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桑向来浅眠,没想到昨晚一觉好眠。醒来时,天空明亮透彻,窗外阳光懒懒爬进窗。她动了下身子,才发现整个人被蒋正抱在怀里。
他还在睡,凌乱的黑发随意耷拉着,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少了双勾人的丹凤眼,多了几分乖张。
蒋正很高,约莫有183多样子,岑桑163的身高,在他怀里,就像是个孩子。
可能是岑桑盯着人看了太久,蒋正缓缓睁开眼看她。男人刚睡醒的嗓子有些哑,和她说了句"早安"。岑桑回了他,接着两人面面相觑,有了丝尴尬的味道。
蒋正还呆呆的抱着她,下体勃起的某处正顶在岑桑腰间,有些蠢蠢欲动。
昨晚上喝了些酒,借酒发疯,自然而然的做了。俩人本就不熟,如今,清醒状态下,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岑桑推了推他的手,从侧边连滚带爬溜了下床,腿一软,差点跌了个狗吃屎。幸好,蒋正保持该有的礼貌,没出声笑她。
俩人睡的是主卧,昨晚在沙发上做了回后,蒋正把人抱到床上,接着又要了她一回。那男人的动作,一回生二回熟,丝毫看不出来是新手。到最后,岑桑已经没了力气,随他抱着,睡在了他的床上。
脸蛋有些红,岑桑跑回自己的房间,拿了衣服匆忙去了浴室,不知怎样面对他。
出来时,蒋正已经在厨房。虽然已经将近晌午,可他还是做了早餐,煎了荷包蛋和烤面包。鸡蛋色泽金黄,在平底锅里翻来覆去,香味飘散。
岑桑顺着味道进了厨房,只见他换了身蓝灰色的居家服,上身是短袖,露出大半截手臂。他的肤色很白,不是型男该有的那种小麦色,甚至白的让岑桑有些嫉妒。
男人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又偾张,想必平时没少去健身房?但转念一想,像他整天呆研究所,应该没空去吧?
这么想着,蒋正忽然偏头看他,目光对上他的,岑桑的心跳漏了一拍。
盘子。他说。
岑桑花了几秒时间才反应过来,从碗柜中拿了两个白瓷盘递过去,耳尖有些红。
蒋正看着她乖顺的模样,就像猫咪的尾巴探入心里,划拉一下,酥了,很快他回了句:谢谢!
他的修养很好,行为举止都很绅士。当然,除开在床上,岑桑想,床上床下的蒋正,可以说是判若俩人。
简单的西式早餐,很快做好,岑桑做了个甩手掌柜,坐在餐桌上等吃的。
鸡蛋嫩滑,面包烤的火候恰好,一口下去,幸福感满满。虽然岑桑体形很好,可在吃这方面,还是有些刻意控制。平时她自己一个人,早餐吃的不多,大都是啃点沙拉蔬菜打发过去。
如今,望着盘子里剩余的小半块鸡蛋和面包,有些犯难。
饱了?蒋正开口问。
他吃相优雅,像电影里英国的绅士那般。岑桑在高中前一直养在岑家,对餐桌礼仪自认为优秀,没想到和蒋正对比,相形见绌。
岑桑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声,说完又觉得有些后悔,毕竟他辛苦做的早餐。
只见她话刚说完,眼前就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她剩余的早餐端了过去,自顾的吃了起来。那一瞬间,岑桑的脸烫的厉害,脑子有些糊。
好一会儿,岑桑问他:你工作不忙吗?不用回研究所?
记得蒋正曾经说过他天文学研究所工作,平时很忙,基本没时间回来这屋。可这次回来,都将近一周了。
还行,不忙。他回答很简短。
岑桑今天的舞蹈课安排在下午和晚上,上午休息。在坐着等他吃早餐的期间,接到了父亲岑左鸣的电话,岑桑眸色一沉,心有些烦躁,但还是走到阳台边上接了电话。
那头的人似乎是习惯了,每次打电话总是对着岑桑一顿无理的训斥。一般这时候,岑桑总会把手机拿的远远的,安静的数数,数到100的时候,那边基本安静下来,开始进入正题。
你那边先打100万过来,最近公司资金周转有些困难。她的好父亲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开口就问她要钱,而且还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没有!
岑桑拒绝的利索,别说她确实没有,即便有,也不会给他。以前没结婚,就总想着把她嫁到有钱的上流世家,联姻捞钱。如今她结婚了,就改为问她要钱了。
电话那头的人被气的音调高了许多,岑桑,你别忘了,公司也有你的股份。岑左鸣说的咬牙切齿。
话落,岑桑嗤笑一声,才慢悠悠的开口:你以为那点股份,我会在乎吗?
是了,岑桑在皓岑百货是有股份的,不多,只有10%。而且是迫于岑桑舅舅的权势压迫下,才给的。
岑桑妈妈当初嫁给她爸的时候,外公一家极力反对;至于反对的原因,听闻是以前老一辈的恩怨,岑桑妈妈去世的早,具体情况也就不得而知。
这一场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果真没维持多久,就崩裂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