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来香酒楼近来宾客满座生意火爆异常,小二忙得像个脚下装着风火轮的陀螺,一阵风一样在各桌穿梭,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酒楼内外装潢大气奢华,里面的客人也都衣饰华丽。
这两天怎么感觉都城来了好多人啊?以前常去的那家酒楼都排不上位!一问就说早订出去了。你们家我也是等了很久。一个身穿锦衣的女子在等了很久之后终于落了座,掏出一块绣着精美纹样的丝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跟前来招呼的店小二抱怨道。
还没等小二回话,邻桌一个操着本地口音的女人就接话道,一听你也是外地来的吧。都城年年这时候上点档次的店都是爆满,没点关系又没提前订的话根本进不去,只有钱都不行。那女人拿着酒杯的手上戴满了宝石,看着也是家境殷实。
我就是来得晚了又不想花那冤枉钱,老娘我不差那点,加个价那家天下第一的酒楼还是吃得起的,以前来这儿也不是没吃过她家。刚进来的那女子不服道,撩了撩衣服的下摆,特意把腰间坠着的极为名贵的玉坠露了出来。
有钱?这时候光有钱都不行。知道扶风楼吧,每年这时候那扶风楼楼主花千代,都要举办竞价大赛从出价最高的几个人里选出三个客人。之后这一年就不再接客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谁的面子都不给。带着戒指的女人又说道,随即撇了撇嘴自嘲起来,那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等着做他的入幕之宾呢。我们这种能跟那些人比?
还有这回事?这扶风楼我当然知道了,大殷哪个女人能不知道它啊。锦衣女子恍然道,听说全国模样最好身段最美的男子都在那了,那里面的伎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赋诗作对不在话下,又能歌善舞丝竹管弦样样精通。那床上的功夫就更别提了,想要什么样的都有,真真是女人的销魂窟。眯着眼十分陶醉又向往的样子。
旁边的人听到这二人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道:那楼主花千代更是个艳绝尘寰的绝世佳人,楼里出过的那些勾得女人一掷千金的花魁们,没一个能比得上他一根手指的。
你看过花千代?锦衣女子好奇道。
这几人附近几桌的食客不自觉的都停下了吃饭的手,互相交谈的声音也慢慢停止了,都竖着耳朵听着她们的对话。
我哪能见到他啊。他一年就接三个客人,只是出价高还不行,仅仅是有了被他挑选的资格,还要他亲自看过从里面选呢。这些女人都是大殷有权优势的贵客,被一个伎子挑挑拣拣的都不生气也不找他为难,就因为看了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你想想他该是什么样的风流之姿吧。那人感叹道。
权贵?都有谁啊?
那除了花千代本人应该没人能知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吧。在这么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功抱得美人归,要是我肯定会大肆炫耀,怎么会没人知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花千代不同于一般的伎子,他不是那种卖身陪客的。只肯接那种有特殊癖好的女人。就是被男人调教的那种,嘿嘿。那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更何况还是大女人,被男人那样,这种隐私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竞价的时候都是指派下人来做的根本不露脸。扶风楼里的人都探听不出来什么的。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对这种涉及到权贵和情色的事都身份感兴趣。
哈哈哈哈能一亲芳泽花千代那样的男人,要是换我我也愿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大家边聊边吃,推杯换盏。客来香里一时之间热火朝天。
对话的主角扶风楼,现在更是热闹无比。
扶风楼不像都城内别的青楼那样陈设富丽堂皇,里面尽是丝弦歌舞。而是雅致精巧得如文人墨客的集会地,可细看之下雕梁画栋无一不是用极珍贵的材料用极精湛的工序做成的。
大堂四周都是楠木为柱,沉香作栋,珊瑚做饰。窗格花纹独特又美观。碧玉为户,四周墙壁都镶嵌着琉璃,内外通明。而用作待客的房间里床头都摆着夜明珠,夜间也光明透澈。鲛绡帐,青玉枕,锦缎罗衾。更难得的事种种稀罕之物都不是一味堆砌,而是乍看大气风雅,细看才感觉到富丽堂皇。
楼内每个人的行动都井然有序也无莺莺燕燕的嘈杂声,即便是今天这样特殊的场合,楼内宾客如云,楼外车马盈门。
大堂的宾客们都是锦衣华服,看着都是出身富贵。有些人衣着朴素,但是行动间都能看出她们身怀武功绝非凡人。楼内还设有一些秘闭的隔间,招待的是那些更有权势的客人。她们大多不愿表漏身份,门外有自己的护卫把守。有些护卫还腰上挎着官府的妖刀。
绿珠被侍人虚扶着从扶风楼顶楼款款下来,仪态万方地回到了自己的住阁。关上门之后立马变了脸色,擦了擦头上出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他刚被楼主叫上去,虽然只是被嘱咐了两句,花千代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可绿珠还是被他那种无形的摄魄力压得不敢抬头,面上倒是维持的很好。回到自己的住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