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地需要约翰,是如此地依赖约翰,竟然到了如此让自己惊讶的程度。
他甚至想要约翰永远留在这里,想要约翰融入自己的血ye,让约翰永远都无法离开。
“真是疯了。”歇洛克说。
就像普通人经常说的那样,不过约翰不会这样嘲笑他。
有约翰在真好,歇洛克笑了。
“歇洛克!”歇洛克不禁暗自咒骂自己的反应速度,这多亏了约翰那个讨厌的傻瓜,他迟了三点五秒才听出这是哈德森太太的声音。
“歇洛克——”又是一声,伴随着楼下的门铃响。
歇洛克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是约翰回来了吗?是约翰吗?
他忽略了哈德森太太的唠叨,“哦,歇洛克,我不方便,你去开个门。”
歇洛克的手刚触到把手的时候,再次咒骂了自己。这不是约翰。约翰,约翰,约翰!歇洛克甩了甩脑袋,如此明显的痕迹!门外的不是约翰。
歇洛克开了门。休.安吉尔不自然地咧开一个笑容。
“嗨,天才。”他说。
约翰双手插在口袋里,往贝克街走。他选择走路,是为了拉长时间,好思考思考。
思考萨拉为什么提出分手,思考自己为什么只说了一声“好吧”。他难道不该挽留一下的吗?哪怕说几句道歉的话?哦,算了吧,约翰知道原因是歇洛克,没有别的。
女人果然是爱说谎的动物,这哪是“适时的拌嘴”啊?这分明就是“分手的前兆”。
约翰继续往前走,对面一个女人与他擦肩而过,朝他投来一个倾心的目光。约翰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这是个不错的女人,长得不错,高个,皮肤很白,恩,头发也好,很浓密的黑色。上帝啊,他已经很久没干一回了。
可是约翰摇摇头,这女人差一点儿就能让他燃起冲动——就像,就像今天早上在出租车里时那样。
想到这里,约翰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对了,还有那家伙。而自己还没解决歇洛克的问题呢。
约翰眼看着前面就到家了。这个下午已经过去,他才想起来晚饭还没搞定。
这时公寓的门被打开,一个人从那里出来。约翰皱起眉,眯起眼睛,那是休.安吉尔。他来干什么?约翰来不及想,安吉尔已经伸手,想招一辆出租车,不过没有成功。
约翰不禁嘲笑,哈,出租车是那么容易招手就来的吗?
最后安吉尔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没有发现约翰正站在他的身后瞪着眼睛。
约翰快步进了公寓门。哈德森太太的唠叨再次被忽略了:“哦,约翰,你回来了——你怎么了?”约翰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冲上了楼梯,完全没在意是否吓到了哈德森太太。当他闯进起居室的时候,发现歇洛克不在。
歇洛克不在起居室里。约翰不耐烦地踢掉鞋子,环顾四周,水声从浴室里传来。歇洛克在洗澡。
歇洛克在洗澡?歇洛克是在那混蛋离开以后才洗澡的,还是——还是一直在洗澡?那该死的混蛋在这儿的时候,歇洛克就在洗澡了?就他妈的去洗澡了?
约翰又朝自己翻了个白眼,他都在想什么啊?他看了整间屋子,似乎在学着歇洛克,试图找出任何安吉尔做了什么的痕迹。约翰在起居室里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真该死,混蛋,流氓!这时他烦躁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笔记本,愣了一下。
当然,是他自己的笔记本,打开着,正是歇洛克的邮箱。约翰来不及坐下,弯腰盯着屏幕,卷起了眉毛。哈,安吉尔竟然还给歇洛克发邮件。约翰没心情看那是什么邮件,他直起身,冷笑了一声。时间一长,某些人似乎就忘记了,他可是个侵略了阿富汗的军医啊。
浴室里依然传来水声,他没想此时合适不合适,但他非常需要跟歇洛克好好谈谈。约翰朝浴室走去,努力忽视了歇洛克扔在地上的衣服,他舔了舔嘴唇,还是打开了门。
水声没有停,浴室里蒸汽腾腾。约翰看见歇洛克正拿着喷头冲洗头发。
约翰咽了一口口水。
歇洛克额上的发丝还打着卷儿,颈后的头发已经变直,柔顺地贴着脖颈。水从他身上滴下来,有的顺着头发流下来,流过他Jing瘦的胳膊,Yin柔和阳刚共济的胸口,紧收的腰,还有长腿,那该死的迷人的细长的腿。蒸汽中,歇洛克苍白的皮肤下面映衬着一点粉红色。约翰仿佛看到那红润之下的每一块肌rou,松弛着或是紧绷着。约翰脱下了线衫外套,浴室里有点热。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浴室里的热气正顺着他的脚慢慢地爬上来,当约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了歇洛克的。
歇洛克这时转头看着约翰,右手拿着的喷头还喷着水。
“约翰?你什么时候——”
约翰又咽了一口口水。他走上前,伸手解开衬衫扣子。歇洛克还站在浴缸里没动,真好。
水还在哗哗地流。歇洛克的呼吸和体温只会让约翰感觉裤子在变紧。这不是在出租车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