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的落脚点是一个无主房间,大开间。佩拉靠在床头将房间尽收眼底,衣柜、桌椅,身下的床铺半新不旧。床的一边是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外整洁排列的房屋与屋檐下架设的各个管道。
换上衣服。飞坦踱步到桌前丢给她一套红色运动衫。
衣服看着蛮干净的,佩拉好奇:哪里找来的?
她一边问一边套在身上。在流星街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能穿能用就行,这一套不打补丁没什么污渍的衣服可是稀罕东西。
忽然一下从吃饱穿暖的忍村到这里,佩拉还有些怀念,她新买的衣服,她的铺子都没了。
话这么多。飞坦瞥了一眼没搭理。
他若是说出真相她还会穿么。
好啦好啦,知道了。佩拉已经换好衣服下床,凑到他身边掏出食物放下:先垫垫肚子,我洗完脸来做饭。
飞坦身上也是一套红色运动衫,没有往日神秘阴冷的气氛,衬着红色,活泼不少,他在佩拉注视的目光下拿起桌上的面包点点头。
卫生间还算干净,马桶淋浴一应俱全,佩拉掬水漱漱口洗了把脸。找了一块布条将头发挽起。
镜子里,脸颊的婴儿肥已经彻底褪去,她留存的一丝幼齿感也没了。运动衫被双乳顶出有圆润的弧度,更是没一丝稚气。
想到此她只有叹息。这个模样,他会愿意么。之前故意穿着清凉也没什么大的改变,最多就是同床而眠。
既然任务还在,只能利用这一点。不是说男子那处随意逗弄就会有反应么,她讲几句谎话哄着他?可若是他明白一切,一掌拍死算轻的,怕要把她挫骨扬灰。
佩拉自卫生间走出,上身宽宽大大,行走间胸脯处颤抖起伏,极为色气,金发随意挽在后脑勺,白净的脸庞带着水珠,如沾水的白玉石,温润通透。
这么慢。
迎上飞坦目光,佩拉眼睛弯了弯,好声好气道:我现在就去。
她想得出神没注意时间,想必他等烦了。
飞坦撇开脸,拿起桌上的牛奶仰头喝下:明日我们离开。
好啊。佩拉脚步没停,不假思索同意,反正我跟着你就好。
嘴里的牛奶甜滋滋的,飞坦也不讨厌。舌尖顶着上颚回味了一会儿奶香。
夜已深,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佩拉坐在床上不停做心理建设。
今天先试一试吧,至少自己还有几次复活机会。她不要太过分就行,留个全尸她也好复活。白日飞坦说离开应该就是找芬克斯,找到后与飞坦的接触时间会更少,还是现在机会大一点。
发什么呆?赶快睡觉。飞坦随意擦了擦头发,翻身上床。
头发还没干呢。佩拉碰了碰他头发,湿漉漉得沾了一手水,别关灯。
没事。飞坦拉开佩拉的手,自顾自关掉灯。
怎么会没事,不弄干头会疼的。
佩拉在床里,飞坦在床外,床头灯在床外一边。她跨在飞坦身上压住他的手,柔软的胸脯压在他身上,振振有词。不要关,我给你擦擦。
飞坦松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他身上的佩拉。
还不起来。
软绵绵的胸脯蹭着他,她到底要干什么。以前可没这样关心自己头发。第一次给他擦头还是因为旗木朔茂那句话。
佩拉没想到飞坦这么快妥协,她还以为会争执一会儿。争执中她顺势撩开衣服,搅起气氛多好一个计划啊。
可惜,没人配合。也是,当时对义兄她还不是胸有成竹,结果摔个狗啃屎。
佩拉拿着干布擦着头发才发现飞坦头发短了。
你把头发剪了?
擦了半干,佩拉五指没入发间没忍住揉了一把,头发根根直立粗硬,和她不同,还蛮好玩的。
嗯。
佩拉摸了摸自己的长发,迟疑着开口:那我要不要?
她对头发长度没什么执念,剪掉也不是不行。询问只是习惯,当初义兄对她的头发比她自己还上心。剪多少怎样护理都是他来安排。
不用。飞坦捻起佩拉垂在脸侧的一溜头发,指间绕了绕,柔顺光滑。留着吧。
哦佩拉嘟着嘴点点头,余光瞟瞟四周,他就坐在她面前,垂着眼目光留在玩弄头发的手指上。
房间很静,风带着尘沙打在窗沿,沿声寻去,天边的云揉成一团,沉沉的,不见一丝月光,似乎要下雨了
看什么呢。
垂下的手忽然被飞坦牵起,握在掌心。佩拉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道:风吹得好烈。
害怕?
佩拉摇摇头,她不怕的。以前的她以下雨害怕为借口不知多少次要义兄陪她,故意扰乱他的约会。
其实,这是一个极好的借口,现在也用得上。可她现在不想用这个借口亲近他。回到这里,也会遇见义兄吧。佩拉心里憋着气,乱糟糟一团。
睡觉了。她勉强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