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努力变强大,才能去祓除咒灵,帮助身边的人哦。
很小很小的时候,当你第一次看到在某人身上存在着的咒灵,不知所措的拽着母亲的手告诉她,那个人身上有奇怪的东西。
并不具备祓除能力的母亲露出了无奈而落寞的神情后,对你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此后的许多年里,你不断接受父亲的突袭训练,努力的反复磨练自己术式的掌控力,都是为了成为强大的咒术师,去帮助需要你帮助的人。
即便意识到了自己的能力有限,或许并不是和发展成为咒术师,你也没有打消过要去帮助某处存在着的,等待被帮助的人,那天真而又热诚的信念。
想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不会被道谢也没关系,如果能让某人感到心灵被治愈的话,减少负面情绪的滋生,就能让咒灵变少一些,也就可以让父亲的工作变少一些。
爸爸如果能经常在家,妈妈就不会露出落寞的神情了吧?
而你也会更多的感受到父亲存在的快乐吧
你的帮助目的不单纯,你最终的祈愿是让父亲能减少外出,也许正是因为你的目的不单纯,你才会被天赋限制了吧。
有时候你是会这么想的,越是想得到的就会越得不到,反而满不在乎的人触手可及,所谓的天赋就是这么一回事。
尽管被天赋嘲弄着,你还是会竭尽全力去努力,你可以不去渴望天赋,通过更曲折的道路来实现自己想要的,甚至觉得这样也好,毕竟你的目的不单纯,太容易实现反而会心虚。
但你从未想过,原来目的不单纯,不仅仅会被天赋抛弃,还会遭到命运的恶意
像被灌了铅,又好像是被大象踩过了背脊,你感觉到自己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嚣着沉重,疲惫和肌肉发酸的疼痛缠绕着你每个部分,以至于你连睁开眼睛都感到了力不从心。
有冰凉的触碰在你的皮肤上缓慢的来回,似乎是涂抹着某种膏体,指腹是温热的,膏体却会带起一阵冰凉钻入毛孔浸入到皮下,缓解了许许多多灼烧般的知觉。
你几番挣扎才睁开一丝缝隙,弥漫着白雾般的视线里,看到的全是斑斓的色块,摇曳着像是海面上投下的微光,被海水晃动成粼粼光斑,缓慢的重叠凝聚到一起,看到了散开了黑发的少年,他低垂的眉眼仿佛是慈悲的菩萨在怜爱地注视着你,而在你的背脊依偎在更温暖的地方,眼角的余光里能看见另一个人的臂弯贴着你的肩膀。
抱歉,没克制好。夏油杰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你的清醒,他有些愧疚的朝你看了一眼,随后便继续仔细专注于给你涂抹高腰;麻痹药物让你可能不能流畅的运用咒力,所以你的反转术式暂时也用不了,涂了这个会让你舒服些。
你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嗓子里就像是被迫吃了许多辣椒粉般又干又刺痛,倒不是口干,你口腔里很湿润,舌苔上残留有蜂蜜的甘甜,大约是在你昏睡的时候被喂下了蜂蜜水,所以这是你叫的太狠上到嗓子了。
意识到迟钝想不起来的那一点后,你开始发抖,好不容易清晰的视线很快又再被湿润的光斑浸染,而在你泪水留下前,五条悟托起了你的下巴吻在你的眼角:你最好别哭,我怕味道太好,又想吃你了
你浑身僵硬住一瞬,而后咬住了嘴唇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闭上了眼睛以为这样能够把眼泪困住,然而滚烫的泪水还是从缝隙钻了出去,被温热的手指沿着眼睑的边缘轻轻揩去,听见了夏油杰略有些无奈的语调说着:不要在吓唬她了,她今晚已经很辛苦了。悟,你这样是会被讨厌的。
呿五条悟嗤笑一声,把怀里的你托着坐在了他腿上,你瘦瘦小小根本没什么重量,抱着你倒是跟抱了个精致的偶人公主也没差别,伴随着她的动作,你满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像倾泻的溪流滑落到了身前,遮住几分红梅遍开的雪色风光。
他低下了头贴着你的额头,语调像是漫不经心,可又隐隐藏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你会讨厌我吗,嗯?
你想要扭过头,逃离他的呼吸,他的亲密,可他的胳膊就抵在你的背脊,而你至今四肢百骸都沉重而又酸痛不已。
睁开眼啊,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会讨厌我吗?
是夏油杰解救了你,尽管这说法着实讽刺,但至少此刻确实是他的手掌把你从五条悟可怕的侵蚀感包围中带离:悟,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她还什么都不清楚,无法做出判断。
看着被夏油杰揽入怀中,就如同是找到了枝头依偎般小鸟依人的你,五条悟蹙着眉头不爽的咋舌:假惺惺装好人,她身上你也有份,要是讨厌我,也一定讨厌你!
夏油杰浓墨的眼越发深邃,在那弹指间,他瞳孔就像深不见底的枯井,没有一丝光能照见他眼底里的情绪: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少年柔软而干燥的唇贴着的你耳边,声音温柔的令人心悸:要是明白了我多么需要你帮助我,而你只觉得讨厌我的话,那就让你杀了我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