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来了?将手枪塞回枕头底下,伊三困倦的打了个呵欠,起身下床,故作镇定。
昼慎瞥了她一眼,将身上的大衣取下来搭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伊三有些局促的站在他跟前,她根本没有想到昼慎可以找到这里来,这里就算是苏亦那小子都不知道。
您来这边办事吗?哈哈
昼慎还是没有搭她的话,专注的盯着手里摇晃的水杯,眉目自然舒展着,嘴角的弧度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房间里面一直静默着,仿佛时间也就此停滞了。
末世中人的平均寿命才90岁,但那是因为横死的人太多了。
如果一人能顺遂的无病无灾的活着,那么正常情况下是可以活到130出头的。人类的生长周期被拉长了,这似乎是残酷的命运对人类的一种补偿。
伊三第一次仔细打量着这个比自己年长近四十岁的男人,正值末世中男性的壮年时期。
因为再生细胞活跃的缘故,流逝的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看起来比正常男人的壮年还要年轻一些。
堪称俊朗的脸庞被岁月消磨了锐气,浸润了儒雅。
他安静的坐那,不动声色的样子就如同和煦的风;等真正显露出杀伐果断的一面时,又如同凌冽的寒潮,让人心悸。
他多数时间是温和的,但没人不怕他。
你19了,一起也过了有7年了,我在你心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将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昼慎望向眼前这个几乎是自己带着长大的女孩,对自己的态度由最开始的防备,到依赖,再到如今的刻意疏远。
她如他所愿的成为了一把锋利的剑,他却有些后悔了。
长成的野兽不会再被轻易的拘住,也不甘愿被锁着。
见伊三似乎还在思索,他又开口是恩人、师长、首领、朋友?,说了这些他停顿下来,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继续补充亦或是父亲。
听到父亲,伊三抬了一下眉,她对他是带着对父亲的那种依赖敬畏,但不止,这种复杂的情感她也理不清、说不清。
低头认真的想了想,直视着眼前表情还是和煦着的人,真挚的说您是我最敬重的人
呵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昼慎有些被逗笑了,朝她招手。
伊三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近了些。
知道吗,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你这里、这里、这里以及这里,我都碰过了,这样还是你最敬重的人吗?
昼慎将人拉到跟前,边说边抬手从她的唇瓣滑到乳房、再到细腰、最后落到隐秘的那处,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不少,眼里的温和褪去,带上了明显的侵略性。
伊三完全僵住了,她知道,而且近一年的疏远也让她快要忘记了。
但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出来,被他手指划过的地方好似又感觉到了之前赤裸着时,他手熨帖上肌肤带来的凉意。
我我
伊三磕磕绊绊的说不出一句话,瞪着一双猫眼,脸颊绯红,显出几分无措来。
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蔓延到了耳朵,伊三有些害怕的退后几步,却被人拉了一把,向前跌坐在地上。
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不容反抗的迫使她抬起头来。
昼慎看着跌坐在自己腿间,仰头朝他望来的女孩,欲望来的迅猛。
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揉了揉额头,俯下身含住那两片粉唇,带着狠意的撕咬吮吸,强势的撬开她的牙关,扫荡她嘴里的每一处甘甜,卷住那不断躲避的小舌狠咬了一口,听到她的闷哼声,又卷附上去舔舐安慰。
一吻作罢,伊三捂住红肿火辣的唇,往后躲。
疯了,疯了!
一只手伸过来擒住她的小臂,不费吹灰之力的又将她拖了回去,抬高,她由跪坐的姿势被直接半拎了起来。
昼慎揉了揉她肿得明显的唇珠,眼眸半抬的睨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让她心惊。
跟我回去还是温柔的男声。
伊三低下头,露出纤细的后颈,无声的服从。
楼下充当司机的李钰见到不远处昼慎的身影,急忙下车拉开后车门。
昼慎让伊三坐进去,她的情绪明显低落,李钰不经意间注意到伊三的嘴唇好像有些肿,又快速的移开眼,当作没看见。
市长,回A市吗?
嗯
车子平稳的向前开着,正是凌晨,街上没人,道路两旁都是废弃的垃圾和低矮的民房。
车子开到一段路时,正看向窗外的伊三注意到下午自己杀死的那几具丧尸已经不在了。
停车
李钰听到声音从后视镜中朝昼慎望去,见他点头才熄火。
伊三打开车门走到还散发着腐肉恶臭的地方,地面有明显的拖拽痕迹,丧尸没人敢吃,更没正常人会来收尸。
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