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措手不及。
林正文来不及做任何应对,回神时已经被蒋奉杰押在车上,离开了火车站。车子一路疾驰,前方司机目视前方,开得专心致志,对后方的一切充耳不闻。
车内的空气凝滞着。蒋奉杰面沉如水,一声不吭,只拿眼神瞪着林正文,叫他动弹不得。
车子很快到了地方。林正文来不及观察环境,就被蒋奉杰拽扯下来,紧紧攥着他的胳膊大步急行,一路来到卧室,然后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暴乱、肆意的麝香毫无节制地侵袭而来,狠狠地将林正文整个人罩入其中,严严实实,不留一丝余地。
“嗯……”情chao涌动勾起的呻yin声甫一出口就被霸道的亲吻吞去了尾音,只剩下一串含糊不清的呜呜咽咽。令闻者心慌意乱、脸红心跳。
蒋奉杰感受到胸腔涌起的陌生情绪,那样来势汹汹、强烈迅猛,令他只能遵循本能,去激烈地索取,索取,再索取;占有,占有,再占有。
“嗯~”身下异物的突然入侵,叫林正文本能绷了一下,随即又软了下来。他感到自己仿佛是一滩融化的春水,在烈阳的炙烤下随时要蒸发,只能无能为力地攀附着对方,化身绕指柔,密密实实地箍紧对方,与之彻彻底底合而为一,结合成一体。
蒋奉杰伏在上方,下身凶狠地抽动着,一次次重重捣入幽xue,撞击着甬道深处不为人知的的敏感点,带起身下人深至灵魂的战栗。
全身酥麻的快感剧烈地冲刷着林正文,“啊~~~”他紧紧抠着蒋奉杰的后背,修长脖颈动情地高高扬起,难以遏制地放声高叫,在汹涌而出的春chao中攀上巅峰。
一轮浪chao涌过,林正文四肢瘫软,肌rou痉挛,如溺水鱼儿搁浅岸滩,带着劫后余生的酣畅,拼命汲取着氧气。
蒋奉杰却还没到。军武之人格外出色的持久力令他笑对爱侣,在林正文早已缴械投降、溃不成军时仍旧肃整有型,持续着深沉从容的力度和节奏,一下下叩进幽谷。他甚至还尝试着不同的节奏和力道,末了又仗着好体力将林正文整个人翻转过来,上下颠倒,让他以更加开放的姿势向自己敞开,在体重的自然加势下更加深入地插入对方。
“呜呜……太深了……啊哈……”林正文不能自己地哭泣出声。男人坚硬的利刃在他的身体中肆意驰骋,高歌猛进,最后到达幽谷深处的宫颈口,猛然叩入。
“啊!!到了啊!!”林正文流着热泪,身子抽搐着,tun部无意识地向上挺了挺,却在不经意间给予蒋奉杰更大的刺激。卖力苦干的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托着林正文胯部的大手恨恨地捏了捏:“不要乱动。”方才被林正文xue口用力咬住的刹那,他几乎要Jing关失守,整个交代了出去。
咬牙忍了忍,蒋奉杰一个翻身,又将林正文压在身下。
“啊,我的腰……”林正文惊呼一声,却被蒋奉杰一个深挺埋去了话音。上方的男人快速律动起来,犹如阵前大将冲出敌围,大杀四方,收割着最后的胜利。
片刻之后,男人低吼一声,身子重重一顿,在千钧一发之时猛然抽出了自己,才终于在林正文的体外释放了自己。
林正文感受到腿根处温凉的shi意,方才觉察自己一时忘情,居然忘了可能会再次受孕的事情。后怕与感动交织着涌上心头——他都忘记的事情,难得蒋奉杰在紧要关头还能刹住。
高chao过去,两人就着结合的姿势,紧紧地贴在一起。无人言语,无人动作,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久到林正文以为就要这样睡去时,蒋奉杰低沉的声音自上方闷闷地响起:“正文,留下来吧。”
见没有回应,蒋奉杰五指张开,在林正文汗shi的发间梳过,一下一下,轻柔又耐心,诱哄般又说一遍:“留在我身边,别走了,嗯?”
稍许,林正文方才开口:“玉晗怎么办?”言语中竟是肯了。
蒋奉杰心中狂喜,连忙道:“我都依你。”答完见林正文不赞同地转头看他,忙又补充:“你不想我动她,那就不动她;你不想让她知道,那就瞒着她。只是……要委屈你在我的别院住着。”末了,复又似委屈地嘀咕着:“其实我与她早有约定。”
林正文并没听清他最后一句,只是听蒋奉杰前面几句放下心来,又好性子地劝慰他:“这世间本就容不得同性相恋,你我即便是将关系公诸于世又能如何呢?除了遭受更多的非议和谴责不会有任何祝福。甚至还要搭上你的名誉声望、搭上玉晗和君念的幸福,何必呢?”他双手抚上蒋奉杰的脸庞,头一次这样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地看向对方,修长的指尖自英俊的五官温柔拂过,似清风徐来,暗香流动,柔情的声音喃喃飘来:“与君相伴,夫复何求。”
林正文想,冥冥之中也许自有天意。他是临时起意离开江城,走得很快,想着即便是蒋奉杰暗中留了人盯着他,也应当来不及阻止他。毕竟他的军署与火车站分处江城两个方位,一来一回要花费不少时间。谁知蒋奉杰居然人就在火车站。虽然车站的一切发生的很快,但他还是将一些事情看在了眼里。蒋奉杰穿着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