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你‘β小姐’的身份,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利用你。”黄小乖。
“你知道失去女儿的这些年来,我的人生是怎样渡过的吗?”夏法医。
“就算你不说,其他人也能猜的七七八八,花导游有花粉过敏症,绝对不可能给自己买蜂蜜。”黄小乖。
二人你一眼我一语,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
但是这些语言就像魔咒一般摧垮着逐渐崩塌的理智。
他们用语言当成利刃,想要撕开付零和伯西恺之间的系带。
付零的面色逐渐开始彰显苍白,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晚香玉,难掩的落寞和挣扎。
伯西恺打断了二人的话:“是我。”
轻轻浅浅的两个字,说起来并没有什么难的,但是对付零来说却难于登天。
伯西恺自己承认了,也让夏法医对付零的逼问转移了阵地。
夏法医问:“为什么?”
“当年如果不是你的女儿死亡,我绝对不可能获救。为了我自己能够回家,我就害死了你的女儿。”伯西恺念着自己的人设,喘息平静的诉说着和自己无关的故事,“也正是因为当年有了被拐带的经历,我长大之后才会成为‘MSZD’的人。”
夏法医鼻梁上的镜框直直的垂落,差点从鼻梁上面脱落,就像他缓缓坐下去的身体。
无力又有些虚弱。
迄今为止,所有人物之间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已经被理的差不多了。
付零的“禁言”时间也结束,她可以随意的讨论案件。
但是所有人在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件真相之后,对案件的真相好像就没有那么关心了。
是谁杀了曹先生,又是谁杀了花导游。
都变成次要的事情了。
付零在桌子上面,那每一双眼睛里面看到了类似的神情。
仇恨。
伯西恺仇恨着程师傅,因为他在自己年幼的时候拐卖自己。
夏法医仇视着伯西恺,因为他才是害死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
黄小乖仇视着尚明亮,因为他杀掉了自己的姐姐。
尚明亮仇视着付零,因为付零间接害得曹先生破产导致自己给曹先生做担保。
程师傅仇视着夏法医,因为他和自己进入了“谁是杀害花导游的真凶”PK台上。
在这个桌子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赢家。
所有人都被拽进了深渊之中,越陷越深。
气氛再一次凝重,静的连一根针都能听见。
没有人想知道谁是作案者,每一个人都只关心自己仇恨的那个人在什么样的位置。
最后,是朱管家开口,打破了僵局:“你们还有最后一个小时的公聊时间,一小时之后,你们将要投出杀害两位死者的作案者。”
它是在提醒桌子上的玩家,不要忘记眼前的任务。
“所以,你们要投谁?”尚明亮装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口询问道。
付零声音凉凉:“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夏法医。”
夏法医坐正了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去看了曹先生的尸体,尸体的颈部位置有一个针孔。从《百毒大全》上面来看,应该是中了亚-硝-酸盐而导致尸体膨胀巨大且蓝紫。你的房间浴缸通水口里面,有一个圆柱形的肥皂,而我掰开了之后,在里面找到了一个针管。”付零起身,把自己的证据递交到投影的墙壁上。
这个作为指向性的证物,几乎可以让夏法医没有辩驳的余地。
因为曹先生的身上再也没有了别的伤口。
针管里面灌输的酸ye,可以说是一击致命。
不仅如此,付零还拿出了藏在蒲团垫里面的针尖。
针尖的头还沾有一点血迹,显然是使用过的痕迹。
付零:“针尖藏在蒲团里面,也能说明,曹先生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忏悔之前,我合理的推测就是在午餐之后。尚明亮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在侧厅看书而夏法医则是通过他的房间爬到曹先生的房间里,骗曹先生打开了浴室的门再从来处回去。”
“等等。”伯西恺忽然开口,扬声打断了付零。付零疑惑的瞧着他听到他堪堪开口:“曹先生房间的通风口是在卧寝,而曹先生死在了浴室里面。我们当时去的时候,浴室的门是被反锁的。”
付零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出来反驳自己的居然是伯西恺。
可是这也让付零看出来了,伯西恺不想让好人赢。
付零看着他不带任何神色的清目,总觉得那眼底里面灰蒙蒙的冷漠让她觉得很是陌生。
晌久,付零嘴唇微微颤抖,才想起来反驳:“当时是你开的门,我并没有碰触门的任何地方,当我进去的时候也是你告知的我,门从里上锁。我也并没有探寻一二……”
“也就是说,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咯。”尚明亮赶紧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