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浴室时,晏泽顺手从门口吊柜上取了块浴巾,松松垮垮系在腰间。
虽说他不害臊,也不介意在白玦延家一直裸着,但浑身shi淋淋的一会儿不好铺床单。
快速把yIn靡的床铺收拾干净后,晏泽折回浴室就看到白玦延双臂展开搭在浴缸边缘,整个肩胛延伸至手臂像是连绵的峰峦。常年锻炼的身体,肌rou线条非常漂亮,上面还印着些许暧昧痕迹。
白玦延不似其他人那般沉迷于肌rou块大,而是练得非常有艺术感,晏泽靠门框上欣赏了会儿,才伸手又拿了块干净的浴巾走向白玦延。
白玦延面上一直很冷静,晏泽用浴巾裹着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时,他还配合地将手臂搭上了晏泽的肩。
两人都是半裸,皮肤难免触碰,晏泽挨上白玦延后耳根的红就没消下来过,低头就能见到怀里人胸前的星星点点,那是他咬出来的。
纵使白玦延定力再强,表面再镇定,但被晏泽压着做了那么久以后,气势上再怎么也没先前那么足了。
晏泽抱着他把他放在洗手池边给他擦身体、擦头发,白玦延全程沉默,也尽量避免和晏泽眼神碰撞。
反正现在这种空气中都浮荡着暧昧气息、而晏泽的气息又莫名其妙强过他的状况,让他很不适应。他不知道怎么扭转局势打破这种压抑气氛,只好沉默着。
突然的位置颠倒,让一切都变得尴尬,变得暧昧,变得让人沉溺在羞耻中,危险和不安发酵得让人难以抵抗。
晏泽抬手摸到吊柜上,又扯了条浴巾给白玦延垫在屁股底下。洗手池边缘硬,也许白玦延自己都没注意到,晏泽给他擦身体的时候,他总本能地往后退,好几次红肿的屁股碰到又硬又凉的洗手池边了,他不吭声,只是下意识咬住嘴唇、皱紧眉头。
晏泽后来把他抱上了洗手池,白玦延身高腿长只是半坐洗手池边,脚尖点着地。
到底是初次被开发的身体,哪哪都敏感得不行。以往白玦延和别人做,那些小sub哪敢碰他,都是乖乖地臣服身下任他摆弄。以前玩别人不觉得,现在自己被玩了才发现被人触碰敏感点有多磨人。
晏泽将浴巾擦过白玦延胸前小粒时,一声未经大脑的生理性呻yin从白玦延唇缝溢了出来,浴室空旷而安静,这声呻yin则被无限放大了,尤其晏泽挨得这么近,那声音太刺人耳膜了,简直能让他当场硬起来。
白玦延扯过晏泽手里的浴巾,面色相当难看,冷道:“我自己来。”
这丝‘难看的面色’到了晏泽眼里那就是‘难堪’,晏泽越看白玦延越觉得可爱,哪肯放他自己擦,倾身就吻住了白玦延的唇,也不怕叔叔骂了,手下还使坏地将浴巾伸进白玦延腿间去摩擦那敏感的会Yin处。
白玦延不想叫,他就用舌尖撬开白玦延齿关,让呻yin陆陆续续从接吻缝隙间漏出。
把人堵在洗手池边调戏了许久,直到浴室水汽散尽,白玦延光裸的身上起了小栗子,晏泽这才把人抱出浴室,抱回床上。
就这么一小截路,两人的唇始终没分开,到床上晏泽还压着白玦延亲。
白玦延也不是不想推开他,是压根推不动,再者接吻的感觉还算不错。
白玦延觉得自己可能跟晏泽一样发烧了,不然为什么在晏泽吻上他的时候,先前的不安全都烟消云散了,那种空气中有人压过他的气流也没让他觉得不适了。就只是安安心心地去享受接吻。
晏泽没打算再做,就只是单纯地想亲他,再时不时使个坏让他情难自已漏出几声讨人疼的呻yin。
或许防备就在这一丝一点的退让中消散殆尽了,权利好像也在慢慢让渡。
不得不说,业余的和半专业的还是有一定差别的,白玦延不知道当晚自己是如何适应晏泽的进攻的,只知道最后晏泽一边吻他一边命令他张嘴叫出来时,他乖乖地服从了。
当他反应过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晏泽安静地睡在他旁边,阳光照着那张好看的脸,脸上细小的绒毛看起来软乎乎的。晏泽睡着时看起来毫无防备,五官舒展没有任何攻击性,还带着微微的笑,像是在做什么好梦。
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白白的,上面还有白玦延打出来的鞭痕,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软糯又可口,白玦延完全无法将他和昨晚那个带着节奏逐步侵略自己的人相对应起来。
一切都像是白玦延自己做了一个怪诞的梦。
他伸手探了探晏泽的额头,年轻人恢复得就是快,酣畅淋漓做了一场爱,烧就退了。
将手伸回来,白玦延望着天花板愣了许久的神,然后从床上翻起来,尽管身体不适,但白教授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
翻身起来的时候吵醒了旁边正睡着的晏泽,晏泽迷迷糊糊睁了睁眼,在看向白玦延的时候,眼里含着一束冷硬又带着情欲的光,将白玦延牢牢罩住。
白玦延身上什么都没穿,光溜溜,反身朝着拖鞋的方向穿鞋时看到了醒来的晏泽,在晏泽那样的目光下身体僵硬了片刻,那视线中的强势让他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