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背绷得直直的,屁股挨着沙发的边沿,不敢放下全身力量。佩拉给他端上茶点后还说要拿点东西,留他一人在客厅。
客厅不大,约摸十平米,连着阳台,由玻璃移门隔开,光洁的玻璃门后摆着两方菜盆
正看着,佩拉拿着东西向他走来。艾克主动搭话:我看见阳台有菜盆,师父种了什么呢?
佩拉将手上的本子放在茶几,向他推过去,简洁回答:小葱。
诺,给你的。佩拉打开新的话题,努努嘴,示意艾克打开看看。我做点心时记录的心得,应该会对你有帮助。不过,你也可以试试搭配,不用完全依照书上或者这里记录的内容。点心做到最终就是自己的创意。嗯大概就是这些,你有别的问题吗?
艾克愣愣地听完佩拉讲解,脱口而出:师父要离开这里吗?
不不不佩拉连连摆手,打趣道:你怎么想到这回事?这么想我离开嘛。不等艾克回答,愁眉苦脸叹气,一副伤心姿态。
艾克睁大眼睛,手忙脚乱要解释,碰到佩拉戏谑的眼神了然失笑,闷声闷气道:师父
不过,我确实考虑过离开这件事。我想开一家自己的店。不可避免要离开吧。
到了那时!请带上我。艾克的话停在喉咙,所有事情在一瞬发生,地动山摇,空气的冲击力撞破大门,冲到阳台的玻璃门,哗啦一声,玻璃碎成一地,粘腻、沉重的空气死死压在他的胸膛,他迫不得已瘫在沙发,又随着摇动滑落在地。
艾克转向目光,佩拉还定定坐在沙发,弓着身子,粗喘着气。眼里的画面逐渐灰暗,他睁大眼睛,想辨认出佩拉脸上的神态。可惜,眼里越来越模糊,直接晕了过去。
佩拉紧咬牙关,抵抗空气传来的难以抑制的恐惧。念压太强,她堪堪依靠查克拉抵挡,脊背冒出冷汗,衣衫湿透,努力控制四肢动起来,扶起艾克,半拖半拉到阳台跳下。
风刮在耳边,她抱着艾克飞速离开现场,一边跑一边摸上艾克颈上动脉。跳动虽然虚弱却存在,佩拉松了一口气。随着距离扩大,她的状态逐渐变好,颤抖的四肢终于平静。
适才的恐惧让她无暇顾及任何事,这会儿才察觉周围的骚动。马路挤成一团,鸣笛声、咒骂声、哭声、怨怼声街区混乱一片。
师、师父艾克挤出微弱的声音。
佩拉急忙将艾克移到靠墙壁的位置。
感觉怎么样?佩拉回头看了看人头攒动的街区,补充道:不用考虑任何事,说你自己的感受!
艾克想笑,可五脏六腑颠颠得疼,他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痛:还好,就是痛,浑身没力气。
佩拉不懂医,小心翼翼解开艾克上衣的扣子,解释道:我看看。
艾克歪靠着墙壁,合合眼示意没关系。佩拉解了两个扣子,拉下看了看,没有伤口;撸起袖子又看了看,没有伤口。她的眉头皱得没松下去过,若有外伤还好,现在这样,一定是伤了内脏。
坚持一下,我们去医院。佩拉再次看了看拥堵的街道,贝齿紧咬下唇,下定决心。
她能感受到自己查克拉所剩无几,刚才全力抵抗,现在这层外貌全靠所剩无几的查克拉维持,她坚持不了多久了。还好她今日穿了一件连帽衫,连帽可以帮她遮挡一些。
赶到医院时,佩拉早已经变回原本的模样。上衣和裤子短了一截,露出白盈盈的腰肢和脚踝;脚下的鞋子变小,只能踩着脚后跟行走;茂盛的金发自连帽的缝隙钻出,被她一点点塞回。
医院不同以往的热闹,幸好床位充裕,艾克得到妥善救治。佩拉急切地想回去换件衣服,如同缩水一般的衣服勒她难受,特别是胸前,憋得她喘不过气了。不知怎么了,走廊挨挨挤挤站着人,媒体举着摄影机和话筒四处寻人采访,佩拉侧着身子避开他们,插着空快速向门口移动。
她居住的大楼除了门窗毁坏,其他完好。避开警察拉起的警戒线,佩拉溜回房间。首先松开文胸的扣子,身体这才舒展开。床板下秘密藏有一套衣服,她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戴上帽子、口罩,背起包。正踏出门外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喵。
回头一看,一只猫跳上茶几,猫爪摁在她拿出的笔记本上,蓝毛金瞳,瘦瘦小小。佩拉迟疑了一会儿,向它勾了勾手指。在佩拉欣喜惊讶的眼神中,猫咪轻轻一跳,走到她身边,绕着她的腿侧绕圈,时不时凑近嗅一嗅。
有人上去了
糟糕!
听到对话,佩拉捞起猫咪,抓起书本,匆忙从阳台跳下。靠着残留的一丝查克拉,以身体抗住接触地面的冲击,脚底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猫咪被她塞进了怀中,拉上拉链,乖乖窝着。
赶到医院,艾克还未醒来。医生告知她关于他的情况不太乐观。她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盯着艾克出神。
在这个念能力的世界,为了自保也需要学会念能力啊。不主动参与争斗,间接的波及也够普通人喝一壶了。她将将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