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閻昊開著租來的休旅車,準時的出現在陶昕瑀的旅宿門口。
而陶昕瑀晨起後便在旅宿裡自己弄了簡單的牛奶麥片當早餐,還在背包裡塞了幾個麵包、2條巧克力、一包蔓越莓果乾跟一瓶水,今天要大量行走加爬山,必須帶些糧食在路上當補給。
她昨晚突然想起自己什麼都沒準備就去爬山有點不妥,於是,她拿起皮夾就又出門去了趟超市,掃了一點乾糧,打算帶著在路上肚子餓時就可以拿出來吃。
陶昕瑀準時下樓上了閻昊的車後,兩人便立即上路前往奧伊楚夫國家公園。
「昨晚睡得好嗎?」閻昊在陶昕瑀上車後便隨意地開口問道。
「好啊!昨天經歷太多事了,感覺好累,晚上洗完澡就累得不行,一沾床便睡死過去,一覺到天亮呢!」陶昕瑀笑著回答道。
聽見了陶昕瑀毫無心事般的回答,閻昊又不由自主笑了,這兩天他感覺自己的笑容好像變得比平常多了很多,而這些變化似乎都是因為陶昕瑀的關係。
「聽起來是很美好的一件事,能夠安然入睡是很幸福的事情。」閻昊一邊開車一邊低沉地下了註解,那嗓音帶著不易被發覺的深沉溫柔。
「聽起來,閻昊哥似乎很難安然入睡的感覺?」陶昕瑀感覺閻昊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羨慕之意,所以她很自然地反問。
閻昊聽了,輕笑一聲,「嗯,我的確不怎麼好入睡。」他並沒有說得太多,關於他自己的私事,他仍舊習慣有所保留。
「閻昊哥,你要學著開朗一點,多笑一點。就像我一樣,每當難過得想哭的時候就學著笑,日子久了,自然而然心思就變得樂觀起來,就算是天蹋下來了也能夠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毫無障礙了。」陶昕瑀看著閻昊那張看起來有些冷漠的俊美臉龐,微笑著傳授自己的樂天技巧。
「個性有時候是天生的,也許妳就是天生樂觀,當然吃睡無障礙。」閻昊回答。
「那倒是,我的確是天生樂觀,否則我也不會還好好的活到現在了。」陶昕瑀聽了閻昊的話後,表情有些落寞的笑道。
面對陶昕瑀突如其來的情緒轉變,閻昊有些好奇起來,平時的他並不會想要探究別人的隱私,但是現在,他卻很想知道陶昕瑀的心事。
「為什麼這麼說?妳的生活中有什麼因素讓妳不想繼續生活下去?」閻昊追問。
「不,應該是說,我的生活中還有某些讓我堅強活下去的因素,促使我能夠堅持著活到了今天才是。」陶昕瑀微笑地說著,心裡想起這些讓她堅強的因素,竟然還會有些隱隱作痛。
「每個外表看起來再樂觀的人,心裡都會深藏著一個別人所不知的傷痛,別以為樂觀的人就沒有傷痛,樂觀的人也會有經歷人生苦楚的時候。」陶昕瑀的話裡隱隱帶著一抹讓人心疼的語氣。
閻昊深深地看了陶昕瑀一眼,只見眼前一直以樂觀開朗的模樣示人的小女人,眉眼間因為勾起了心事而染上一抹淡淡的憂愁。
她說的沒錯,每個外表正向的人,並不代表他們完全沒經歷過挫折。
有些人看起來活得很容易、很輕鬆,但是外人並不了解,原來他也是很努力的在維持外在的形象,每個人的生活都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容易,每個人也都在經歷自己的人生,所以,眾人又何必去互相比較、互相羨慕呢?
此刻,閻昊發覺自己對於陶昕瑀又有更深一層、更進一步的了解。
「經歷的越多,代表妳的人生越是豐富、越是圓滿。」閻昊默默地獻上了自己難得的體貼話語,他無法克制的就想安慰眼前這個女人幾句。
然而,這句話對陶昕瑀來說卻是相當的受用,她丟掉心裡的創傷然後再次揚起笑容,回答:
「沒錯,我也覺得其實這些人生過程裡的種種傷痕,都是豐富我人生的成長激素,它總是促使我長大、促使我不做白日夢,認真積極的面對自己的生活。」
「妳很堅強,是個聰慧的女子。」閻昊看向陶昕瑀的眼裡,盛裝著滿溢的欣賞之情,只是此刻的他,並不知道這些欣賞之情究竟代表著什麼。
兩人就這樣來到了目的地,下車之後,他們便開始往山上一步一步走去。
他們先是走過一片草原,草原上有著幾幢木造房屋,此刻的季節正是濃秋轉冬的入冬之際,紅葉與黃葉交錯著,為整座山脈點綴了斑斑色彩,看起來極為美麗。
然後他們開始進入原始森林的山路,一路上有許多巨大石頭立在山邊或路邊,看起來很像小說中的某種陣法儀式,讓陶昕瑀嘆為觀止。
然而,事實上它們的確是可以進行某種儀式的石陣,也是閻昊今日非得親自帶陶昕瑀來這一趟的主要目的。
他領著陶昕瑀走入巨石陣中,趁著她四處在東看西瞧時,偷偷的運用了聖靈之力,啟動了巨石陣中的魔力,藉以喚醒陶昕瑀手上那片能量水晶的真實能力。
只見此刻陽光的光線射入巨石陣中的某個空洞,那光線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