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拉在医院照顾了艾克一段时间,鉴于他独身一人,住在宿舍诸多不便,佩拉提议他先住在她那里,等身体恢复再回去。
佩拉掏出钥匙,三道门锁扭开,修缮完好的房间展现在眼前。两室两厅一卫,餐厅、厨房与客厅相对,一北一南,卫生间夹在两间卧室之间。
她把一双新的拖鞋放在他脚边,他手臂撑着墙,无需弯腰,蹬掉鞋子,换上拖鞋。佩拉还在弯着腰解鞋带,待她换好起身,后背便是暖烘烘的体温,发现她在艾克怀中。
男子比她高一头,肩膀宽阔,手臂粗壮,当初就是因为这副体格被店主看重,招收为学徒。她一直没多注意他的体格,现在深切感受到他的壮硕。
脑子思考时,身体呆呆的。她感受到男子低下头,靠近她耳边询问:老师,不进去吗?
谈吐间热气拂过,佩拉耳朵一瞬通红,低着头急忙跨出一步,远离这个奇怪的空间。
房子政府已经组织修好了。我简单打扫了一下,你住左边那间。
佩拉念及艾克的身体,直接将行李拎到他的卧室。
那就打扰了!飞坦顶着艾克面貌,笑眯眯地感谢。
他落后几步,注意到玄关的东西还在,顺手伸进包,掏出一掌长的圆筒,通身漆黑,两端被不知名的泥状物塞住,管体粗糙,双指摩挲了一下,暂时放在衣兜内侧。
这里面积不大,角角落落体现着主人的用心。玄关摆放的绿植叶片油光滑亮,被主人精心照顾着。飞坦摸了摸绿植的叶子,轻轻一压,指腹染成绿色汁液,。
脚下趿着新的拖鞋,他靠在卧室门框向里看,床头柜摆着一束鲜花,暖煦的阳光自窗户照进,投映下的空气中灰尘纷纷,他的行李箱在地上,佩拉在衣柜和行李箱两头跑,抱着他的衣物放入衣柜。
皮肤不白,比不了记忆的她,身姿矮瘦,没有之前丰盈,特别是那头黑发,他不喜欢。但是遇见她,倒也可以。
他弯起唇角,浅浅笑了一下。转身开始查看整间屋子。
首先是洗手间,毛巾、卷纸漱口杯一只、牙刷一只不错;接下来是卧室,衣柜是女士衣物,床头柜两三本子。
房间没有第二人的气息,飞坦满足地靠在沙发,端起佩拉倒好的果汁抿了一口。客厅与阳台相连,阳光斜斜映在木纹地砖。他掏出口袋的黑管,试着拔开两侧的塞子,却徒劳无功。
黑管周身浮动的念力表达着存在感,他无法打开,需要好好保存,从长计议。他咬破手指,找张纸,划下熟悉的封印术,封印黑管。
结印完成,手掌留有一张画着诡异文字的纸张。察觉逼近的脚步声,他随意折了折纸,塞进衣兜。
你的衣物放好了,我在洗手间放了新的洗漱用品,蓝色的。 整理了一会儿,佩拉身上微微出了汗,额间汗珠亮闪,面前的男子挂着和煦笑容,递给她一杯水。
辛苦老师了。
佩拉摆摆手,反问他: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做点好消化的,你肠胃还未恢复,我
老师让我搬进来哩,可是不管我是否是病人,总归是异性。老师这么信任我吗?
佩拉的话被他的提问打断,她愣了一瞬,不在意地耸耸肩,嘴上糊弄:是啊,信任你。
她不怕艾克,即便他是男人,也是普通人。他对她没有威胁,甚至,她可以轻易杀死他。信任吗?她信任的只有自己。
我不会辜负老师的信任。听到她的答案,艾克快速抿唇笑了笑,继续追问:之前,似乎是老师的朋友在看顾我,那位是?
那天人多,我顾不上你,塞了点钱在医院找了个人。你怎么想起她了?
艾克不太好意思道:醒来没看到老师,我有些慌,她
佩拉扑哧一声笑了,打趣他:也就一面你便念念不忘啦?
艾克停下话,平静地解释:我没看到老师,慌了神,记住了她
他的声音在佩拉的注视下逐渐降低,内心一顿。
老师为何盯着我看?
没事。
佩拉可以感受到艾克的不同,比起以往,他的情绪平缓许多。但是,经过生死之关,谁都会改变。她不想再提起糟糕的回忆,对艾克摇摇头,以做饭为借口进了厨房。
扭开水龙头,流水漫过指尖,佩拉洗干净手,挑了几个苹果,搓洗掉灰尘。艾克还没恢复,她计划今天做苹果泥。她记得艾克喜欢吃苹果。
切着脆甜的苹果,佩拉不自觉想到进门的接触。其实,他提问时,她脑中一闪而过后悔她不该提议艾克住进来。
离开宿舍的原因深深藏在她心底,难以启齿。一个月,她总有几天特别难捱。腿间总湿漉漉的。她考虑良久,拿出存储的一部分钱搬出宿舍。艾克刚才贴近她,她的身体便如那几天一样。算着日子,明明还没到。
她曾经去医院做了体检,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可是,只有她知道,她没有生理期,每个月到来的是难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