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越给贺舟拨了通电话,问他现在在哪。这是自上次俩人打起来后,唯一的一次联络。
得知贺舟这会儿刚好在家,温子越也没同他多言。只说了待会儿要过去,就挂断了电话。
贺舟那边还捧着手机有些发愣,也不知道温子越又想搞哪一出。
这一路上,温子越一句话也没跟她说。季清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间与周围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一般。
温子越把她带到了贺舟的家门口,既然人已经安全送到了,他也不需要待在这里了。
我走了。他没再看季清恬,只撂下一句疏离的话,便打算转身离开。
等等季清恬一双小手及时拉住了他的胳膊,温子越顿住脚步,停在原地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季清恬缓缓的松开了手,有些不安的问道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面对这个问题,温子越只觉得有些讽刺。他从来都没想做她的朋友,他想做的是伴侣。
清恬,照顾好自己吧,我说不出什么祝福的话,只希望你别再受伤了。他微微阖目,口吻淡雅的像初识那般。
他可以给季清恬守护与专一不改的爱,贺舟能给她什么呢?贺舟伤她辱她,却让她忘不掉?这到底有多可笑。
如果是贺舟强迫她,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从贺舟的手里抢回来。可让人无可奈何的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季清恬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她面前紧闭的门便被打开了。贺舟换好了衣服,打算出门买几包烟。
一开门,就看到温子越和季清恬站在自己家门口。贺舟愣了不过三秒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季清恬。
这样的季清恬,他还是第一次见。那股子没来由的低劣,全部装进了他接下来的话里面。
哎我操,几个小时不见,你就这么大胆了?季清恬裸露在外的,两条明晃晃的大白腿,着实是打破了他对季清恬的定义。
贺舟又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她还化了妆。这么看来,这倒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性感、漂亮、惹火。
不过他还是很疑惑,季清恬为什么会穿成这样,又为什么会和温子越站在他的家门口。
贺舟,我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我还是忘不了你。季清恬没搭理贺舟那有些讥讽的话茬,而是迅速的换了一副嘴脸。
她委屈巴巴的站在贺舟面前,下一秒眼眶就泛红的湿润了起来。之前之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们好好的
贺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又是给他整的哪一出?下午还不是这样呢,这突然就变脸了?
况且,更别提什么不分手了,俩人从来都没在一起过,哪里来的分手?你说什么玩意呢?
很显然,他这个当事人,对季清恬现在说的这些话,毫不知情。温子越见不得季清恬这么卑微,他知道季清恬没做错过什么。
这么好的女孩,贺舟没有好好珍惜就算了。现在却还要她先来低头,这场面要把死人都给气活了。
温子越黑着脸,推开了季清恬。上前几步,揪住了贺舟的衣领。贺舟,我警告你,对她好点,别再欺负她了。
原本就头脑发懵的贺舟,倒是被这句话挑起了一丝火气。他甩开温子越的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放你娘的屁,温子越,什么时候轮到你对老子指指点点了?
眼见火药味在二人之间快速蔓延,那次打架的场面就要再次上演。季清恬及时出声,跳出来做了和事佬。
贺舟我们慢慢谈好不好能让我进去吗?她故意又重复了一遍来意,是为了点醒温子越。
果然,温子越听到她这么说,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染上眉梢的怒意,也随之偃旗息鼓。
贺舟,你好自为之。这是温子越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不论贺舟在他身后怎样骂他,他都没再回头。
待温子越彻底消失在二人的视线内后,季清恬自顾自的走进了贺舟的家。
操,这他妈都什么事啊?贺舟骂骂咧咧的跟着季清恬进了屋,活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无语。
门砰的一声关上后,偌大的空间里就只余下贺舟和季清恬二人。
季清恬没什么拘束之感,她优雅地走向客厅的沙发,坐下身后翘起了腿。她张望了一下四周的陈设,把手里的包扔在了面前的方形茶几上。
贺舟跟在她后面,也走了过来。见季清恬一副大爷模样的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刚褪下去一点的恼意又升腾了起来。
季清恬,这是我家。他语气不善,一肚子的火窝的他快要炸了。季清恬闻言,轻点了点头。
耸了耸肩,状似无谓的开口道。你就这么待客的?客人来了,没茶没水就算了,怎么还急了呢?
她这话说的轻飘,语气拿捏的也很恰当。全然没了刚才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现在这姿态,跟中午那会儿没多大区别。
贺舟不得不觉得,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