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佑知道这么做很伤人,他也不想这么做,但没办法......
他拿着一杯温水和一盒药站在白幽蔓面前,沉默的递给她。
白幽蔓一看这架势就懂了,本想借此跟他闹闹脾气,不接。
但捕捉到他脸上晦暗表情,杯子里随着他的手而颤抖的水,她就不忍心再任性了。
他心里应该也不好过吧......
白幽蔓也沉默着,就在白斯佑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接过来了,避孕药混着水划入食道。
吃药的滋味挺难受的,并非身体难受,是心里难受,但这不是他的错。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俩人就这么缄默的尬着,她吃避孕药时乖乖的模样,狠狠的往白斯佑心上插了个血痕。
以往,以她的性子,定是要不依不饶的跟他闹几个回合的,再由他边认错边哄着她吃的。
而现在,他压抑着,她也在压抑。
白斯佑上前走了几步,半蹲着身把她拥入怀中,冰凉的小手被他握在炽热的掌心中。
摸了摸她的头发,对不起。
三个字,只是这样简单的对不起三个字,白幽蔓鼻子又开始发酸,明明是都她的错,他乱道什么歉啊,知道她吃这套是吧,烦死了。
她厌恶爱哭的自己,厌恶蛮不讲理的自己,更厌恶越来越矫情的自己。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世界也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两颗怦然跳动的心脏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望着窗外干净的夜色,不知抱了多久,缓缓开口:今天晚上回学校吗?
白幽蔓她们宿舍十一点半才锁门,现在才十点多点儿,时间绰绰有余。
她圈着他,摇摇头:明天早上没课。
白斯佑心里了然。
夜里,她穿着睡裙在对面的门外踟蹰徘徊,鼓起勇气敲了敲门,没声,她等了一会儿,抬手准备敲第二次时,门开了。
男人发间还在滴水,顺着锁骨划到腰腹,直至人鱼线,他下半身围着浴巾,宽肩窄腰看红了她的脸。
怎么了?他胡乱的擦着头发,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迷人。
我,我想......和你睡.......她低头喃喃道。
白斯佑没听清楚,停下擦发的动作,微微俯了俯身:什么?
突如其来的靠近,清新的薄荷味充斥着她的鼻息,眼前小麦色的完美肉体挤满她的瞳孔,没有多想,就顺着她的本能反应吻了上去。
白幽蔓打心眼里的瞧不起自己,她怎么就这么容易被男色冲昏头脑呢!
而白斯佑没有反被动为主动,甚至没有给她回应,只是俯着身无动于衷的任由她吻着。
他舍不得推开她,也知道自己千万得收住了,万一等会擦枪走火就不好收拾了。
良久,她觉得无趣,下巴枕在他肩窝,捏着柔软的嗓音在他耳边说:我想跟你睡。
得不到回应,白幽蔓紧张的捏着裙摆与他对视,小心翼翼的征求他的同意:可以吗?
也许是她湿漉漉的瞳孔,也许是她甜软的轻声细语,也许是她害羞的小心翼翼,也许是他也这么想的......
他应了声好,把她抱到他的床上,当着她的面扯掉浴巾,换上了黑色的丝绸睡衣,便在她身边躺下了。
白幽蔓主动凑过来抱住他,身体紧紧贴合他的后背,白斯佑僵硬了两秒。
真空?
两个乳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挤着他,小女孩呼出的甜蜜气息喷撒在他后颈,他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白斯佑转过身面对着她,手托着她的胸部:不穿内衣?
谁睡觉穿内衣啊,憋得慌。
白斯佑吻了吻她的侧脸,把她抱在怀里,睡吧。就闭上了眼。
???
她就这么没魅力吗?白幽蔓喊了声他的名字,白斯佑?
嗯?
你困了吗?
嗯。
哦。
今天发生的事他闭口不提,仿佛故意想让这事被时间冲淡,可他越不问,越证明他心里在意这件事。
她闭上眼,翻来翻去的睡不安稳,最后烦躁的睁开眼,眼前是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很明显很性感,烦躁的琐事瞬间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上手摸了摸,又忍不住咬了一口。
头顶很快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白幽蔓,你勾引老子?老子忍你很久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说话的时候,喉结还会随着上下滑动,他的锁骨也很好看,他的......
明明他才是狐狸精,男狐狸精!
白幽蔓爱惜的亲吻他的喉结,一点一点移步锁骨,她收敛的呼吸和青涩的咬吻赶跑了他的困意。
白斯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明显能感觉到那里硬邦邦的蹭着她的大腿根,她勾住男狐狸精的脖子,就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