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屎棍?
听到这词,叶悠悠登时兴致大减,丧气道:你不要说了,纸片人不会排泄
何必自欺欺人?陆芳允端着一杯酒,抿了一口,垂下眼帘,男人都不行,现实的男人不行,画里的男人也不行。
不是这样的。叶悠悠下意识地反驳,画是我画的,我是创作者,我要画里的男人长什么样,他就长什么样,我要他温柔,要他一夜七次,他就能温柔,能一夜七次
有意思吗?因为现实的男人很烂,所以你在纸上创造你理想中的完美男人。悠悠,说实话,我觉得你可怜。陆芳允回忆程锦年偶尔露出的怜悯神色,摇摇头,叶公好龙这个典故知道吧?你和叶公很像。
叶悠悠不接受这评价。
她笑,手指却无意识地捏紧画纸,将画纸抓得发皱:我只是随便画来消遣的看向自己的画,画中美男子完全符合她的审美观,她喃喃说道,画裸女的男人到处都是,想看裸女的男人更多,凭什么我不能画裸男?对,我要看裸男!
陆芳允并不是她的同好,她拿着画作跑了。
贱女人!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那是针对杀妻案中被害妻子的诅咒。
不是针对她的。
嗯,这诅咒不是针对她叶悠悠。
今天下了一场薄雪,雪花落在地面上,很快融化了。
冬天来了。
程氏女子学堂的一间画室里,程锦年在画画,梁道卿是她的助手。
刘璃坐在模特坐的位置上,面前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盘蜜饯,还有一瓶假花,以及一盘涂上颜色的木雕假水果,看起来像真的。
她吃完蜜饯,问:画得怎样了?
程锦年招招手:来看。
刘璃马上跳了起来,绕到画架前,看向程锦年画的画。
画已经完成。
画中是刘璃的内脏和子宫,色彩鲜艳,栩栩如生。
与她怀胎八月时相比,她的内脏回到原位,子宫也缩小了,看起来似乎和怀孕前差不多。
但是刘璃撩起衣服,看向肚子上残留的妊娠纹,深深吸气:我的肚子没有恢复。
好奇的程锦年眨了眨眼,看着她的肚子说道:你肚子上的纤维组织有撕裂伤,妊娠纹的颜色会淡化,但妊娠纹不会消失。
好难看刘璃讨厌妊娠纹,我怎么会同意怀孕生孩子,我那时真是真是脑子病得不轻。
你还生孩子吗?想生就选他。程锦年指着梁道卿说。
不不不!刘璃一叠声拒绝,我不想生!我害怕,我不会生孩子!
就算孩子生出来之后很健康很漂亮,她也不想生。
回想着怀孕时的记忆,刘璃迷惑地道:我怀孕时,感觉肚子里的胎儿会操纵我,影响我的思维,让我把它生下来
程锦年没怀过孕,想象不了,说:蚂蟥在吸血你的时候,会给你注入一种让你感觉不到你被吸血的药物。
刘璃触类旁通:难道胎儿也会给我注入药物?
这问题程锦年解答不了:也许。
梁道卿取下完成的画,将洁白的画纸挂上去,问:小姐,画妊娠纹吗?
当然要画。程锦年拿起了画笔,将刘璃的妊娠纹画了上去,不忘添上说明,让人们知道妊娠纹产生了多久、为何产生、是否会淡化消失。
画室里未放置炭盆,只在四面墙壁上贴了四张程锦年用神通画的符。
这些符使得画室温暖如春。
刘璃怕冷,喜欢呆在画室里。
她看着肚皮上的妊娠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去掉妊娠纹。
神通对妊娠纹有用吗?
刘璃的神通是火,可妊娠纹烧不掉。
她犹豫了下,求助程锦年:妹妹,你能不能去掉我的妊娠纹?妊娠纹很丑,我不想要这东西。
在她的预料之内,程锦年拒绝了:我想观察你的妊娠纹,你换一个要求。
刘璃感到失落。
旋即,她高兴起来,问:任何要求都可以吗?
程锦年笑了笑:看情况。
我来月事的时候总是肚子疼,我不想疼。刘璃摸着肚子,皱眉说,我每次来月事都会肚子疼,心情不是烦躁就是难受,我不想疼了。我娘告诉我,生了孩子就不会疼,可我我拿掉胎儿,我来月经依然疼。
程锦年来月经是不会痛的,听了刘璃的话,兴致勃勃地绕着她转:你怎么会疼?你疼起来有多难受?找大夫看过吗?
为什么会疼我不知道,疼的时候非常、非常难受,大夫给我开过几次药,吃了没用。刘璃寄托希望于程锦年,满怀期待地问,妹妹,我这病能治好吗?
我不是大夫哎,不过我应该可以满足你的要求。程锦年用神通许愿,我要刘璃来月经时不再肚子疼。
神通朝着刘璃扩散。
刘璃感觉到她的神通,没感觉到肚子有变