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掉在了地上,像颗滚圆的皮球,直直地坠下,咕噜噜地滚落到了边柜边缘,谁也没有去捡,谁也没有去看。
你要住在我这里?敖衡的手还保持着握着什么的姿势,目光咄咄地注视莫安安,觊觎已久的美食送到嘴边,我可不会干坐着。他说,先前那句承诺可要收回了。
莫安安头转向一边:随你。
这城市大得很,出了这栋楼,五百米内就有连锁快捷酒店,即便今晚不想回到那飘荡着馊味的房间,莫安安也有其他去处可以落脚。她选择留在这儿,含义不言自明。
她今天晚上就是想跟敖衡做。
这中间动机很复杂,与夏衍仲有关,与她要告别的过去有关,也或许,与刚才那碗面有关。种种原因混杂在一起,结论单一:她今晚需要和敖衡做爱。
敖衡站起身,走到了莫安安身边,斜坐在宽大的餐桌上,低下头,扣着她的下巴开始吻她,另一手熟练地去解莫安安衣服上的扣子。莫安安很久没有被这样恶狠狠地吻过了,敖衡的唇齿间带着一股凛冽的烟草味,横冲直撞,扑得她头脑发昏,那舌头顺着她的唇缝飞快地一润,便钻进她的口腔,舔过她的齿龈、腔壁的软肉,和她的舌头混乱地纠缠,推拉搅动。莫安安的手抓着桌沿,指节用力得泛着苍白,沉迷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感觉,她开始享受这种脱轨的快乐,嘴里溢出了一声声让人心痒的哼咛。
别急,敖衡停住吻,宽大的手掌划过她的下颌线,捏动莫安安的耳垂,我们可以玩久一点,夜晚还长。
他拉着莫安安站起来,拉到自己跟前,勾着唇角笑,态度像在真正地玩游戏。
窗帘。莫安安这时想起来了要紧事,她可以从这里看万家灯火,万家灯火搞不好也能看见她。
窗帘不关也没人能看到,敖衡说,这样就好了。
他起身走到玄关处,按下了灯光开关,一瞬间,整个房间没入了幽奥的黯淡。黑暗并不纯粹,外面城市的霓虹和清亮的月色透过玻璃窗闪进了屋,洒下一地银灰,光亮恰足以让莫安安看清敖衡漂亮的身体和那双亮得灼人的眼睛。
我一直在为你忍着,敖衡走近莫安安,一件件脱她身上的衣服,脱到只剩内衣,埋头在她锁骨处轻咬了一口,你呢?
莫安安只顾抓着敖衡的衬衫解扣子,动作抖抖索索的,衣服上的纽扣半天还未解开一粒,被敖衡捉住了手。
这中间你跟前夫有没有做过?他像个老师,一边再次发问,一边手把手地教她帮自己脱衣服,坦露出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还自作主张地更改夏衍仲的称谓。
没有。莫安安被他引着,用手指触摸敖衡赤裸的肌体。他漂亮,也知道自己漂亮,简直是在迷惑她。莫安安指尖打着颤,又说,他还不是我前夫。
早晚会是。敖衡简短下了定论。
他说完,就开始了进一步的动作,甩开莫安安最后遮蔽身体的两片布料,低头含住她的乳珠,另一只手探到了莫安安身后,色情地揉搓她的臀肉,用指头往细缝里滑。看莫安安颧骨泛着酡红,眼神开始变得涣散,把人推倒在了沙发上,自己爬了上去。
这沙发本十分宽大,但莫安安被敖衡这样禁锢住,未免又觉得小了。两人肉贴着肉,在不热的屋子里被情欲烧出了一层汗水,肉体发粘,可又谁都不肯松开对方,密密地黏连在一起。敖衡那话儿就在她大腿窝处顶着,硬邦邦地,有一股危险的意味,莫安安几乎能够感觉到分泌物那滑腻腻的触感,弄得她错乱情迷。
放松点,敖衡手在莫安安腰上来回游移,带来一串火花般地战栗,舌头吸舔她的乳首,胸前两颗珠子被他舔得水滑红润,像两颗新鲜的,滴着水的樱桃,卧在两团绵软的雪白上。他迷恋地看一会儿,用高挺的鼻梁蹭着莫安安的胸脯,你有点紧张了。
莫安安的确是紧张了,上一回在酒店,她用睡鸭的态度睡敖衡,做得放荡又尽兴,那属于超常发挥。今天来到敖衡的地盘,对着一扇偌大的落地窗做爱,她骨子里保守那一面反扑回来,欲望好像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是好了。
是,是吗?莫安安磕巴着问,说话间敖衡用下身往她腿心处顶了一下,她不觉腰心一软,啊啊地叫出了声,反应过来,赶紧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这不是很会叫嘛,忍什么。敖衡把她堵着嘴的手拿开,舌头顺着她绵软的胸舔上来,舔出一路湿漉漉的水渍,捧住她的面颊,深深地吻,你很性感的,不要不敢。说完扯下内裤,把肉棒在莫安安已有些潮润的缝隙间顶了顶,哄她似的道:继续,不用想太多,顺着感觉走就好,你能性感得让人发疯。
莫安安不知道她能不能让别人发疯,反正自己是快要疯了。敖衡已经带上了套子,用阴茎来回地蹭她腿心,那里湿滑得一塌糊涂,龟头时不时扫过入口,该死的敖衡偏却迟迟不进去。
她被撩拨得难受,双手箍筋了敖衡的脖子,忍不住哈啊哈啊地叫了起来,活像一只发了情、急不可待交配的猫,腿心大张着,手把敖衡肩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