
守门的卫兵不敢拦她,早便认过人,此时更在她赤红的眼眸里忙不迭地放她进去。
一路惶惶,不知撞了多少宫女内侍,浑然不知礼数地撞开层层宫门,粗喘着气狠狠将最里面一道门推开。
哗啦一声,光线闯入大殿,苏浅红着眸看清了里头坐着的那个熟悉身影。
女子的面色有些发白,甚至罕见地有些阴沉,被苏浅莽撞的声音惊动,抬头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紧绷的唇角一松,柔和下来,才似总算缓了一口气。
她无奈地笑笑,同越歌歉意地对视一眼,越歌摇头叹着气,真是同她一起好生吊了一把心。
苏汐起身行至苏浅面前,抬袖拭了拭她额上跑出来的汗。
苏浅的呼吸格外地急,被她触碰着,竟似软了身子,一手捉着她的袖子,一边顺着门边往下滑,瘫坐在地。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