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这两日信引不稳,夜里睡觉也是睡卧不宁,抱着怀里的人儿辗转难眠,身体一阵阵发烫。
苏汐偶尔能迷迷糊糊察觉她半夜将那东西抵在自己臀后小心翼翼地蹭弄,烫得心惊,可最后也只是抱着她粗粗喘气,揉揉她的乳儿泄火,又自个儿趴到一边去凉快。
苏浅实是难捱得紧,夜里想她想得睡不着,看着酣眠的人儿邪火愈盛,差些要逃到书房去睡。
她抱着枕头下床,屋内静得惊人,方走两步,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望,瞧见苏汐安静地卧在床头,抬眸对她道,去吧。
苏浅的腿却像灌了铁,怎么也迈不出去。
她也正怕着那书房夜里寂冷,怀里没有温香软玉,怕更要睡不踏实。苏汐虽没说什么,可她自来了解她,她总是有些缠绵的情愫在眼睛里的。
向来只要她对苏浅抛出了一点枝儿,苏浅就肯欢欢喜喜地接住,自己乖乖回来的,这回也不例外。
苏浅心里又甜又闷,老老实实又爬回床上,将安静着不出声儿的人儿搂进怀里轻哄,迭声儿叫姐姐。
苏汐自是知晓她难受的,结契之后息宁汤也是无用,只能她生生捱着,可苏浅要走,她心里总有那么些不是滋味儿。
她亲亲回床来抱着她的苏浅,探了手下去握住,姐姐帮你揉揉?
苏浅眼睛里满是欢喜,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在她手心里低低软软地叫唤起来,直到大半夜,屋里才安静了。
白日里,苏浅替苏汐抹了药,便不见了人影,这几日天天黏着,苏汐便也不去管她,直到夜里吃饭,方才又见着她人。
朝中同僚庆贺我新婚,邀我吃饭,不好不去,姐姐别生气。
她如今是皇女驸马,交了官职担子,无事一身轻,算得上是个吃软饭的,然功勋加身,却也还有几分薄面。
苏汐却也不是时时都要看着她,并不怎么介意。
然而几日过去,她的伤养得差不多,正寻思着将苏浅的雨露解了,不必再每日注入信引拖延,不想那少女心性,竟似将她放得野了,整日也不着家。
被她问起,也只支支吾吾地推说应酬,夜里抱她抱得敷衍,竟也不提雨露的话。
她不提,苏汐自也不会凑上去,成亲以来,在这些事上,她对苏浅已算是主动了,也不必闹得太过荒唐。
只是心里总有些摸不着底。
这日晌午,何姨娘突然来了她的屋,神情古怪,说话也吞吞吐吐,许是觉得棘手,只隐晦道,苏浅待你是豁出命的好,这样不甘也要将你留在身边,总不会负了你,你身子弱,受不得太多也该是体谅一些,不必太多苛责
苏汐嘴角噙着的笑微微凝了凝,不动声色地岔过去,勉强笑着将何姨娘送走。招了绿蕖,去看看,浅浅近几日都做了什么?
绿蕖瞧她脸色不佳,赶紧领了命。然而再回来之时,脸上神情却同何姨娘一般纠结,支吾半晌,不敢同她直言。
到底去了何处?她面色淡淡,语气却已隐隐冰冷,听得人头皮发麻。
绿蕖扑通一声跪下,颤道,三小姐去了春风楼
苏汐慢条斯理饮了口茶,面上不为所动,应酬到春楼去了,胆子越发地大。
她捻了捻杯底,蹙了蹙眉心,桌子底下的腿动了动,按捺下来,静坐片刻,仍是起了身。
随我去瞧瞧。
春风楼的花妈妈今日净接些奇怪的客人。
她瞧着面前打眼一看就是个柔弱得不能再柔弱的坤泽,心里纳罕即便见惯了来楼里寻乾元君的女子,却也不曾见过这般绝色的。
花妈妈好,来与我家女君送些玩意儿,去去就走,万望妈妈勿要惊扰了女君。
花妈妈咋舌却也不曾见过亲自来给女君送些器物的,未免也太善解人意,太过于大度了些这是到底是妻,还是丫鬟
不管是什么,不找事儿就好。
花妈妈挤出满脸的笑,接过绿蕖递过来的银子,一边领着她往楼上走,一边殷勤道。
这是府上秘制的器物么,竟还要夫人专门取来要论器物啊,我这春风楼里是数不胜数的,夫人出手大方,里头女君也好相与,一会儿女君叫的那几个姑娘来了,我再让她们送些助兴的玩意儿上来,权当结个善缘了
苏汐上着楼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笑得颇为亲和,春风楼的妈妈也爱结善缘,倒是有趣得紧。敢问妈妈,楼上有几位女君,可有人同行?
花妈妈正不知她是在暗讽还是当真性子好,又听她问了,忙答道,头一回来倒是有几位女君陪着,后头都是一个人来叫的姑娘,许是女君威猛
她倏地收了声,只是瞧着面前女子敛了些笑,气氛一凝,便已觉胸腔里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这威猛一词倒是同何姨娘说苏汐柔弱有异曲同工之妙,环环叠套,差些将苏汐心口戳出个洞来。
她知晓苏浅爱缠着她弄那档子事儿,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