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琦和岑渊同居之后磨合得很顺利,两人都不喜欢熬夜,口味也没有冲突,白日里岑渊出去上班,阮琦就待在家里工作,饭菜基本是她准备,每天晚上还会顺带做好岑渊第二天的饭盒。买菜则多是岑渊,她需要买鱼这类新鲜的食材时才会自己出门。
日子很快就转到了星期三,阮琦和岑渊分别从家和研究所出发,俞楠也发消息说在来的路上,不过阮琦还是成了三人中第一个到的,在店里要了张三人的桌子,扫码把菜单发给了俞楠让她点菜,至于岑渊,他一般不挑食,而且阮琦认为出于主随客便的原则不必过多征求他的意见。
俞楠要了一份羊肉,一份牛肉,还有些小食和配菜,阮琦自己看着加了一些东西填够三人的分量,就下了单。
俞楠不多时就出现在了餐厅里,阮琦举起手来向她示意,绑着低马尾的俞楠走过来狐疑似的盯了盯,才说,岑渊还没来?我以为你们在一起。
我从家里过来,今天也不用去公司啊。阮琦解释了一句,不过他很快就该到了。
俞楠坐下来啧了一声,打量她时神情颇有些骄傲,虽然我感觉岑渊一向是个效率派,不过他这么几天就把你拿下了还是有点出乎我意料。
阮琦瞪她一眼,你还敢说?还敢说?有你这样在背后揭人老底的吗?连祁子珉的事情都说出去了。我真跟他没什么,指不定过几天祁子珉又移情别恋了,什么水花都激不起来,结果刚见面不久就被岑渊说破,当时我感觉在他面前像连骨头都是透明的,偏偏卖我的还是你!
阮阮,我可是为你好。俞楠理直气壮地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最近祁子珉的公司跟岑渊的研究所有项目对接,我提前把那点儿事都兜给岑渊,总好过他以后从祁子珉那里知道。你是不当回事儿,反而显得你像要瞒着他似的。她咂咂嘴再说,她当真相信岑渊在感情上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人。
高中的时候阮琦有段时间很爱走过大半个教室去问她数学题,她问阮琦怎么不找岑渊,同桌呢,多省事,阮琦说她这些问题太弱智,不好意思拿去侵占岑渊学竞赛的时间,结果不多久以后她去上厕所,就听见岑渊用很柔和的口气跟阮琦说,如果我讲题有哪里不清楚,你可以跟我说。
没有啊,你讲的很好。阮琦真诚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最近都不来问我了?岑渊提出了那个他真正在意的问题。
阮琦诚实地说,你还要练竞赛呢,就不打搅你了。
没有打搅。岑渊话不多,但是表态鲜明的风格一直令人难以拒绝,来问我吧。
岑大神,是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抢人俞楠去厕所的一路上脑子里转的都是这样一句话。
十几岁的年纪,喜欢和感情多么简单。后来俞楠谈了恋爱,分了手,阮琦心无旁骛地读书毕业,俞楠都没有问过她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岑渊的,因为问了也是无果。但自己被老板盘剥写代码到深夜再打车回家时,望着窗外色彩浓郁的霓虹,精致华美仿佛成年人斑驳复杂又沉重的世界,她偶尔会回想起高中的时候,那时的练习题没有这么难,那时的感情哪怕埋在一句话、一个眼神里,也直白而炽烈。
是吗?岑渊的研究所跟祁子珉的公司?阮琦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说得有道理。我也真不想祁子珉白白耽搁在我身上。
她又往门口望了眼,看岑渊是不是来了,而俞楠坐在她对面,已经研究地端详了她好一会儿,那股陌生的娇媚盛开在她眉目间,仿佛散发着温恬的馨香,她忍不住小声问出来,你跟岑渊已经那个了?
阮琦愣了愣,有些难为情,但她没有说谎,嗯。毕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怎么知道?阮琦检查自己的领口,又想掏出手机来照一照脖子,下意识以为有痕迹露在了外面。
没事,看不出来。俞楠安慰她,然后说,只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开苞是一朵花,从阴道伸展到眉目,连卷卷的头发丝里都像是透出了妍媚,然而藏在她小巧的五官和恬静的气质之中,那妍媚便像是皮肤底下半透明的一帐纱,捉也捉不到根由,只让人觉得美。
是吗?阮琦一知半解地咕哝了一句,她眼睛微微亮了一下,转头朝门口那边挥了挥手。俞楠不用回头也能猜出是岑渊来了。
我们点了菜,够三个人吃了。岑渊在阮琦身侧坐下后她把手机上存的记录给他看,肉应该是够的,就是小食和饮料,看你有没有其他想要的。
岑渊扫了几眼,就这样吧,不必加了。
岑渊,好久不见。俞楠识相地在饭桌对面打招呼。
俞楠。岑渊点头,先前多谢你。
又来了,又来了,阮琦努努嘴,非得把背后出卖我那一套搞得好像多上得了台面。
岑渊捏了下她的脸,没有说话。
也不说别的,俞楠笑道,不管我怎么出卖你,四舍五入也算送了你一个男朋友,你给我介绍个对象,才算是回报了我的人情。
我认识什么人,你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