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手,程锦年端起饭碗,心里想着红雨跟红月说的话。
她确定她给红雨种下了念头,红雨理应对她言听计从,一切冒犯她的念头都应该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然而他依然说出扒开她的大腿舔她的屄这种话,她感到疑惑,是她种的念头失效了还是红雨认为这种话不算冒犯她?
他也说了小姐高贵貌美,哪个男人见了她会没有幻想?,程锦年想知道男人们见了她会幻想出什么东西。
说到男人,她身边就有一个梁道卿。
程锦年想知道他想什么。
她读到了他的思维,他的念头乱七八糟:凤爪看起来很好吃,我也想吃小姐吃凤爪的样子不太优雅
他的脑海里闪过她吃凤爪的画面,然后响起一段琴声,接着是一盘红烧猪蹄,然后是她的饭碗,他在看饭碗的花纹,忽然想到阴天总之,他不是想这就是想那,没个消停。
程锦年没法从他的脑子里收集到有用的信息,过滤了他想象的画面,听着他杂乱的心声吃完了饭,叫他跟她去书房。
他想:小姐要惩罚我了?
程锦年读到他有些害怕的情绪,看向他,他的神色看起来很镇定。
这是个懂得掩饰的人。
小姐在观察我,我不能被她看透。梁道卿心想,她以为我会害怕,我确实有点害怕
他想到血淋淋的人舌头,但他不是很害怕,因为小姐帮他脱掉贞操裤。
小姐还在观察我,我身上有哪里不对?梁道卿的想法在程锦年脑海中出现,程锦年觉得有意思,坐在桌子后翘起二郎腿,抱着手打量他。
小姐看了我很多次真好看,不怪乎别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她在故弄玄虚吗?我不能被她瞧出我的想法,我身上没有问题。梁道卿望着程锦年,询问道:小姐为何盯着我瞧?
程锦年没解释,说:我要画画。
梁道卿铺好宣纸,磨了墨汁,可能用到的笔一字排开,只等她拿其笔在纸上画画。
程锦年下令:你搬一张椅子,坐在那里。指着书桌前方的空地,可以正面朝着我,可以侧面朝着我。
是的,小姐。梁道卿照做,笑道,小姐是不是要画我?
对,画你。程锦年拿起画笔,你可以自渎了,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我何时说停你何时停止。
梁道卿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对程锦年的惩罚感到意外,咳了一声道:小姐,我要脱衣服吗?
随便你,但不要乱动。程锦年要照着他画人。
梁道卿选择侧对她,没有脱衣服,隔着衣裳摸胯下之物。他是尴尬的,唇抿着,眼睛看着虚空。由于程锦年会拔舌头,他没有敷衍了事,认认真真地自渎。
书房里静悄悄的。
他的手与布料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程锦年的画笔在纸上移动,同样发出细微声响。
梁道卿不敢窥视程锦年,他知道她在看,忍不住想象她在看何处、在画何物。
她会不会画他的阳具?在不久前,他脱掉贞操裤时,她就看过他的阳具,她记住他那处长什么样了吗?他的想法传递给程锦年。
她想:他太看重他自己了吧?
他的想法多是自恋的猜测,不算冒犯。
光是想着她在看他,他便想了一刻多钟,然后射在塞进裤子的手帕上。
程锦年嗅到精液的气味,不浓,也不算腥,在忍受范围内。
她没有说停,梁道卿继续。
他又硬了。
他是罗家豢养的男宠,模样要俊,性格要温柔乖巧伶俐,活儿要好,阳具要大、好看、随时能勃起、至少硬一刻钟才能射。
罗家豢养的男宠约有上百个,他是最出挑的。
罗三爷骄傲地说,这世间不会有几个男宠比他养的梁道卿更优秀。
此时,罗三爷来到程家的门口,敲响了门,要求见程家家主。
程锦年和程延之的爹便是程家家主,爹的大名叫程禾,娘的大名叫李遇红。程禾不在家里,程延之负责接待罗三爷,李遇红一般不会见男客。
请程公子将我罗家的逃奴归还给我,那逃奴是贵人点名要的,我必须送他进京。罗三爷客客气气地说,贵人等不到那逃奴,我罗家定然要受责罚,你程家也讨不得好。
他带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兄弟和一个异常貌美的青年登门:程公子请看这一对兄弟,他们也是我养的,并不比逃奴差;这个男子的样貌更是不逊色逃奴一丝一毫。只要你不让我为难,孪生子也好,这男子也罢,任你挑。
程延之不懂得鉴赏男子,也许孪生子很好,貌美青年也很好,可他妹妹看中的不是孪生子或貌美青年,而是梁道卿。
既然这三个人很好,何不送去京城给贵人赔罪?程延之对罗三爷道,贵人非要你送逃奴进京不可?
我不敢开罪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