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野猫安抚好,荆荷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前往店铺。
其实离得也不远,没几分钟便到了。
起锅,烧水,和面,洗菜,准备工作按部就班。
意外的是,没过多久孙陆也来了。
毕竟昨天闹成那样,荆荷以为他会撂挑子不干了。
她抬头瞄了他一眼,没什么交流,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男人脸上是明显的震惊,显然是发现了她身上气味的改变。
她又有新欢了。
孙陆在原地愣了许久,拳头攥紧得要捏出咔咔声。
虽然早就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可当嗅到她身上标记着其他雄性的气味时,还是被胸口那宛如被铁锥扎进的撕裂感给痛得无法动弹。
孙陆差点一口气没能提上来,偏偏眼前的小女人还要不顾情面地冷语相向:要么干活,要么回家,别杵在那儿碍事。
冷语冰人,给本就春寒料峭的清晨打上刺骨的凌冽。
孙陆艰难地呼了口气,终是迈开沉重的步子走到后厨里,拾起挂在墙上的围裙,闷不做声地开始帮她干活。
自从早餐店生意有了起色之后,若不是有孙陆帮衬,仅凭荆荷一人是忙不过来的。
小丫头说出这样的话,他自是生气且不甘的,可就算跟她使气,他也得不到任何一丝好处。
他不帮荆荷,自会有其他雄性想来占这个位置,他怎么能拱手让出去?
那是他的小荷包啊
男人憋闷地干着活,察觉到他的低气压,荆荷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有些伤人。
回头瞟见他孤单萧瑟的背影,这个男人,哪怕听了她那些气话仍旧默默地选择了包容。
荆荷想了想自己,她绝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无声叹了口气,荆荷才意识到她的猴儿一直都没变。
他或许黏她,想独占她,哪怕四处和别的猫打架,被她关禁闭,也只选择自己默默承受,从不会把爪子伸向她。
他不仅是猴儿,还是那个最疼爱她,最包容她,最体贴她的鹿鹿哥哥啊。
思及此,荆荷几次想找孙陆搭话,又想起是自己挑起的这场冷战,死要面子地不肯主动开口。
时间就这么一直耗到了营业结束,荆荷还在忙着清洗灶台,一旁的孙陆洗完盘子后扯着围裙缓缓朝她靠近。
小荷包哪里还需要帮忙吗?
荆荷停下手上的活儿,回过身来直直盯着他。
其实经营店面这么久,两人早就有了默契,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彼此心里早有了数,此时开口无非是想有个搭话的契机罢了。
荆荷不说话,孙陆只好巴了巴嘴,继续递台阶:对不起,前天晚上是我不对。
他把手里攥着的围裙都快拧成团了,却依然极力构思着措辞想求得荆荷的原谅:我愿意接受惩罚,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
男人可怜巴巴地眨着眼,姿态放得很低。
荆荷本就没什么气,只是碍于面子不肯低头,孙陆又主动来求和,她自然顺着梯子就下来了。
行吧,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胆敢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原谅归原谅,该提醒的也不能落下。
孙陆欣喜地来到荆荷跟前,擎起她两只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反复揉搓: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小荷包叫我往东,我绝不朝西!
两人对视良久,皆是噗嗤一笑。
这么老套肉麻的台词,也亏得他说得出口。
笑着笑着又转为沉默,这次换孙陆直勾勾地盯着荆荷,眼神里透露出索求的情欲。
读出他眼里的讯息,荆荷羞涩地别开了视线,还有一点收尾没弄干净
她想扭过身去擦洗灶台,却被孙陆扣住腰腰肢,听得他一句悄声请求:我就只吻一下,好吗?
只是一个吻,作为他们彻底和好的象征。
男人问得那么卑微,荆荷没理由拒绝。
她微微低下头,无声地默许。
知道她同意了,孙陆才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脸颊,缓慢地垂下头,轻触她软嫩的唇瓣。
他不喜欢她身上被标记的味道,他恨不能立刻覆盖标记回去。
不能急,不能让小荷包不高兴。
孙陆不停劝服着自己。
小荷包与那些雄性不过只是消遣罢了,若要说谁才是最合适的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