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让揣着酒精,提着酱油到家的时候,晏秋心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
傅春煊射的太深了,她费了点功夫才把身体里的精液弄出来。
也忍不住在想,或许和傅春煊真的是没缘分。
虽说她一直在吃短期避孕药,但是这么多年他无套内射,有时自己还忘吃药,一次也没怀上过。
也不是没想过,如果意外有了孩子,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只是现在她不需要了。
见到苏清让,晏秋心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也是刚才进了浴室才发现,浴缸里她的内裤和睡裙都已经被洗好挂起来了。
傅春煊没那个时间洗,不难猜出是苏清让洗的。
傅春煊的衣服也被他挂了起来,地板也收拾好了。
也就是说他肯定很早就回来了,客房的门又没有关紧,那些叫床的话也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
苏清让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盯着她的膝盖看:膝盖痛吗?
晏秋心摇了摇头,刚泡完澡,不是很痛。
我买了酒精,家里有生姜,你等我收拾一下,给你外敷。
苏清让进了厨房。
晏秋心愣了一下,很难不去想到傅春煊,还没想好要不要问苏清让怎么知道的这个法子,就听到他自言自语说了下去。
傅春煊跟我讲的,酒精也是他讲之后,我才去买的。
晏秋心点了点头,越过了傅春煊这个话题。
怎么这么晚回来了?吃饭了吗?饿不饿?
见面会我的流程走完了,就先回来了。本来不饿的,被你一说有些饿了。
苏清让揉了揉肚子。
那你先去洗澡,我帮你下碗面。
晏秋心主动往厨房走,站在他身边,去看冰箱里有些什么食材。
两个人离得不远不近,但她刚洗完澡,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往他鼻孔里钻进去。
苏清让想起来浴缸里她的内裤和睡衣,还有客房里她的呻吟,脸皮顿时红了,退开了几步,往厨房外逃,舌头都要打结了。
那,那我先去洗澡,我洗澡很快的。你别着急,慢慢做。
晏秋心有时候觉得苏清让像是小孩子,有时候又觉得他大智若愚拥有百岁老人的灵魂。
笑看着他,我不急,你也别急。等不到你,我就先去睡了。
好,这样最好。你不用刻意等我。
苏清让做事不急不缓,洗澡洗头发最快也要十五分钟,磨蹭一下再吹干头发,半个小时估计就要过去了。
他怕晏秋心等他。
晏秋心已经开了火,番茄鸡蛋面她做顺手了,大学同居那会儿,傅春煊半夜回家,她就做这个给他当宵夜。
做好的时候,苏清让还没洗完澡。
晏秋心把面端到桌上,回了自己房间。
一直住在苏清让这里也不好,外交大学附近的学区房她打算清理卖掉,需要再另买一处房子了。
陆唐给她找的那个叫文轩的律师联系她后,也可以开始交割春秋影业的股权了。
下一部剧傅春煊截了她的女一号,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不打算演了。
之前她一直在为那部剧留档期,所以在得知傅春煊截了她的女一号后才那么生气。
傅春煊肯定也知道,所以才大半夜发神经来求和。
春秋影业和天鸣的对赌协议是三年,她的规划也是以三年为节点,她原本打算的下部剧之后歇两个月。
现在连下部剧都不用拍了,彻底清闲了下来。
现下手里还有40多个代言,明年秋天差不多到期三十多个,到期后她不太想续约了。留下十几个是签的三年或五年的约,不会太忙。
想退圈,但她也不知道能去干什么,即使现在想去外交部为国效力,她也不配了。
只她陪睡这一点,政治审查都过不了。
外交官是国家的脸面和喉舌,如果可以的话,外交部女发言人大约会按选圣女的标准去选。
晏秋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去做外交官,或许仅仅是因为此刻不能再去做外交官,开始遗憾。
能做,不一定要去做,但还有资格去做。
不能做,是连想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隐隐约约觉出了后悔,理解了晏文琢的一片苦心。
晏文琢是个好父亲,只可惜自己不是个好女儿,浪费了他的良苦栽培。
毕业三年,她每天不是在赶通告,就是被关在剧组里,几乎没回过家。
从第一次陪睡开始,她也没什么脸回家。
晏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虽说圈子里都是利益为重,生活作风问题不是太大的关注点。
合格的继承人的唯一标准就是能替家族企业掌好舵,谁管你男女关系有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