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繁华的内城相比,外城显得格外僻静。
入夜,老城南空无一人的外街边上,一幢红砖青瓦的独栋洋房立于树影之间,与两侧同色调的连排小楼连成一片,显得平凡无奇。过往路人往往会忽视其存在。但若有Jing通侦测或地形的专业人士自高处俯瞰,便会发现一丝端倪:这幢洋房虽然距离军署政务楼不算太近,但却是军署周边距离最近的一处民宅,而且两点之间的直线地面没有其他民宅,只有街道、公署和练武场。这在民宅密集的外城南一带,实在是过于难得。
此时的洋房暗沉一片,仿若无人居住。只是二楼西侧的窗口处,有些微光影自厚重帘布间隐隐泄出,透露出主人行踪。
灯光下,林正文举着碳条,修长手指熟练地在白色画板上快速勾勒。笔下逐渐显现出一位容貌端庄、姿态恬静的西洋女子,怀中抱着一个莹白圆润、憨态可掬的幼小婴儿——正是西洋名画《哺ru圣母》中的经典场景。与原画家更加重视人物块面结构的绘画特征相比,林正文笔下人物线条没那么严谨写实,反而多了些风流写意。寥寥几笔,却将母亲神态中流露的浓浓爱意勾勒得淋漓尽致。
书房中的人如此专注,仿佛遗忘了世界,孑然独立在眼前的方寸之间,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形成一团带着温度的莹莹光圈,寂寞而美好,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掌按上他的双肩,熟悉的麝香气息迎面扑来,与林正文身上清冷的茶香自然交融。
“还没睡呢?”蒋奉杰低沉的嗓音在林正文耳边响起。
林正文惊讶回首,“怎么回来了?今晚不是宴客吗?”
蒋奉杰暧昧地咬了咬林正文微凉的耳垂,状似不满:“回来不好嘛……”
林正文耳朵敏感,耳尖下意识地抖了抖,赶紧偏头转身推开作恶的脑袋:“好自然是好,就是这一身酒气,太臭了。”
……
洋房二楼空荡荡的主卧里,暖黄的灯光下,是落了一地的男人衣服:从外穿的洋服、马褂、腰带、长裤,到贴身的绸褂,短裤……自卧室门起,一路向西,终结到到盥洗室的门口。
隔着盥洗室不太厚的门板,荡漾水声夹杂着暧昧喘息,时而响起,为原本清冷的夜色带来几许魅惑。
黄铜铸造的西式浴盆里,赤裸的rou体上下交叠,将盆内空间占据得满满当当,水流随着躯体震动,翻涌起伏,沿着盆边层层溢出。
酒后的蒋奉杰一向禽兽,今晚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格外磨人。他自身后将林正文按在盆中,就着水中浮力托起林正文的腰跨,一个猛扎冲了进去。林正文一声惊呼来不及发出,就被肩上刺痛转移了注意。
“你干什么?啊!”
“咬你……”男人低语,看着面前肌肤留下的清晰齿痕,莹白中泛着血色的齿痕与边上一圈隐约可见的陈旧齿痕并列而居,边缘一致,正是他在上次酒醉时留下的印记。
曾经他以为是黄粱一梦,如今却是美梦成真。
蒋奉杰沿着齿痕轻轻咬啮,舌尖自林正文的肌肤轻柔舔过,引来身下人一阵轻颤。
“嗯……你……快动一动。”林正文不耐的轻哼,因生育丰盈许多的tun部不自禁地向后送去,倾诉着欲求。体内被插入的rou棒在他的动作下又胀大一圈,更加坚硬如铁。
“唔……”男人低yin,明明已经箭在弦上,却还死死撑着,非在林正文的身上“指点江山”,不依不挠。
“你……你着了什么魔,慢慢腾腾的……”林正文难得着了恼,却被肌肤上的阵阵战栗和下身处喷涌欲出的情chao打破了言语,“唔呃……啊,快,快点……啊……”yin声渐往高去,最后只余了碎音。
“说,你是我的,我就给你。”身后的男人贴在耳边低低言语,话却说得蛮横霸道。一面说,一面将身子向前顶了顶,带来阵阵爽意。
“啊……”舒服的滋味在脑中开花,令人食髓知味。“我……是、是、你……的……”
男人听到回应,终于不再刁难,挺身而动,一下下充满力道的抽插,撞击在内壁敏感的点位上,带来如chao快感。
“舒服嘛?”
“舒……服!唔~~啊~~快要到了……呃啊……”真是酣畅淋漓。
即将到达极限时,蒋奉杰突然抽身而出,清亮的Jingye汩汩而出,喷洒在林正文tun上,又很快被动作间搅起的水流冲落。
“……”林正文侧过脸来,看向身后的蒋奉杰,“其实你留在里面也没事。”
蒋奉杰帮林正文转过身,更加舒服地仰躺在浴盆里。“那样你会怀孕的。”
“怀孕不好吗?”林正文认真看他,“再生一个,养在我身边,我觉得挺好的。”
蒋奉杰俯身摸上他脸,轻柔地吻了吻,“你要是觉得好,那就生。不过我不想你这么频繁生育,太伤身了。等你身子养一养,我们再生。”
林正文笑了,眉梢眼角皆有春风拂过,眸中星光点点,“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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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