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住皎阳仙尊在络城地君心里“与云霞仙君是夫妻”的人设,魔尊星霜并不日日住在络城地庙。她隔三差五去一次,每次呆上三两日,其余时间便在人间游荡,已有四个月不曾回魔宫。
络城地君已怀胎七月,肚子高高隆着,撑腰迈步孕态十足,像极了月华仙君。星霜望着他,仿佛看的是月华。他双眸中脉脉含情,仿佛是月华深情凝视她;他对她温柔的笑,仿佛是月华在对她笑。星霜越来越喜爱与他呆在一处,饮鸠止渴般扎进地君为“皎阳仙尊”编织的温柔乡。
络城地君觉得这几个月仿佛活在梦中。仙尊不仅果真履行诺言时常来探他,还对他温柔体贴,悉心照顾。他肚子大起来后胎动频繁,仙尊便为他揉腹,还对着不停动做的胎腹说些“你要听话,要乖,你爹爹怀你不易,莫要作弄他”之类的话语,仿佛他二人是对寻常夫妻,他是她心爱的夫君,为她怀着孩儿,她心疼他的辛苦,便如此这般告诫这小仙胎……
可,这一切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仙尊她……她爱的不是云霞仙君吗?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定然是陪伴着云霞仙君。他曾违背诺言,在她离开时偷偷跑到她与云霞仙君居住的府邸偷窥。她对云霞仙君也是如此温柔,她扶着他散步,为他揉腰,摸着他圆鼓鼓的胎腹对他笑,还凑过去听胎动……他看得心里难受,便没再去过了。
仙尊……是如何做到的?如何能够对他二人一般温存?
“想什么呢?”“皎阳仙尊”削了个梨子递给他,随口问。
地君接过,微笑道:“多谢仙尊。”
“皎阳仙尊”摆摆手,舔了舔手指后才取过帕子擦拭,说道:“别客气啦,我听人说孕夫多吃些水果好,生出来的孩子皮肤白。”
地君心头一暖,柔声道:“这仙胎生出来,定然与仙尊一般貌美。”
“皎阳仙尊”顿了顿,说道:“像你才好呢,你生得多好看。”皎皎如天上明月,叫她无法忘怀。
络城地君摸着圆隆的胎腹,低低的笑。他这胎胎肚悬垂,从后看几乎看不出孕相,但坐下时双腿却无法并拢,只能叉开,硕大胎肚坠在两腿间,好似仙胎入盆一般。
“皎阳仙尊”似乎十分喜爱他这样子,起身来到他近前蹲下,抱住他粗壮的腰腹,头轻轻贴着胎腹,蹭了蹭,呢喃道:“小家伙,快点出来呀!”
地君大着胆子摸摸她的头,温柔道:“仙尊再等等,就快了。”
“还是不了。”她摇头,“怀到足月再生才好。”
地君但笑不语,一下一下摸着她丝滑黑发。
星霜感受着仙胎有力的踢打,心里清楚他这胎怀不到足月。她并不是真正的仙尊,以魔尊之力滋养仙胎,能护到七月已是不易。但,她还想再试试,能保一时是一时,越临近足月生产,仙胎便更健康些。
思及此,她站起来,顺手拉着他起身:“来,我们再保一保。”
络城地君撑着腰,借着她的力小心起身,随她回房,并没告诉她其实他早上已经疼了一次。他查过医书,他这情况不是真的临盆,待孩子入了盆,疼的规律了密集了,才是要生产。
他顺从的躺好,叉开腿,任由“皎阳仙尊”探向产门,将仙力化形为柱,缓缓推入。
仙柱入体,蛮横的撞开胎宫宫口,完全进入,抵住仙胎,宫口闭合,仙柱化回仙力,暖融融的包裹住仙胎。整个过程漫长而痛苦,络城地君别过头,咬紧唇低低呻吟:“呃……”
“皎阳仙尊”为他擦汗,在他耳边柔声细语的安抚:“痛吗?忍一忍,就好了。”
他白着脸,勉力笑着:“无事……又叫仙尊费心了。”
她摇摇头,轻轻抚摸着他圆隆的胎腹。
“唔!”络城地君腹内骤然一疼,疼得他脸色发白。
“怎了?”“皎阳仙尊”吓一跳,便想为他揉腹,“肚子痛了?”
地君按住她的手,屏住气息等待这一阵疼痛过去了,才喘着气轻声说道:“无事的……阵痛而已……”
“皎阳仙尊”倒抽口气,急道:“何时开始痛的?为何不说?”
地君握住她的手安抚:“无事的,才开始痛……我看过书,凡人从阵痛第一下到生,也需得好几天呢!我孕育仙胎,定然要更久的,仙尊别急。”
“皎阳仙尊”叹了口气,似乎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你呀,你也太能忍了。”
地君望住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咬了咬唇,试探道:“仙尊……仙胎出生时,仙尊可会陪伴我?”
“皎阳仙尊”握紧了他的手,说道:“我不正在陪你吗?”
可络城地君还没来得及因她的承诺喜悦,便见到仙尊忽然皱眉,脸色凝重起来。他心里酸涩,想到必然是那云霞仙君在呼唤仙尊了。他牵牵嘴角,勉强笑道:“仙尊,有事便回吧,我无碍的。”
“皎阳仙尊”抿了抿唇:“我叫医士和产公来陪你。”
“多谢仙尊,但不必了。”地君说道,“仙尊有所不知,我所怀仙胎,非是那等凡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